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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聽老藥工親口講述他的中醫藥緣

國學新聞| 中醫中藥

2018-6-18 22:35| 發布者: 醫館界| 查看: 2475| 評論: 0

摘要: ■來源 | 衢州新聞網-衢州日報『我啊,就是個藥工,別的本事沒有,就會給人看病。他們叫你來找我說點故事,說我有故事。其實啊,我啥也說不好。你看我,小學畢業, ... ...
聲明 / 聲明 醫學內容僅供參考,不能視作專業意見。網上任何關於疾病的建議都不能替代執業醫師的當面診斷。
醫學內容僅供參考,不能視作專業意見。網上任何關於疾病的建議都不能替代執業醫師的當面診斷。

來源 | 衢州新聞網-衢州日報

『我啊,就是個藥工,別的本事沒有,就會給人看病。他們叫你來找我說點故事,說我有故事。其實啊,我啥也說不好。你看我,小學畢業,沒什麼文化,整個屋子裡都是和醫藥有關的書,別的什麼沒有,我能說出點什麼啊。硬要說點,就只能說點中藥、說點推拿,說點我和它們的故事,你願意聽嗎?』

▲年輕時的楊土根

翻到一本外公給人治腳病的醫書,我就趕緊把書往褲腰帶上一插,跑了。

說起我和中藥醫學,有40年這麼久了。40年有多久,有時候,真的覺得不過是一轉眼,但,想起剛當中藥學徒時候的自己,我才發現那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先和你說說,我是怎麼和中醫扯上關係的。其實呢,我小時候最崇拜的人就是外公。外公很厲害,專門給人治腳上的病,什麼腳氣啊,骨折啊,多少人找他,他就治好多少人。

這話啊,其實是無從考證的,因爲,我也是從外婆那裡聽來的。我記事起就沒見過外公,只知道他以前行醫,是個好人。外公是江山人,在當地名氣很大,我去江山玩的時候,別人介紹都說:『喏,就是那誰誰誰的孫子。』

除了外公,我家似乎沒有什麼人能和醫學拉上關係。我一開始也沒想過自己會走上這條路。

1966年,文化大革命爆發,家裡人說要趕緊打掃打掃,以免不必要的麻煩。外婆也說,打算把家裡的那些書啊什麼的全部扔掉。我那時沒事,東家跑西家玩的,看見外婆在整理東西也過去看。我問外婆,有沒有什麼寶貝需要藏起來。外婆說什麼寶貝啊,就你外公那些書。我去一翻,有幾本醫藥的,拿起來一看,全是說腳的。我問外婆,外公是不是看這書,替人治腳的啊?外婆說你別吵了,快點整理吧。

我把書往褲腰帶上一插,跑了。

真是一本好書,我白天晚上都偷偷看,然後照著書上說的藥方子琢磨起來。有人知道後說,我算是繼承外公的事業,很高興,還跑來說:『喲,這下我們不怕得腳病了。』我聽了也很高興,就試著治了幾個人,還真給我治好了。我那個得意啊,和我媽炫耀,我媽說,人家那是信任外公,她說要做就好好干,別吊兒郎當了。

師傅故意考我,叫我去把啥啥藥抓二兩過來,我就去抓,也虧得我平時有心,每次都讓師傅滿意。

好吧,學醫吧,我有興趣的,總比去外面打工好。我家隔壁有個伯伯叫姚善林,在醫藥公司上班,和我爸爸是好朋友。

他找到我爸說:『老楊啊,不如讓你兒子學醫好了,我看他自己也蠻喜歡的。』

大家都同意了,說學學針灸、配藥、上藥什麼的,以後肯定有出路,當醫生救死扶傷的嘛,家裡人都很樂意。我就這樣去了醫藥公司當學徒。

當學徒,一來爲了有口飯吃,二來爲了學藝,以便將來有一天能夠獨當一面,但當學徒的日子分外清苦。

我剛開始當學徒時,先是接觸藥棚,接著藥氣,很快學得了一身識藥、辨藥的硬功夫;後來在櫃檯上,還是藥材環繞,我不閒著,把七八百種藥的名稱及藥理反過來倒過去反覆識記,直到爛熟於心;後來,我就把精力用在跟師傅學習配藥加工中藥上。

當學徒,能不能幹好,全看人機靈不機靈,有沒有眼色。我是不敢睡懶覺的,天不亮就起來做一些準備工作,在單位就師傅長師傅短地叫個不停。師傅高興了,抓藥的時候就會特意把我叫過去,讓我留心觀察長本事。

無論炮製飲片,還是蒸、炒、炙各種操作,我從不漏過任何細節,髒活兒累活兒總沖在前面。有時候,師傅故意考我:『那誰誰,你去把啥啥藥給我抓二兩過來。』我就去抓。也虧得我平時有心,小本本上記得密密麻麻,每次都叫師傅滿意。

與我同批的學徒,不到半年時間就辭工了,我是堅持了下來,也成了醫藥公司的正式員工。

修合無人見,存心有天知』,我一直恪守師傅傳下來的古訓,不敢怠慢。

外公留下的醫書,開啟了楊根土的學醫之門,至今還被他放在案前常常溫習。

正式上了班以後,我才發現,其實,職工們閒暇時間多,我又不願混日子,就把精力全部放在鑽研中藥材書籍上。看大部頭的醫藥書,對於沒上過幾天學的人來說,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我硬是啃下了幾本醫學典籍,而且越啃越入迷。結合自己所學,我不斷試驗炮製中藥、配藥、上藥的方式,還和師傅學了針灸與推拿。

有詩云:『松下問童子,言師採藥去。』自古以來,中醫講究上山采中草藥治病救人、養生延年。只是,現在現代人鮮有能認得這些草藥的本來面目。

我之前也常常上山採藥、學習認識中藥材的。像麥冬、葛根等,對很多老百姓來說都是很熟悉的中藥材。

不過,在現實生活中,如果,路邊上有一棵麥冬或者葛根,你能清晰辨認出來嗎?蒲公英和其它菊科植物能區分開來嗎?魚腥草又該如何用呢?

其實,大山就是我們的天然藥庫。帶一把鐮刀,我就和朋友上路了。采草藥的講究很多,採回來後的處理也很重要。拿草烏來說,它本身是有毒的,但是又是很好的治腳病的草藥。采來草烏後,首先就要去毒。怎麼去呢?

其實,就是進行草烏炮製。先把草烏洗乾淨浸在水裡,兩天兩夜後撈上和豆腐同煮,這個煮的過程就是讓豆腐把毒都給吸走,這豆腐當然不能吃了。煮好後就要把草烏切片曬乾供應藥用。

說到切片,也是很有講究的,切片的目的是,便於把藥物的有效成分煎出來,增加藥效,切片越薄,煎出來的藥質就越好,越便於炮製時掌握火候,提高炮製效果,也越利於調配、收藏和製劑。

相對於傳統工藝,現代化的機器雖然切片快,量多,但切片相對較厚,至多能把一個檳榔切成四五十片,其炮製後的藥效自然大打折扣。

修合無人見,存心有天知』。我就這樣每天製藥、配藥,一直恪守師傅傳下來的古訓,不敢怠慢。

給有需要的人看好病,是我現在最大的使命。

2000年,醫藥公司進行企業改革,我下崗了。

下崗後,我也沒法呆坐著。就去考了推拿、針灸的行醫證,開了這間小醫館。其實,針灸我是很早就向師傅學的。

就是剛學醫的時候,我母親中風了,師傅幫我母親治病,我在一邊看,有時候也自己來,久而久之就把精髓學到了手。後來,我還去杭州、上海的醫院培訓,最終參加市里勞動局的考試,成了現在的推拿、針灸師傅。

每天,我的醫館裡都很熱鬧,來找我的人挺多,因爲多年了,有點名氣,做人也挺踏實,大家都比較信任我。有時候,年紀大的人來推拿、來取點藥我都不收錢。收什麼錢啊,他們也不容易。上回,有個婦人來我這裡治了將近一萬多元錢的病,我也沒收錢,她實在窮,我看著也挺難受,給她配了藥,叫她好好回去休息,別想著錢了。

說實話,我不在乎錢不錢的。我在中醫藥領域摸爬滾打了40年,現在就是想做兩件事,一是把這些好東西推出去,讓更多的人知道它,真正讓它對人們的身體有益;二是,把自己的技術傳給更多的人。

可惜啊,現在的藥工大多並不真正懂得藥材炮製加工技術,在炮製的過程中不遵從古法,這樣一來二去配製出來的藥物要麼藥效不足,要麼毒性未除,救人不成反奪其命。這也是如今爲何一開中藥,就得大包小包往家裡拎的緣故,中藥淪落至此,誰還敢吃啊!對於後來者的培養,我也明顯感到力不從心。

也難怪,現在年輕人面對的誘惑太多,掙錢的門路到處都有,誰願意勞神費力沉下心來做這些苦差事?哎,不說了,有病人來了,給他們看好病,是我最大的使命。

I版權聲明

本文來源衢州日報,作者/楊土根,版權歸權利人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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