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口政策改革應該當機立斷

       何亞福

近日，中國發展研究基金會發佈了【人口形勢的變化和人口政策的調整】報告建議，調整生育政策，到2015年實現全國全面放開二胎的目標。

這一消息在各大網站發佈後，引起網民熱議，從各大網站的投票中可以看出，支持放開二胎的網民占絕大多數。例如，新浪網發起的投票【你怎麼看2015年我國全面放開二胎建議？】，到11月3日14:00為止，共有288928人參加投票，其中83.2%的投票支持2015年全面放開二胎，只有13.3%的投票反對，另有3.5%的投票選擇『不好說』。

但我沒有參加新浪網的投票，原因是這種投票設計很不合理，只有上述三種選項，而這三種選項都不符合我的觀點，因為我的觀點是現在應該立即取消計劃生育。

打個比方：有一個強盜搶了鍾先生10萬元，後來這個強盜被抓獲歸案。在法案上，法官給陪審團成員三種選項：第一，強盜應該在三年後歸還鍾先生2萬元；第二，強盜不需要歸還鍾先生的錢；第三，不好說。

顯然，法官這樣設計是荒唐的，本來還應該有一種選項是：強盜應該立即歸還鍾先生10萬元。原因很簡單：這10萬元本來是屬於鍾先生的。同樣道理，生育權本來是屬於公民的，應該立即把生育權歸還給公民。

前幾年，我也曾發起放開二胎倡議，並建議在放開二胎一至兩年後再取消計劃生育。但幾年過去了，人口政策改革毫無進展。我認為，人口政策改革已經拖了很多年，不能再拖下去了，應該當機立斷，徹底取消計劃生育。

【人口形勢的變化和人口政策的調整】報告提出，我國應實施『生育自主、倡導節制、素質優先、全面發展』的新人口政策。我認為，『生育自主』這個詞有積極意義，但荒唐的是，這份報告竟然建議到2020年才取消所有的生育限制。

如果有兩種人口政策改革方案：一種方案建議現在立即放開二胎，另一種方案建議到2020年取消計劃生育。那麼，雖然取消計劃生育的方案比放開二胎的方案更進步，但如果拖到2020年才實行，並不見得比第一種方案更好。如果現在立即放開二胎，雖然沒有實現生育自由，但至少可以讓很多願意生二胎的夫婦生二胎，這無論是對家庭還是對國家都有好處。當然，最好的方案是現在立即取消計劃生育。

【莊子】講了一個『涸轍之鮒』的故事：莊周家裏很窮，於是他去監河侯那裏借糧食。監河侯說：『好！我就要收租稅了，等我收到以後，借給您三百斤，好嗎？』莊周氣得臉色都變了，說：『我昨天來這裏，半路上聽到喊救命的聲音，我回頭一看，只見車轍裏有一條鯽魚。我問它說：「鯽魚啊！您為什麼這樣喊呢？」它答道：「我是東海神的臣子，今天不幸陷落在這干車轍裏，您可有一斗半升的水救救我嗎？」我說：「好，我要去南方遊說吳越的國王，請他們把西江的水引上來營救你，好嗎？」鯽魚氣憤地說：「我失掉了賴以生存的水，已經沒法生存，我只求你給我一斗半升的水就能活命，你卻說這麼多廢話。如果等你把西江水引來，我早就沒命了，你還不如到乾魚攤上找我呢！」』

如果到2020年才取消計劃生育，那麼很多夫婦都已過了生育期，那時取消計劃生育對這些夫婦來說已經太遲了。因此，對於各種人口政策改革方案，不但要看這些方案本身的觀點，還要看這些方案是否建議立即實施。

另據11月2日人民網報道：中國社科院人口與勞動經濟研究所研究員李小平接受【國際金融報】記者採訪時表示，『如果當前公共服務措施不先行、不到位，即便放開二胎政策，很多家庭都不敢生。』我認為：很多家庭是否敢生二胎，不能作為反對放開生育政策的理由。因為是否允許生，與是否願意生，這是不同性質的兩個問題。

人民網的報道還說：『李小平告訴記者，當前教育投資不斷提高，撫養一個0至16歲的兒童，平均所需支付的撫養費大幅增加，如果放開二胎，多出來的幾億人口將給家庭和社會帶來沉重的經濟負擔。』前面李小平說『即便放開二胎，很多家庭都不敢生』，後面李小平又說『如果放開二胎，多出來幾億人口』，顯然是自打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