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日,中南大學召開的新聞發布會上,校長張堯學宣布,破格聘任攻克國際數學難題的在校學生劉路為中南大學正教授級研究員。今年22歲的劉路成為我國目前最年輕的正教授級研究員。
現在的輿論喜歡正新聞反解讀,22歲成為教授級研究員,在以往是一個多麼美好的勵志案例呀,而網上奔涌而來的是嘲諷、懷疑、諷刺。但輿論與民意並非天生形成這種有意妖魔化的心態,恐怕還是複雜的學術圈那點事兒讓民眾的疑慮難消。 拜讀了一下劉路的故事,基本就像當年陳景潤的翻版――痴迷於某項高精難度的科學,不僅用心鑽研而且自有常人難比的天賦,因此多年辛苦終有收穫。不過小有所成的劉路從此能否走上陳景潤一般的科學家道路,還是迷失於滾滾紅塵中,恐怕才是民眾輿論最為關注的。 陳景潤與劉路所面臨的生活環境乃至學術環境有異有同,當年陳景潤身處特殊年代,學術被打壓至社會底層,據說他曾多年在一間倉庫里潛心鑽研,不問世事。這似乎說明,外界環境的千變萬化,終究不如個體內心的寧靜與否更重要。而劉路所面臨的,是一個最好的時代,也是一個最複雜的時代。大學前所未有的富有,擴招帶來的巨大規模與經濟效益都非常可觀,因此還是能提供不菲的待遇。你看,中南大學一口氣就給了22歲的劉路100萬元,其中50萬元是生活補助。劉路相比陳景潤不再為五斗米折腰,不用直面生活的困窘與外界強大的壓迫,但他需要接受另一場更為複雜的考驗,這個年輕人做好準備了嗎? 從教授到學生,如今真正抱着一顆科學之心的能有幾人?大學丟掉了廟堂的高貴俯身接受商業的洗禮,有的教授奔走於商業走穴與學術掮客的角色轉換中,有的學生們忙着就業、抄論文、找關係,見面相視一笑後各奔『錢途』。劉路是會走向如此的芸芸眾生,還是成為孤獨的守望者? 與上世紀八十年代那些少年大學生不同的是,前者畢竟還只是個學術成才的辯證題,大家爭議更多的是年少得志與終成人才之間能否劃等號。而劉路還要面對物慾誘惑,甚至會影響到未來的談婚論嫁。有多少女孩子是真正衝着他的學術成就而不是教授高帽下的現實利益而去?一個月幾千塊的『清貧』能否背負起房價、教育、醫療等費用以及現實攀比的心理失衡? 22歲教授的人生之路面臨考驗,他必須像個戰士一樣,翻越遠比學術更為艱難的現實大山,在成為另一個陳景潤之前,他會成為另一個叫嚷着學生不成千萬富翁別見他的教授麼?會成為一個抄襲論文還死不承認的副校長麼?(畢舸) 來源:新聞晚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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