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政要】卷23杜谗邪诗解3任唯才行讦人小恶罪当谗人史官必书君之善过 题文诗: 尚书左仆,射杜如晦,奏言之曰:监察御史, 陈师合上,拔士论谓,思虑有限,一人不可, 总知数职,以论臣等.君谓戴胄,曰朕以至, 公治天下,今任玄龄,如晦非为,勋旧以其, 有才行也;此人妄事,毁谤止欲,离间君臣; 昔蜀后主,虽然昏弱,齐文宣王,虽狂悖然, 国称治由,任诸葛亮,杨遵彦也,不猜之故. 朕也今之,任如晦等,亦复如法.乃流陈师, 合于岭外.贞观中君,谓房玄龄,杜如晦曰: 朕闻自古,帝王上合,天心以致,太平者皆, 股肱之力.朕比开直,言之路者,庶知冤屈, 欲闻谏诤.所有上封,事人其多,告讦百官, 细无可采.朕亦历选,前王但有,君疑于臣, 则下不能,上达欲求,尽忠极虑,何可得哉? 无识之人,务行谗毁,交乱君臣,殊非益国. 自今以后,有上书讦,人小恶者,当以谗人, 之罪罪之.魏徵昔为,秘书监有,告徵谋反. 太宗愤曰:魏徵昔吾,之雠只以,忠于所事, 吾遂拔而,用之何乃,妄生谗构?竟不问徵, 遽斩告者.贞观十六,年太宗谓,谏议大夫, 褚遂良曰:卿知起居,比来记我,行事善恶? 褚遂良曰:史官之设,君举必书;善既必书, 过亦无隐.宗曰朕今,勤行三事,亦望史官, 不书吾恶;一则鉴前,代成败事,以为元龟; 二则进用,善人共成,政道三则,斥弃群小, 不听谗言;吾能守之,终不转也.善过必书. 【原文】 尚书左仆射杜如晦奏言:『监察御史陈师合上【拔士论】,谓人之思虑有限,一人不可总知数职,以论臣等。』太宗谓戴胄曰:『朕以至公治天下,今任玄龄、如晦,非为勋旧,以其有才行也。此人妄事毁谤,止欲离间我君臣。昔蜀后主昏弱,齐文宣狂悖,然国称治者,以任诸葛亮、杨遵彦不猜之故也。朕今任如晦等,亦复如法。』于是,流陈师合于岭外。 【译文】 尚书左仆射杜如晦上奏说:『监察御史陈师合上奏【拔士论】,说一个人的思考能力有限,不可以身兼数职。我认为,这是在议论我们这些大臣啊。』看过奏书,唐太宗对戴胄说:『我推行公正的治国原则,现在我重用房玄龄、杜如晦,并非考虑到他们是旧时的功臣,而是因为他们德才兼备的缘故。陈师合这个人胡 乱议论朝政,其目的是想离间我们君臣之间的关系。过去,蜀国后主刘禅昏庸孱弱,齐文宣王狂妄无理,然而国家却治理得井然有序,就是因为他们毫无疑心地任用了诸葛亮、杨遵彦这些良才的缘故。我现在任用杜如晦等大臣,也基于此。』于是,把陈师合流放到边远的地区。 【原文】 贞观中,太宗谓房玄龄、杜如晦曰:『朕闻自古帝王上合天心,以致太平者,皆股肱之力。朕比开直言之路者,庶知冤屈,欲闻谏诤。所有上封事人,多告讦百官,细无可采。朕历选前王,但有君疑于臣,则下不能上达,欲求尽忠极虑,何可得哉?而无识之人,务行谗毁,交乱君臣,殊非益国。自今以后,有上书讦人小恶者,当以谗人之罪罪之。』 【译文】 贞观年间,唐太宗对房玄龄、杜如晦说:『我听说,自古以来的帝王,能够顺从天意,使天下获得太平,都必须依赖于大臣的辅佐。我希望众大臣广开言路,申明冤情,让我听到诤言。现在,所有上书提意见的人,大都是告发百官,意见非常繁多,让人无法定夺。我发现,历朝历代只要君王怀疑臣下,那么下面的意见就不会传达到朝廷上面,想要臣民们尽职尽忠,是不可能的。而无耻小人,专以诽谤他人为能事,破坏君臣之间的关系,这对国家是非常不利的。从今以后,凡有人上书揭发别人的小过失,应当以诽谤之罪论处。』 【原文】 魏徵为秘书监,有告徵谋反者。太宗曰:『魏徵,昔吾之雠,只以忠于所事,吾遂拔而用之,何乃妄生谗构?』竟不问徵,遽斩所告者 【译文】 魏徵做秘书监的时候,有人告发他谋反。唐太宗非常气愤地说:『魏徵过去是我的敌人,但因为他对自己的职责尽心尽力,于是我就提拔任用他,现在怎么会传出他谋反的谗言呢?』结果唐太宗不询问魏徵,反而把告发者处以斩首之刑。 【原文】 贞观十六年,太宗谓谏议大夫褚遂良曰:『卿知起居,比来记我行事善恶?』遂良曰:『史官之设,君举必书。善既必书,过亦无隐。』太宗曰:『朕今勤行三事,亦望史官不书吾恶。一则鉴前代成败事,以为元龟;二则进用善人,共成政道;三则斥弃群小,不听谗言。吾能守之,终不转也。』 【译文】 贞观十六年,唐太宗对谏议大夫褚遂良说:『你负责撰写起居注的工作,近来你们记录我所做的事情是善还是恶呢?』褚遂良说:『朝廷专门设置了史官,君主一举一动都得记录下来。善的既然必须记,过失也一定不加隐瞒。』唐太宗说:『我现在正在认真做三件事,也是希望史官没有我的过失可写。一是对照前代成功、失败的事实,作为鉴戒;二是任用品德良好的人,共同办好政事;三是斥退小人,不听信谗言。这三点我会坚持下去,始终不会改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