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3日,『漢學家與中外文化交換』座談會在中國國度博物館舉辦。文化部部長蔡武在會上說:『在今天的漢學學術鑽研中,固然仍然不可避免地存在着鑽研方法、學術傳承、實際視角及價值立場上的差異,但擁護「西方中心主義」與「自我中心主義」,力爭公正主觀地看待中外文化與文明的內在特徵,理當是漢學鑽研的基本立場。』 自從400年前,意大利傳教士利瑪竇翻譯四書開端,海外漢學展開至今,曾經洋洋大觀。 初夏的一天,我沿着北京的北海騎車。在老城區的許多地方,房屋建在高出馬路的台階上,孩子們坐在外邊寫作業,老人縫衣服等等。在房子的外面有人修了特別美觀的小花圃,和雙人床差不多大小。玫瑰飄香,蔓生植物爬向屋頂。在架子上有仙人掌和蘭花,還種着幾盆青蒜。牆上有鳥籠,小鳥爭相鳴叫,仿佛要超過丁丁當當的自行車鈴聲。 每次通過這裏,我總是慢慢騎,以享受着伊甸園式的情調。這一天,一家人正坐在小板凳上吃晚飯,我跳下車,和他們談論起花。 『是誰修了這個花圃?』我問。 男人自豪地笑了,指着自己的鼻子:是我。 上述文字出自瑞典漢學家林西莉的著作【漢字王國】,她經過這個生活片段引申出對漢字『自』的理解。就這樣,獨特的表述、別樣的角度,還有不同的鑽研模式,讓海外漢學充溢魅力。 此外,無論是跟漢字書寫載體死磕的錢存訓,還是探挖古代中國思維世界的史華茲,亦或是爬梳理學與樸學關係的艾爾曼等等,他們都『為世界構築了一個對於中國人和中國文化的學問和設想空間,成為中外文化交換不可或缺的橋樑和紐帶』(蔡武語)。 上世紀80年代後,中國人從新開眼看世界。不少中國學者發現,漢學鑽研在全世界結出了豐盛的成績,以致於國人不僅需睜開眼睛意識世界,還要經過放眼海外來從新意識中國的過去、如今和未來。 這一發現無疑加深了國人百年來不時懷有的危機感和失落感。比如,當時盛傳一種說法:『敦煌在中國,敦煌學在世界。』 即便是今天,海外漢學的高水準依然在提示咱們:3000年未有之大變局仍在接續,咱們面對的不再是過去那些粗蠻古樸、很快會被中華文明所異化的『馬背上的打敗者』,而是必將對咱們的根本價值取向產生龐大衝擊的高度興隆的文明。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這句古老的警句沒有超儲,咱們可以也必須藉助別人的眼光來加深自知之明。固步自封,不跳出自家的文化圈子,不透過猛烈的反差去思量自身,中華文明將難以找到進入其現代形態的入口。 中國的崛起,必須有相應的文化輸出能力坐實。越來越多深化主觀的漢學鑽研成績,一方面讓世界更加理解中國文化,一方面有助於廓清海外對中國文化的成見和誤會。而漢學與外鄉學術的交換,則發揮了『鯰魚效應』,助推後者更上一層樓。 但是,漢學終究是局外之學,在借力之餘,咱們也應小心不要被海外漢學鑽研牽着鼻子走,還是要堅持外鄉價值。特別在全球化背景下,咱們更要在各文化交換碰撞中講好中國故事,做好文化設計,在構築協調世界文化的過程中,向世界輸送咱們的聰慧和思維。 (熊建,人民日報記者,海外網專欄作者) 海外網評論頻道原創,轉載請註明來源海外網(www.haiwainet.cn),否則將清查法律義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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