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叄 什麼才能叫詩人? 從萬眾景仰到『神經病』的蛻變 現年20歲的小真,是省城某高校繪畫專業的學生。 作爲一名『90後』,談起詩人或詩歌,小真會對此產生一種不屑的感覺,因爲在她上高中時,曾有一個追求她的男孩子,寫了一篇頗有文采的詩歌給她。 『我當時的第一感覺就是這個人是「神經病」,寫那些無病呻吟的東西幹什麼?』即使到了今天,小真對於詩人這個詞毫無好感。 這或許真的是一種時代的蛻變,早在上世紀80年代初期,詩人曾是受人景仰的稱號,1984年,正在山大中文系讀書的王松,在一家全國知名的文學刊物上發表了一首現代詩【青銅季】,隨後該作品又被著名詩人公劉在【萌芽】雜誌上進行了推介點評,『之後的幾個月里,收到了很多讀者的來信,全國各地的都有,希望跟我一起探討詩歌的問題,甚至還有不少女性寫信給我示愛。』 在王松的記憶里,那真的是詩歌的鼎盛時期,『在當時的校園裡,詩歌和吉他是愛情的聖器,詩歌是情書,吉他是愛情的衝鋒鎗,一個男生被稱作詩人,那麼他不但會成爲人們關注的焦點,還會成爲眾多女生的追求者;同時一個女生如果成了詩人,那麼也會有很多男生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僅僅只是三十年的時間,詩人這一曾被人景仰的稱呼,卻成了『神經病』的代名詞,而作爲『精神食糧』的詩歌,也只能靠惡搞才能喚起人們的注意。大量的『文化快餐』的出現,取代了詩歌的『市場地位』。 而能夠爲詩歌堅守的人,更是越來越少。 『現代的一個問題是,生活節奏在逐漸的加快,而詩歌則是一種慢文化,需要大家靜下心來去閱讀和感悟。』作爲【彼岸】同仁、詩人的魏東建這樣表述:『這也造成了詩歌逐漸的被人們遺忘。』 對於神經病的說法,【彼岸】同仁、社科院教授張清津早有耳聞:『而且不止一次聽人說過,一聽說我是詩人,人家在背後肯定嘀咕,這人是不是神經病?』 『詩人的人格,大多是分裂的。這似乎是一個古老的命題。』王松自己也承認,自己確實有些『人格分裂』:『每天早晨睜開眼,第一感覺仿佛有一種歲月的疏離感、時代的失空感,感覺一個詩人的遐想,與這個時代漸行漸遠。』隨後,王松會起床,洗把臉,盯著鏡中的自己,逐漸找回現實的感覺――一位從事對外商務的經紀人――『這時我會告訴自己說,啊,我回來了,我不再是那個詩人王松,而是一個生意人,我明天的飯錢還沒著落呢,我得去忙活了。我戲稱我的生活爲一種半吊子生活。』 在王松熟知的詩人圈子裡,類似他這樣情況的詩人比比皆是:『有公務員、有大學教授、有商人、還有媒體從業人員,可以說各行各業的人都有,大家都愛詩歌,但是現實逼得大家必須放棄詩意,先去工作填飽肚子。』 來源:中國新聞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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