『收藏舊書,就是收藏歷史。』昨天下午,深圳知名舊書店尚書吧六周年學術講座邀來陳子善教授講述【舊書店與我】的故事。陳子善用兩小時的時間,回顧了1950年以來中國內地舊書店的演變歷史及其個人與國內國外舊書店的因緣互動。 讀舊書是件等級森嚴的事 『舊書不是垃圾,在當下,許多新書才是垃圾。一個沒有可供讀書人流連忘返的舊書店的城市不是真正的城市,是十分可怕的。』近日,陳子善在自己微博如此表態。講座上,他首先闡述『舊書店』的定義,『它與二手書店以及特價書店相關聯但不相同,但也不至於古籍才算得上舊書,五年十年以上的都可稱之為舊書。』 陳子善說,自己是從初三開始迷上舊書店的,在那裏他獲取了文化知識的啟蒙。據他介紹,1949年以前中國內地出版無序,舊書店自力更生但相對獨立;時至1956年公私合營後,舊書店被併入了國營書店。『優點是可以統一管理調撥,缺點是每經過一次社會政治運動,就總有一批作者的作品被禁,讀者可選擇的範圍越來越窄,使得文化傳承變成了一個做減法而非做加法的過程。』 到了『文革』時期情況則更緊張一些,陳子善會議說,當時所有想淘舊書的人都需要單位出示介紹信,才能進入大書店所謂的『內部參考室。不過,陳子善還是常常在『揀剩』時發現寶物,比如以一塊五毛錢買下一本沈從文簽名版的【邊城】。 舊書因買賣易主而改變命運 『書都是有命運的。有的幾百年還能頑強生存,有的剛出世便作為一種物質形式銷掉。』陳子善說,隨着改革開放,個體的舊書攤乃至舊書集市開始逐步出現,舊書的命運也變得更加富有意義。 陳子善還常常跑去境外去買舊書。比如1987年第一次去西柏林開會,他便帶着龍應台跑去當地的中文舊書店淘了一大堆書。另有一次去日本淘書,他還帶回了魯迅親筆書寫的一封關於買書的信。就連去台灣和香港時,他也能從堆到天花板高的八卦雜誌和小說中,淘到了極具文化歷史價值的寶貝,『這些舊書因為買賣易主而構成了自己奇特的人生。』 關於舊書店的未來,陳子善懷抱着『審慎的樂觀態度』。『舊書籍如此浩瀚,光是把中世紀以來的作品全部輸入互聯網,我想都還需要很多年。』陳子善說,其實網絡並不會是舊書的終結,舊書或舊書店也可以與網絡發生關係,與之好好並存發展下去。』 記者 孟迷 來源:深圳特區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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