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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学动态] 【论语】争鸣之『微子』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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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楼之子 發表於 2022-12-24 01:08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写在前面

『微子』篇只有十一章,有争议的章节不多,小编节选各家之言,欢迎切磋指正。

下面是小编参阅的主要著述。

1,【论语译注】 杨伯峻 中华书局

2,【论语今读】 李泽厚 中华书局

3,【论语新解】 钱穆 九州出版社

4,【辜鸿铭讲论语】辜鸿铭陕西科学技术出版社

5,【论语译注】金良年 上海古籍出版社

6, 靳大成·论语通读靳大成 【得到】课程

7,【论语别裁】 南怀瑾东方出版社

下文将用[n]代替以上出处,例如[3]表示引用钱穆先生的【论语新解】。在此申明:由于精力和水平有限,小编的整理输出可能有疏漏,欢迎指正。

【论语·微子】篇

【论语·微子】篇

四体不勤

本节的完整文本如下:

子路从而后,遇丈人,以杖荷蓧(diào)。子路问曰:『子见夫子乎?』丈人曰:『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孰为夫子?』植其杖而芸。子路拱而立。止子路宿,杀鸡为黍而食之。见其二子焉。明日,子路行以告。子曰:『隐者也。』使子路反见之。至,则行矣。子路曰:『不仕无义。长幼之节,不可废也;君臣之义,如之何其废之?欲洁其身,而乱大伦。君子之仕也,行其义也。道之不行,已知之矣。』

分歧主要在于『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说的是谁,以及『道之不行』指什么。

[3]子路从行,落后了,遇见一老者,杖头担着一竹器,在路行走。子路问道:『你见我的先生吗?』老者说:『我四体来不及勤劳,五谷来不及分辨,哪是你的先生呀!』走往田中,把杖插地,俯下身去除草。子路拱着手立在一旁。老者止子路勿前行,留到家中过夜。杀一鸡,做些黍饭,请子路,又叫他两个儿子来和子路见面。明天一早,子路告辞,见到孔子,把昨日事告诉了。先生说:『这是一个隐者呀!』命子路再回去见他。子路到他家,人已出门了。子路和他二子说:『一个人不出仕,是不义的呀。长幼之节不可废,君臣之义又如何可废呢?为要清洁己身,把人类大伦乱了。君子所以要出仕,也只是尽他的义务罢了。至于道之不能行,他也早已知之了。

[4]有一次,孔子周游列国时,他的学生子路跟在后面走散了,遇到一位老人,用棍子挑着除草的工具。子路问他:『您看到我的老师了吗?』老人看着他,粗暴地说:『你手脚不劳动,五谷分不清,谁知道你的老师是什么人?』说完,老人插好棍子,蹲下身来除草。但是子路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礼貌地站在一边。之后,老人将子路带回家,让他在家里住了一晚上,杀了一只鸡,做了白米饭给子路吃。老人还叫自己的两个儿子出来见子路。第二天,子路继续赶路,同孔子会合,并把这件事告诉了孔子。孔子说:『这是一位隐士。』就让子路再回去找老人。子路回到原来的地方,老人已经不见了。子路说:『拒绝出来做官是不对的。在家庭内部,长幼关系是不能废除的;上至国家,君臣之间的关系又怎么能忽视呢?想要自身清白,却破坏了根本的君臣关系。君子做官,只是为了行使君臣之义。至于天道的行不通,是君子早就知道的事情。

[1]类似

[5]子路跟着孔子赶路,落在了后面,遇见一位老人,用拐杖担着锄草的农具。子路问道:『老丈见到夫子吗?』

老人说:『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谁是夫子?』说完插下拐杖去除草,子路拱着手站在一边。老人留子路住宿,杀鸡做饭给他吃,并让自己的二个儿子与子路相见。

第二天,子路赶上去把这些话告诉了孔子,孔子说:『是隐者啊!』让子路返回去见他,到了那里老人已经离开了。

子路说:『不出仕是不合乎义的。长幼之间的节度尚且不能废弃,君臣之间的大义怎么能废弃呢?要想洁净自身却扰乱了大的伦理关系。君子的出仕,是履行君臣之间的大义,张不能实行是早就明白的。

[2]类似

[6]子路跟随孔子出行,落在了后面,遇到一个老丈,用拐杖挑着除草的工具。子路问他:『您看到过我的老师吗?』老丈说:『你们这群人)四肢不勤劳,五谷都分不清楚,谁是老师?』说完,便把拐杖插在地里去除草。子路拱着手恭敬地站在一边。老丈留子路到他家住宿,杀了鸡,做了小米饭给他吃,又叫两个儿子出来与子路见面。

第二天,子路赶上孔子一行,把这件事讲给他听。孔子说:『这是位隐士啊。』叫子路返回去再拜见他。子路到了那里,老丈已经出门了。子路说:『不出仕做官不合乎义。既然长幼间的关系不可废弃,君臣间的关系怎么能废弃呢?想要自身清白,却破坏了更重要的君臣伦理关系。君子出仕做官,只是为了推行大义。至于理想的政道行不通,其实早就知道了。

[7]子路有一次跟着孔子后面走,大概脱了队,落伍了。『遇丈人』,碰到一个老头子。『丈人』不是岳父,古代丈人是对长辈的尊称。过去写信,对父执辈称世伯,自称世晚或世侄,但有的与父辈没有交情,而年岁地位又比自己高得多,这时就尊称对方为『丈』,就是长者、前辈的意思。子路碰到一位老先生,用他的拐杖,挑了一些编织竹器的青竹篾藤。子路就问他,你看到我的老师吗?这个老头子可骂了子路一顿,什么你的老师?这种人光在那里吹牛,也不去劳动劳动,连五谷都分不清楚,一天到晚只在那里用头脑,用嘴巴吹牛,我才不认识你的什么老师。老头说完,把拐杖往地下一插,在那里芸田,手扶着杖头,用脚把禾苗周围的草,压到泥土下去。子路搞得没办法,被他的气势慑住了,拱手站在那里恭恭敬敬地不敢动。于是这位老头子带子路回家,留他住下,还杀鸡,做了很好的饭,很丰盛地款待他,而且还教两个儿子来做陪客。第二天子路找到孔子,又报告了经过。孔子说,这是一个隐居的高人,教子路回去找他,可是子路到了那里一看,这位老先生搬家了。

子路找不到这个荷蓧老人,回来告诉孔子后,谈起这件事有所感想。子路不是一个绝对莽撞的人,他跟孔子这么多年,孔子也很欣赏他,所以他讲出一个道理。他说,一个知识分子,有学问有能力,不肯出仕贡献给国家社会(这里要注意,『仕』的观念,在春秋战国以前,是为对国家有所贡献而出仕,后世是为了自己的功名富贵,出来做官为出仕,完全是两回事),不合于义。社会有社会的秩序,长幼的阶级,父是父,子是子,人伦的阶级不可废,家庭父母子女的秩序都不可乱,更何况国家社会的政治体制,怎么能废?假使废了,社会就没有形态、没有秩序,不成社会了。这些隐士思想的人,欲洁身自好,把自己身心人格搞得很清高,自己有自己的观点。社会中有许多人也是这种个性,这种人是守成的第一流人才,可是教他去开创,那就糟了。开创事业的人,好的要,坏的也要,而且要准备接受坏的,天下好的名声固然好,有时候为了成功一件事业,往往要担负很多坏名声,其实很冤枉。但是能够挑得起来,就很难了。这种做法,比洁身自好还更难。所以我们常常感到任劳任怨难,尤其当主管的人更是如此。创业的人,第一个修养要能够任怨,但不是手段,要是一种德行才行。所以洁身自好的人,多半是隐士。子路这时可有个感想,认为洁身自好的人,乱了人伦之道,把一切都丢开了,只管自己。也可以说,是绝对的个人自由主义者,对于国家社会并无贡献。所以子路说,君子的出仕,并不是为了自己想出风头,而是为了贡献给国家社会——『行其义也』。看了这些隐士们,就晓得『道之不行』了。因为社会上的知识分子,多半喜欢走隐士的路线,觉得救不了时代,就做隐士,向后退,不敢跳下这个浑水去。大家都像这个样子,有学问、有修养的人,头脑太清明了,看清楚了,不愿来趟这个浑水。所以子路说他懂了,搞不好了,他知道跟孔子这位老师所走的路线,自始至终,永远都是自我牺牲,因为其他的知识分子,多半只管自己了。

身中清,废中权

本节的完整文本如下:

逸民:伯夷、叔齐、虞仲、夷逸、朱张、柳下惠、少连。子曰:『不降其志,不辱其身,伯夷、叔齐与?』谓柳下惠、少连,『降志辱身矣,言中伦,行中虑,其斯而已矣。』谓虞仲、夷逸,『隐居放言,身中清,废中权。』『我则异于是,无可无不可。』

分歧主要在于『身中清,废中权』的解释,以及『放言』是放弃言语还是放肆言语。

[1] 古今被遗落的人才有伯夷、叔齐、虞仲、夷逸、朱张、柳下惠、少连。

孔子道:『不动摇自己意志,不辱没自己身份,是伯夷、叔齐罢!』又说『柳下惠、少连降低自己意志、屈辱自己身份了,可是言语合乎法度,行为经过思虑,那也不过如此罢了。』又说:『虞仲、夷逸逃世隐居,放肆直言行为廉洁,被废弃也是他的权术。我就和他们这些人不同,没有什么可以,也没有什么不可以。』

[2] 隐逸的人:伯夷、叔齐、虞仲、夷逸、朱张、柳下惠、少连。

孔子说:『不放弃自己的志向,不侮辱自己的身心,是伯夷、叔齐吧。』认为『柳下惠、少连,放弃志向,侮辱身心,但说话合乎规矩,行为经过考虑,也就是这样了。』认为『虞仲、夷逸,虽然隐居却放言高论一身干净却处世灵活。我和这些人都不同,没有什么可以,也没有什么不可以。』

[3] 逸民有伯夷、叔齐、虞仲、夷逸、朱张、柳下惠、少连。

先生说:『守其志不屈,保其身不辱,这是伯夷、叔齐吧!』先生说:『柳下惠、少连,志不免有降抑,身不免有污辱了。但所言能合于伦理,所行能合乎思虑,能如此也算了。』先生又说:『虞仲、夷逸,隐居弃言,但他们的身是合乎清洁了。他们的废弃,也合乎权衡了。』先生又说:『我就和他们不同,我只是无可无不可。』

[4]伯夷、叔齐、虞仲、夷逸、朱张、柳下惠、少连,这些都是古代著名的隐士。谈到这些人时,孔子评价伯夷和叔齐说:『他们之所以隐居,是因为不愿放弃自己的最高目标,免得自己的名誉受损。』而柳下惠和少连最后也选择隐居,孔子评价说:『他们被迫放弃自己的崇高目标,使自己的名誉受损,但是他们说的话句句在理,所做的事也合乎人心。』在评价虞仲、夷逸时,孔子说:『他们过着严格的隐居生活,与社会完全断绝往来,但是他们洁身自爱,完全同社会隔离,能正确判断事情。』最后孔子说:『至于我自己,我和上面提到的这六个人完全不同,既可以这样做,也可以那样做。』

[5] 隐逸的人有:伯夷、叔齐、虞仲、夷逸、朱张、柳下惠、少连。

孔子说:『不降低自己的志向,不污辱自己的身份,是伯夷、叔齐吧!』说柳下惠、少连是『降低了自己的志向、污辱了自己的身份,但言谈合乎法度,行为经过思虑,仅此而已』;说虞仲、夷逸是『隐居而放肆直言行为廉洁,废弃自我合乎权变。我和他们都不一样,无可无不可。』

[6]隐逸于世间的贤人有:伯夷、叔齐、虞仲、夷逸、朱张、柳下惠、少连。孔子说:『不降低自己的志向,不辱没自己的身份,这就是伯夷、叔齐吧。』又说柳下惠、少连是『被迫降低自己的意志,屈辱自己的身份,但说话合乎伦理,行为经过考虑,也就是这样子吧。』

又说虞仲、夷逸『过着隐居的生活,说话则放言高论能洁身自爱,弃官不做是因为权变。』『我却同这些人不同,既可以这样做,也可以不这样做。』

[7]类似

君子不施其亲

本节的完整文本如下:

周公谓鲁公曰:『君子不施其亲,不使大臣怨乎不以。故旧无大故,则不弃也。无求备于一人。』

分歧主要在于『不施其亲』如何解释。

[5] 周公对鲁公说:『君子不怠慢自己的亲属,不让大臣抱怨不被重用,故臣旧属没有大的过错不要舍弃,不要对一个人求全责备。』

[1] [2][3][4][6]类似

[7]周公告诉他的儿子鲁公(就是伯禽,分封在鲁国),一个领导的人,不管是个人做人,或者扩充到政治上,总之,为天下国家社会,要没有私心,好处先不要想给自己的亲信,要大公无私。这是第一点。

不要使自己提拔起来的干部怨乎不以,就是不使重要干部心里不以为然地怨怼,感到不过以他来摆位置、做傀儡,并不是真正要他做事。大臣如不以领导人的做法为然,又不好明说,就会变成尸位素餐,应付一下上班,反正提意见也没用,这样就很危险,这是第二点。再其次:『故旧无大故,则不弃也。』这是说明中国古代文化的念旧精神,共同创业有功的人,这些故旧,到了年纪已大,应该退休时,虽然头脑差些,没有用了,但当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果他们没有太重大的错误,不要随便舍弃不用。中国文化所讲的人伦文化,就是推己及人地爱人。因此对于故旧,虽然老了,但他年轻时还是有用的,出过力,甚至可能在其间还几乎连命都赔上,今日老了还算是幸运的,所以周公说对于这种人,除非犯了太大的错误,否则不能无故丢弃他们。为政之道也好,做人之道也好,这是念旧、爱人。对朋友当然如此,对于老朋友,如果没有什么严重的问题,活着已经没有几次好见面了,见一次少一次,更不能抛弃这分友情。这是第三点。

还有一点最重要的,一个做领导人的,不可要求干部全部是才。人常常容易犯这种错误,希望干部又能干,又没有缺点。这是万难做到的。还有一个常犯的毛病,对于一个能干的干部,任何事都交给他办,结果常常使这个能干的干部受不了,因为他到底是人,不是铁打的。这就是说无求备于人。再说,人都有长处,有缺点,不能要求每一个人都是圣人,尤其是共同创业的干部,又能为你打天下,又能为你守成,同时又是圣人,这也是不可能的。所以交朋友、做领导人,不要对人责备求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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