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晚年做的最後一件大事,是在89歲高齡時創辦太湖大學堂。 在他身後,人們更多關注於『南懷瑾飯桌』上的政商圈子,以及『國學大師』真偽辯。 那些爭議,在他身後也未消停。 儘管他本人早就說過,『我半生歲月,都在毀謗中度過,早已習慣於此。學道人只問自心,莫管毀譽,止!止!不須辯。』 南懷瑾究竟何許人也? 他曾自比隋朝王通,王通不做國師,卻培養了房玄齡和魏徵這樣的貞觀名相。 上個世紀70年代,他就在【論語別裁】中,對秦相李斯充滿功利、實用主義的『老鼠哲學』表示了不屑與否定。 晚年落戶太湖之濱吳江,他和他創辦的大學堂刻意迴避公眾視野;然而,『南懷瑾飯桌』上卻總是熙熙攘攘。十方來求者,非富即貴。 這種神秘感與爭議,讓『南懷瑾』三個字具備了足夠的眼球效應,卻容易讓人忽略這位洞察世情的老者在人生最後幾年留下的那些他認為真正有價值的東西。 南懷瑾先生離世已有月余,當各種喧囂漸趨平靜,也是理性審視『南懷瑾遺產』的時候了。 他這一生,致力於經世致用之學,人脈直通政商兩界大佬;到了晚年,為何跑到吳江教化起小學生來?我們從其弟子以及和他有過交往的人的大量敘述中,能觸摸到這位爭議人物的思想變遷軌跡,也看到他被人戴上『國學大師『的帽子遊刃於各界,在嬉笑怒罵中流露出的孤寂與無奈;更看到他所求的,和人求他的,兩者之間的巨大落差。 他所求的,在他今年6月在太湖國際實驗學校首屆畢業生典禮的『臨別贈言』上已經講得很明白了。『你們現在畢業了,把這四年的教育經驗帶出去,帶到初中、高中、大學,影響社會,就成功了。』他冀望他的學生,經過這幾年的學習,『學會怎麼做一個完整的人,了不起的人』。 南懷瑾的焦慮,也映照出這個社會的浮躁與功利。他所不屑的『老鼠哲學』依然大行其道,而他晚年尋找的求解之道――通過教育改變人,改變社會,是否一廂情願?他的這個『教育試驗田』又能否後繼有人呢? (蔡宇丹) 來源:齊魯晚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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