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客登上黃鶴樓,也能寫一筆『到此一游』,不是在柱子上,而是在電子屏上。黃鶴樓公園管理處昨天說,黃金周期間,『電子塗鴉牆』投入使用後,主樓柱子、牆壁上沒有新的刻畫痕跡了。
面對遊客『到此一游』塗鴉衝動,黃鶴樓公園管理處沒有於是非對錯中煩惱糾結,也沒有舞起道德大棒予以譴責撻伐,更沒有頒布處罰禁令強行阻止,而是設置電子塗鴉牆,給遊客塗鴉『抒情』以及『發泄』創設一個適宜的出口,這是很有建設性的積極舉措,也是富有人情味的溫情疏導。 塗鴉並非中國人的『獨愛』,它首先是基於『人過留名、雁過留聲』的文化心理積澱,其次是一種從眾行爲。現代景區各種塗鴉更多的是從眾心理使然。不過,現代社會由於交通、生活等條件極大改善,塗鴉由古時物以稀爲貴的景觀演變成一種不折不扣的『公害』,塗鴉放大了私人愉悅,卻對公共空間造成破壞,惡劣效應不斷彰顯。 對景區塗鴉文明與不文明的判斷,想必也具有時代性。就說黃鶴樓,崔顥當年讓李白眼前有景道不得的【黃鶴樓】題詩,不也是塗鴉嗎?若非崔顥那首詩寫得太好,李白肯定也要浪漫主義地塗鴉一通。像崔顥、李白這樣的大詩人,不僅文採風流,書法應該也不錯,他們的塗鴉自然令人賞心悅目,而且那時交通不便,去景區遊玩塗鴉者甚少。現代社會就大不相同,普通民眾都有條件去旅遊,卻並非個個都通書法有文采,眾人塗鴉不僅有礙觀瞻,也會對景觀造成嚴重損害。 塗鴉是興之所至的『寫意抒情』,雖是一種不文明行爲或說陋習,但並無『原罪』稱不上『大惡』。所謂習焉已久,陋習自是『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短期很難徹底改變,即便下猛藥也是收效甚微。陋習革除需要一個緩衝地帶或曰疏導出口,設電子塗鴉牆,使景區塗鴉行爲有了合理的『制度出口』,對於改變眾人景區塗鴉陋習必將發揮潤物無聲作用。當遊客紛紛於電子塗鴉牆潑墨揮毫時,陋習就會漸行漸遠,一種全新的『文明塗鴉』習慣也逐漸形成。(塗啟智) 來源:南方日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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