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上海青年報報道, 最近,中國的一線作家『集體懷舊』。日前出版的今年第三期【收穫】發表了蘇童的最新長篇【黃雀記】。蘇童又回歸了多年前的『香椿樹街系列』,寫起了上世紀七八十年代的故事。巧合的是,近來出版長篇的名家近乎一致的集體回望,作品中最新的情節也只止步於1990年代。一位80後讀者說,他很希望看到莫言寫寫紅高粱被砍掉之後的事,因為現實有現實的精彩,但是莫言的文字裏依然執拗地讓紅高粱迎風招展。
懷舊,從記憶中尋找創作素材,最近似乎成了一線作家的一種時尚。韓少功和梁曉聲在上月分別推出了新長篇【日夜書】和【返程年代】,寫的都是他們差不多近30年前就開始涉足的『知青題材』。廣獲讚譽的金宇澄的【繁花】,雖採取遠近兩條線並進的敘事結構,但遠的故事發生在上世紀六七十年代,近的也要上世紀八九十年代。至於夏商的【東岸紀事】、葉兆言的【一號命令】等新作全部寫的是幾十年前的往事。 記者注意到,近年來很多著名作家都在靠回憶『吃飯』,小說裏寫的都是一些往事。但問題是,現在讀小說的人全部是生活在當下的,他們很希望從那些新長篇之中看到當下生活的影子,看到著名作家對於現實生活的態度和思索,尤其是那些年輕的讀者。 對此,業內有一種聲音認為,這是創作規律的必然結果。比如同樣寫了不少往事的閻連科就強調作家和生活應該保持距離。只有保持了距離,才可能將生活的本質看得真切。而如果按照這個說法,現在正是作家回憶二三十年前往事的時刻。 而評論家李勇認為,這正反映了一線作家集體面臨的『中年危機』。在李勇看來,當前有些作家在創作中疏於關懷活生生的、具體的『人』,疏於貼近到現實的生活。因為對當下生活並不了解,所以一種比較保險的辦法就是寫過去。 來源:深圳晚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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