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北京海淀法院的判決塵埃落定,外地女子王某的『長安夢』碎了一地:爲了落戶北京,王某與精神病人小張登記結婚。後被張某監護人發現,起訴到法院。日前,法院以『婚前患有醫學上認爲不應當結婚的疾病,婚後尚未治癒的,婚姻無效』爲由判決二人婚姻無效。(6月10日【京華時報】) 爲了成爲真正的『北京人』,不惜尋求精神病人的『幫助』,通過『婚姻捷徑』獲得一個京城戶口,該名外地女子這種攻於算計的做法令人生厭。然而,刨去道德層面的價值判斷,當『黃粱美夢』遭遇『夢醒時分』,我們還是多少能夠從中讀出一絲個體的悲愴與哀鳴。 必須承認,儘管『逃離北上廣』的說法日漸高漲,但相比零星的離場者,更多的人則像飛蛾撲火般湧向這幾座代表著繁榮與進步,交織著理想與欲望的大都會。然而,森嚴的戶籍壁壘卻使他們不得不舔舐『久在異鄉爲異客』的苦澀。 於是乎,找『潘俊薄巴林』結婚便成了許多外來者,特別是弱勢女性的重要法門。當『落戶式婚姻』成爲一種現象,與其說是『人性之惡』使然,毋寧說是拜社會現實所賜。 一方面,巨大的區域差異、不均的資源分配使得北上廣擁有了其他地方不具備的城市魅力。別的不說,單就教育一項而言,根據北大法學院的一項研究課題得出的結論,安徽考生考進北大的概率只有北京孩子的1%。換句話說,落戶北上廣是每位『理性經濟人』趨利避害的必然選擇。 另一方面,堅硬的戶籍政策卻在各種堂皇理由的裝扮下徒增著遷移者的『機會成本』。對此我們不禁要問:既然接納了外來者的勞動與稅收,憑什麼不讓他們分享自己的資源與福利?要是沒有戶籍政策的阻礙,誰會願意嫁給精神病人? 由此而言,王某不過是現實『子宮』中孕育出的一個『被侮辱和被損害』的悲劇人物。如果區域間的發展失衡得不到改變、戶籍壁壘不能夠徹底破除,那麼『落戶式婚姻』便不可能徹底消失。(王烽) 來源:人民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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