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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年代上海的詩歌少年班:北島、顧城來講課(2)

國學新聞| 學術動態

2012-8-15 03:49| 發布者: 真衣| 查看: 1968| 評論: 0|來自: 中國新聞網

摘要: 北島、顧城來講課    王小龍除了自己講課,也請復旦、華東師大等大學中文系的老師來講課,陸續介紹了徐志摩、戴望舒、何其芳、郭小川、龐德、艾略特等詩人的作品。上課氛圍很鬆散,也很活躍。課間時,王小龍會 ...
北島、顧城來講課 
  王小龍除了自己講課,也請復旦、華東師大等大學中文系的老師來講課,陸續介紹了徐志摩、戴望舒、何其芳、郭小川、龐德、艾略特等詩人的作品。上課氛圍很鬆散,也很活躍。課間時,王小龍會抽著煙和學生們閒聊。
  教室隔壁是一間樂隊排練室,【在希望的田野上】等曲子常常透過牆壁和門縫飄進來。在這個有高高的屋頂、樂聲迴蕩的教室里,曹秉第一次知道了美國現代派詩人龐德。
  他仍記得【在地鐵車站】一詩里的奇妙意象:這幾張臉在人群中幻景般閃現;濕漉漉的黑樹枝上花瓣數點。 
  但王小龍並不希望前輩的詩意束縛學生的天賦。舒曼記得,王小龍對大家說:『不要刻意學那些詩人,你們想怎麼寫就怎麼寫。』
  『天安門詩抄』的詩人景曉東、『今天派』詩人北島、顧城也受王小龍之邀,來給學生們講詩。
  1978年,北島、顧城創刊【今天】時,王小龍曾去北京找他們,自我介紹說:我是上海詩人王小龍――詩歌是那個時代年輕人的接頭暗號。
  而王小龍位於上海鐵路新村宿舍二樓東北角的家,也曾是南來北往的詩人們的集散地。王小龍戲稱,這裡堪稱1980年代上海的一個文化地標。
  王小龍記得顧城講了兩個小時,關於夢遊和他自己的詩,講得『非常漂亮』。
  舒曼懷著景仰的心情,聽老師們講自己的詩。她喜歡顧城寫於1980年的這首詩:
  你一會兒看我/一會兒看雲/我覺得/你看我時很遠/你看雲時很近
  講習班的學員之間也會私下交流詩歌。
  曹秉有時候去默默位於東安新村的家裡。默默的房間簡陋,一張床,一張桌子,很破的沙發。牆上貼滿了文學作品的封面和拙劣的海報,『搞得像格瓦拉一樣』。
  那時的默默,每天寫『亂七八糟』的詩,『像發情的小野狗』。從晚飯到凌晨三四點,他不斷地激情朗誦自己的詩,還間歇性拍曹秉的大腿、肩膀,讓他根本沒辦法睡著。『這是很多朋友的噩夢。』曹秉夾著煙笑道。
  曹秉向【中國新聞周刊】坦承,默默在才情上遠勝於自己。他評論道,默默那些奇怪的意象組合,有『巨蟹座偏獅子座的語言暴力』,這是一種在語言的世界裡無遮攔的暴力。
  『他可能不懂你的詩,但他願意理解你』
  有時候,沈宏非和王小龍的弟弟王依群也來參加講習班的活動。
  那時候,沈宏非還叫沈宏菲。他是王小龍1979年組織的青年宮詩歌小組的成員。這個小組的成員來源分散,各種職業、各個年齡的都有,大部分是詩作發表後被王小龍看上,收到邀請函來參加的。
  沈宏非和王依群都是高三學生,一個在浦光中學,一個在繼光中學。他們在1979年上海市中學生暑期作文比賽中,同時獲得了一等獎,文章刊發在1979年10月12日的上海【青年報】上。
  兩人的作文主題都是張志新。1979年,在張志新被平反昭雪之後,【青年報】曾多次整版刊發紀念張志新的詩文。
  王依群的作文【不滿,才有變革】,像是一篇情緒飽滿、旗幟鮮明的政論文:
  不要再把不滿當作是一種可怕的、危險的情緒了。不滿固然是一種背叛,但它背叛的是一切陳舊、落後的東西。
  而沈宏非的作文【星下的夢】,寫的是他在靈魂不滅的遐想中,與張志新的一次『對話』:
  說到死,她指星球;說到生,她指宇宙。噢,我終於明白了:星球的生命是暫存的,而正是由這些暫存的、光明的、堅實的星球所匯成的浩瀚壯麗的宇宙,卻是永存的!
  沈宏非後來憑著這篇文章,被暨南大學破格錄取。
  當時,胖胖的文學少年沈宏非的才氣很招前輩們喜歡。【上海文學】的詩歌編輯孫小蘭見了他,就想撓撓他的頭。
  有一次,沈宏非受邀參加上海市作協的詩歌研討會。會上都是發牢騷倒苦水的,孫小蘭點了高中還沒畢業的沈宏非:『菲菲你說。』沈宏非說:『我越聽越沮喪,寫詩這麼痛苦,還寫什麼?我因爲愉快才寫』弄得一眾老師都很尷尬,孫小蘭卻當眾表示認同。
  在王小龍看來,正是有了像【上海文學】編輯孫小蘭、肖崗、【萌芽】編輯鄭成義、七月派詩人辛笛等老前輩的幫扶,80年代的上海才會有一個文學繁榮的時期。
  『他可能並不懂你的詩,但他願意理解你。』王小龍充滿感念地說。
  『實驗詩社』
  1981年春,持續了三個月左右的第一期中學生詩歌講習班結業。緊接著,又舉辦了第二期。
  講習班學員的習作,被王小龍不定期地收入詩作彙編里,可惜沒有保存下來。
  與這些彙編同時油印的,是青年宮詩歌小組的【實驗詩刊】。以『實驗』命名,是對詩歌形式、風格的一種莫衷一是的探索。
  【實驗詩刊】爲16開本,每期20多頁,印50冊。王小龍利用工作之便,在青年宮列印印刷。散發對象爲全國的詩友,包括北京的北島、顧城、楊煉、歐陽江河(原名江河),福建的舒婷、崔晟,山東的謝頤城、梁青生等。
  以【實驗詩刊】爲號召,一個鬆散的詩歌團體自發形成,被稱爲『實驗詩社』,成員包括:王小龍、白夜、藍色、卓松盛、沈宏非、默默、王依群、華慰等。
  詩社沒有固定的地點,不定期活動。『有時候是北京的北島、顧城來了,有時候是江河來了,我們就聚在一起讀詩。』默默說。
  相比朦朧詩的晦澀,實驗詩社的詩加入了日常生活的元素,有著生動活潑的意趣。王小龍寫於1982的【紀念】,被認爲是中國口語詩歌的標誌性作品:
  假如我要從第二天起成爲好學生/鬧鐘準會在半夜停止跳動/我老老實實地去當掙錢的工人/誰知有一天又被叫去指揮唱歌/我想做一個好丈夫/可是紅腸總是賣完
  學者徐江認爲,王小龍在80年代朦朧詩最盛、『苦難』『受難』『英雄主義』這類大詞盛行的時候,寫出了中國最具現代思維和城市感、最前衛的詩歌,並以此影響了日後被稱爲『第三代』的諸多上海青年詩人。
  實驗詩社一直持續到1983年。這一年王小龍29歲,有女兒了,並受命爲中日青年友好大聯歡策劃在上海的活動,沒什麼時間再組織詩社活動了。
  沈宏非在暨南大學『另立中央』,成立『紅土詩社』,但不久之後也不寫詩了。『有一次我問他爲什麼不寫詩了,他說我藍色的紙用完了。』王小龍笑道。
  『寫詩是爲追女孩,追到之後就不寫了。』沈宏非則這樣告訴【中國新聞周刊】。那個被追到的女孩就是他現在的妻子。
  曹秉在講習班中,並沒有近水樓台追到暗戀的女孩。直到上大學後,才給正攻讀雙學位的佼佼者王艷青寫了20多封信,談理想,談人生,卻一直避談愛情。
  在實驗詩社結束之前,大概是1981年初夏,第二期詩歌講習班結束。
  『【今天】1980年停刊,1981年又批【苦戀】。領導緊張了。』另外,講習班介紹了很多外國詩人,也有人告狀。
  青年宮的上海市中學生詩歌講習班就此停辦。
  默默後來辦過一些詩社,如『犧牲』『大陸』『撒嬌』。
  曹秉與舒曼都沒有成爲詩人,但他們仍舊在寫詩,那是生活方式的一種。
來源:中國新聞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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