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的快節奏生活正以生產力的名義扭曲我們的生命和環境。我們要以慢慢吃爲開始,反抗快節奏的生活。』 ―――這是國際慢餐協會發表的『慢餐宣言』。 他們希望人們可以安靜地享受以6個M爲內涵的慢餐文化: Meal (精緻的美食) Menu (華美的菜單) Music (迷人的音樂) Manner (優雅的禮儀) Mood (高雅的氣氛) Meeting (愉快的會面) 慢餐主義者以 SLOW FOOD 爲標誌,其中的兩個O被誇張成一隻蝸牛形狀,寓意不言而喻。 快餐面臨挑戰1948 年,美國人理察和莫里斯・麥克唐納夫婦開辦了第一家麥當勞餐廳,這種參照工業流水線和商業廚房模式的新式快餐,誕生在後工業時代,它很快由美國向世界各地蔓延,形成了相應的快餐文化。據說,麥當勞沒有廚師,麥當勞的漢堡和薯條是在『亨利・福特工業模式』的流水線上生產出來的,店員在90秒內填妥訂單,顧客的等候時間不超過3.5 分鐘。世界權威【經濟學家】雜誌甚至還有一個『巨無霸指數』,用麥當勞在世界各國的價格來評估貨幣匯率。 據某市場調查顯示:北京、上海、廣州3地的消費者中,有23.2%的消費者表示非常喜歡西式快餐,有29.3%是比較喜歡,兩者合計達54.5%,而表示不太喜歡和非常不喜歡的僅占15.5%和9.5%。進一步了解消費者喜歡西式快餐的原因發現,有48.3%的消費者喜歡吃的原因是快速方便。也許不經意間你的日常生活已離不開這三件東西了:漢堡包、炸薯條外加可樂。 快餐好嗎?在營養學家的眼裡,快餐是高脂肪、高熱量、高蛋白的『三高食品』,他們視快餐爲『製造胖子』的行業。現在,一些美國人也開始反思快餐文化,他們把像給汽車加油一樣的快餐叫做『垃圾食品』。最近,電視新聞報導,麥當勞被孩子的家長告上法庭,辯方律師極力辯解,麥當勞並沒有讓大家天天吃,麥當勞的問世是適應社會的需求,產品本身並沒有錯,等等。 慢餐,以文化的名義讓人意想不到的是慢餐協會的發明人卡洛・佩特里尼居然是個記者,他說,慢餐不僅僅是給我們的味蕾尋找美味,而且是爲了保留我們的人性。在他看來:『一塊傳統方法製作的火腿,其文化價值不亞於一座中世紀的古堡。』 他說,慢餐並不是簡單的細嚼慢咽,慢餐文化的核心是:保護瀕臨滅絕的傳統食品的資源和製作方法,從而保護生物資源的多樣性和生態系統的平衡性,保證人們餐桌上的多樣化和本國文化。 他的這張文化牌打得著實漂亮,慢餐協會的會員正在急速增加。這些『美食族』達成了這樣的共識,如果人類滿足於工業化、標準化的快餐,那麼若干年後,我們的菜單上恐怕只有麥當勞和肯德基了。快餐文化使人們的口味標準化,使具有濃郁特色的食品和飲料正在逐漸消失。他們強調他們反對的不僅僅是一種食品、一種配方,更重要的是在保護一種傳統、一種文化,他們反對的不僅僅是某種快餐,更主要的是反對盲目的全球化浪潮。爲此某快餐品牌的高層禁不住一聲嘆息:『我們已經成爲一種象徵,代表著人們所討厭或擔憂的與本土文化有關的一切。』 較量不止快慢沒有去過麥當勞、肯德雞、比薩店的人已經越來越少了,但這並不代表我們不喜歡蔬菜放在碟子裡的雅致,以及白米稀飯盛在碗裡的親切,我們需要快餐,也樂意細嚼慢咽。快餐和慢餐,對於你我並不存在一個選擇的問題,它們是兩種截然不同的生活態度,它們的發生、發展都有其特定的歷史環境,作爲飲食文化,二者一點也不簡單。 快餐主義者:高速度的社會和生活節奏需要快餐,它是速度和質量的另類結合。相比經典的飲食文化,它好比流行音樂,在來去匆匆中自帶一種自由和瀟灑,充滿了挑戰。它是青春的象徵,是20世紀浮光掠影的代表作。 慢餐主義者:以蝸牛爲形象代言人,就是表達一種回歸與尋味,講究一種恬淡與情趣,面對喧譁的外界,永遠保留一份閒情與優雅,它代表理想人生的一種冷靜態度,是自我永不迷失的自然畫像。我慢,我思考,我存在。 你可以突然從快速的地鐵轉入一個溫馨的茶藝館,在反差中看清自我,也可以一覺睡到中午,然後只叫一份快餐。平實的日子,隨意的人生,『度』由自己把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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