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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钢:语言是进入一种文明体核心的钥匙(1)

国学新闻| 汉学研究

2011-3-2 09:43| 發佈者: 对酒當歌| 查看: 1647| 評論: 0|來自: 文汇读书周报

摘要: 2009年3月,复旦大学中文系比较文学专业,新来了一位德国留学归来的印度-日尔曼比较语言学博士、副教授白钢。他的传奇之处在于其掌握的语言种类,多得需要半页纸才能记完:除了英、法、德语、意大利语、西班牙语、 ...

2009年3月,复旦大学中文系比较文学专业,新来了一位德国留学归来的印度-日尔曼比较语言学博士、副教授白钢。他的传奇之处在于其掌握的语言种类,多得需要半页纸才能记完:除了英、法、德语、意大利语、西班牙语、俄语、希腊语之外,还掌握好几大语系的几十种古典语言,如:印欧语系中的赫提语、古希腊语、拉丁语、吠陀语、梵文、巴利文、古波斯语、古亚美尼亚语、哥特语、古爱尔兰语、古教会斯拉夫语,以及吐火罗语族等。

有些语言能够达到学术交流的程度,有些则达到能阅读文献的程度,各大语系的诸多语族的代表语言在同一个人的简历里密密罗列,一时看得人眼花缭乱。用直白的话来形容就是:欧洲的古典语言白钢全都会,季羡林先生会的文字他也都会。他掌握的“语言帝国”疆域,横贯整个欧亚大陆,庞大无比,在目前的国内学界可算是史无前例。自从他加盟后,复旦大学比较文学专业一下开出古希腊语、拉丁语、旧约希伯莱语等新课目,而白钢的比较史诗学研究在国内同行中亦居于遥遥领先地位。尤值一提的是,白钢还很年轻,1977年生人。

在复旦光华楼白钢的办公室,记者采访了这位语言学博士。首先要解决的问题,当然是处理好记者的怀疑心态:“那么多种语系的古语言,你是如何掌握的?你真的都掌握了吗?”白钢微笑,讲述了他学习这些古典语言的经历。那是一场历时十余年的征服诸多古典语系的饕餮之旅,以哲学上的兴趣为最初的指引,最终通向了世界文明的研究。

其实,白钢的语言学兴趣并不是一开始就确立的,恰恰相反,他本科读的是上海财大的金融系。那是被当年高考报考热门形势所影响而做出的选择。读了金融系以后,他不得不经常到财大边上的复旦大学文史哲系科去旁听课程,以满足他对“真正的智力考验”的渴望。很快他就被德国哲学所吸引,选修了德语。本科毕业后,白钢如愿前往德国特里尔大学留学。

初到特里尔大学,白钢主修哲学,主要是想研究海德格尔,此外,他计划通过重新诠释前苏格拉底哲学思想家,完成他对整个现代哲学的重构与反思。他决心学好希腊语,因为这是国内没机会学的。不巧的是,白钢去报名时,希腊语初级班已经开课。抱定反正都要学的心态,白钢改读了拉丁语班。事实证明,这是非常有意义的巧合选择。如果他先学希腊语,可能会学不下去,因为希腊语比拉丁语更难。古典语言与现代语言的一个重大差异,以德语为例,德语有四个格、三个形,已经是比较复杂的语言了,但与古典语言相比,还算简单。白钢说:“以拉丁语为例,名词、形容词,有6个格、单复数,一个名词要记12种以上的变格。而梵文的一个名词有24种变格。这就需要初学者付出极大的热情和精力,才能克服记忆的难关。当时每天我没事就背各种变格,一星期两次上课,每天保证2-3小时的学习。”对于一般人望而生畏的古典语言学习,白钢的心得却是:“学习十种以下的语言,不需要任何天赋。最关键是要持之以恒。一是要有学习热情,二是在初始阶段要集中投入较多时间精力。三要学习一些比较语言学方法,以便能触类旁通。”

一些很有趣的机缘,白钢又接触了梵文。“记得那时从上海南站坐火车回杭州,边等车边读罗世方《梵语课本》,突然很有感觉,很愉悦,浑然忘了天气的炎热。这就算入门了。”相对希腊语来说,梵文是一种形式上更完备的印欧语系的古老代表。学了梵文之后,白钢形容他的语言学习有了“加速度”,印欧语系的大门就此打开,从此真正领会到可用比较语言学的方法,促进指导学习语言。比如印度-伊朗语系中,语言的音变有规律,你甚至可推导它在另一种语言中的大致形式。这之后,白钢创下过一学期新学三四门古代印欧语系古代语言的“疯狂”纪录,对古波斯语、阿韦斯特语等等,都能很快上手。这是一个重要跨越。

三四年之后,印欧语系的所有古典语言白钢都已学遍,之后他接触到闪米特语系,一个更古老、对人类产生极大影响的语系。这后来成了白钢最感兴趣的且又和他的学术研究结合最密切的学术特长领域,即从文献入手,研究古代近东、中东与希腊文明的互动关系。于是白钢在特里尔大学学了希伯莱语,课外再报读阿拉伯语班。

为了拿下“极难”的阿拉伯语,已有多种语言学习经验的他决定同时再学一种闪米特语。“这是一个学习不同语言的秘诀,比如你要学法语,纯粹拼记忆力当然是一种方法,还有种上好的方法,是同时学另一种语言,比如德语之类,触类旁通,反而更容易掌握。闪米特语是特别适合用这种方法来学的,不同语言之间的相似性大于印欧语系间。”白钢在班上属于异类,本来学这些语言的亚洲人就少,非出于宗教信仰而学的学生就更少。

之后白钢来到柏林自由大学印欧语系的历史语言学专业读博士。柏林大学系种齐全,白钢一下子有机会学习很多语言,如阿卡德语,亚述-古巴比伦语中最古老的语言,再比如藏语、蒙古语、古代突厥语……仿佛遇上一场古典语言的盛宴,白钢尽情把握这难得的机会,把课程排得满满。

横贯欧亚大陆,出入古今之间,支撑白钢学习这些古代语言的最主要动力是什么呢?“应当是一种知识学上的热情。我在学习语言过程中确实体会到有种巨大的愉快。每一种语言,每一种独特文明本身就是一个自我世界,需要借助一些媒介,文明所对应的语言本身是最核心部分。任何一种文明、文化的最核心部分,是它很难被翻译的地方,也是它最高贵、最独特的地方。所以,需要我们去掌握语言。学语言对我来说较有乐趣,令我有成就感。”此外,国内学界在此领域,原来的学术积累很不充分,白钢自感有一种责任,希望自己的学习能够填补国内学术界的这块空缺。“目前国内比较语言学这一块,本来做的人就比较少,且缺乏系统性的研究。研究比较语言规则的学者倒有一些,但因缺少古语言训练,所以很难具体落实贯彻下去。”白钢坦言,在这些年的求学和学术研究中,他一直以陈寅恪先生为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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