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记载,当时在场的有齐君的宠臣,那人的特点正是“美须眉”,所以齐君对子思说:“假如相貌可以交换,我可以将他的须眉送给你。”子思则说只是担心不能继承前人的美德,并不担心“毛须之不茂”。可见,不仅孔子“生无须眉”,他的孙子子思也“毛须不茂”。 以前,人们往往以《孔丛子》为伪书而将这些材料置之不理,现在看来事情并不这么简单。该书虽然不可都当作“真正的史实”,但像孔子祖孙有无须眉这样的重要事项,恐怕不会空穴来风。在后世画像中,晚年的孔子好似一位美髯公,那么,在“四十九表”中一定会有所表现。而事实上,人们搜肠刮肚地为“四十九表”凑数,竟然也没有这一“表”。 人们通常看到的“孔子行教像”最早出于唐朝著名的宫廷画家吴道子,但他似乎并没有认真查考资料。另一方面,受《孔丛子》伪书说的影响,以后的孔子画像便以讹传讹,使孔子画像、雕像都浓眉长髯。实际上,前人也指出孔子没有须眉,如明陈继儒《群碎录》、清杭世骏《订讹类编》就说:孔子无须,今像多须,误。 孔子“文武双全”不是虚言 孔子通于射箭、驾车,尤其擅长驾车。孔子父亲曾经手拖下落的城墙悬门,当时就有人以“有力如虎”的诗句夸赞他。孔子与他父亲一样勇力过人。 说到孔子、儒家,人们往往与拱手、作揖、行礼之类联系起来,以往的学人也都这样解说,如《说文解字》说:“儒,柔也。术士之称。”“儒”本来是指以教书相礼等为职业的一种人。由此,人们往往将“儒”与“柔弱”相联系,好像孔子也应该是一位文弱的人。 孔子以前乃至孔子时代,“礼、乐、射、御、书、数”等“六艺”是人人必修的“小学”,按照《大戴礼记・保傅》的说法,那时,孩童至“八岁而出就外舍,学小艺焉,履小节焉”。春秋时期,“国之大事,在祀与戎”,特殊的社会历史环境,决定了战争与祭祀一样为人人关心、关注,人人必须懂得射、御,学会射箭、驾车。 孔子教授学生的“六艺”乃是“大学”的主要内容,指诗、书、礼、乐、易、春秋六种科目,是所谓“大艺”、“大节”。孩子到十五岁左右,就应当学习做人与社会管理,这便是《大戴礼记・保傅》所说的“束发而就大学”,“学大艺”、“履大节”。“六经”与“六艺”不同,被称为“六经”的《诗》《书》《礼》《乐》《易》《春秋》应当是孔子为这六种科目所编定的教科书。孔子以“六艺”教人,是为了教化社会人心,显然,这与学习射、御没有任何矛盾。 孔子是一位博通的人。有人评论孔子,说他“博学而无所成名”。孔子听后对弟子们说:“吾何执?执御乎?执射乎?吾执御矣。”说明孔子通于射箭、驾车,尤其擅长驾车。《淮南了・主术训》则说:“孔子之通,智过于苌宏,勇服于孟贲,足摄郊菟,力招城关,能亦多矣。”孟贲是“水行不避蛟龙,陆行不避兕虎”的著名勇士,传说他力大至“生拔牛角”,而孔子之勇“服于孟贲”,不难察见孔子之勇。“足摄郊菟”是说孔子奔跑能追上郊外的野兔。应当就是《吕氏春秋》说的“孔子之劲,举国门之关”,他“力招城关”应有根据。孔子父亲曾经手拖下落的城墙悬门,当时就有人以“有力如虎”的诗句夸赞他。孔子与他父亲一样勇力过人。 孔子希望向往天下大同,要求人们仁爱礼让。但现实中的孔子头脑清醒,绝不迂腐。他也懂得“文事”与“武备”之间的关系,齐、鲁两国在夹谷会盟,孔子力主带兵前往,才使得齐国的阴谋未能得逞。孔子主张和平,反对战争,反对专注于兵战问题。卫灵公向他请教这方面的问题,他就很不耐烦,说:“俎豆之事,则尝闻之矣;军旅之事,未之学也。”在治理邦国上,孔子主张“足食”、“足兵”、“民信”。如果实在要放弃其一,孔子认为应当“去兵”。只留一者,也应当是“民信”,因为“民无信不立”。 孔门师徒希望“城郭不修,沟池不越,铸剑戟以为农器,放牛马于原薮,室家无离旷之思,千岁无战斗之患”,但是战争毕竟不可避免,所以他指出,如果不对百姓进行训练,不懂得战争之术,就让他们上战场参加战斗,无异于抛弃他们。据《孔子家语・正论》的记载,孔子弟子冉有为季氏带兵打仗,取得胜利。季氏问他军旅的知识从哪里来时,他说“学之于孔子”。冉有认为孔子乃是“大圣”,其学无所不包,“文武并用兼通”。《吕氏春秋》说孔子“不肯以力闻”,但他文武双全却是没有问题的。 来源:光明日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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