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子卷11上义3诗解真情不变真法常变
题文诗: 至治至道,至道至天,至天至情,至情至正, 真情至治,至治治心,真法有情,至法法情, 真情不变,真法常变,变以适情.当于世事, 得于人理,顺于天地,详于鬼神,即可正治. 昔者三皇,不令民从,五帝制令,而无刑罚, 夏后氏者,不负其言,殷誓鬼神,周人歃盟. 真情所至,不得不治.末世情衰,忍垢轻辱, 贪得寡羞,法度制令,用以治世,论其民俗, 而节缓急,法令器械,因时以变,而制宜适. 制于法者,不可远举,拘礼之人,莫使应变. 必有独明,独闻之聪,能擅道行,知法所生, 应时而变.常人不知,治道之源,虽循终乱, 今为学者,循先袭业,握典篇籍,固守文法, 欲以为治,犹持方枘,而内员凿,难得宜适. 存危治乱,非智不能,道先称古,虽愚有余, 不用之法,圣人不行,不验之言,明主不听. 正文: 老子曰:天下几有常法哉!当于世事,得于人理,顺于天地,详于鬼神,即可以正治矣。昔者三皇无制令而民从,五帝有制令而无刑罚,夏后氏不负言,殷人誓,周人盟。末世之衰也,忍垢而轻辱,贪得而寡羞,故法度制令者,论民俗而节缓急,器械者,因时变而制宜适。夫制于法者,不可与远举,拘礼之人,不可使应变,必有独见之明,独闻之聪,然后能擅道而行。夫知法之所由生者,即应时而变,不知治道之源者,虽循终乱,今为学者,循先袭业,握篇籍,守文法,欲以为治,非此不治,犹持方枘而内员凿,欲得宜适亦难矣。夫存危治乱,非智不能,道先称古,虽愚有余,故不用之法,圣人不行也,不验之言,明主不听也。 (默希子注) 老子曰:天下几有常法哉?当於世事,得於人理,顺於天地,详於鬼神,即可以正治矣。便於事,顺於人,即可治天下。自然通神明,何常有法也?昔者三皇无制令而民从,五帝有制令而无刑罚,夏后氏不负言,殷人誓,周人盟。三皇者,处牺、神农、黄帝。五帝少昊、颛项、高辛、唐、虞。三王者,夏、禹、殷汤、周文王。夫上古不令而民从,未世峻法而民诈,故无为为化易,有为为治难,盟誓不禁,刑戮随之也。末世之衰也,忍垢而轻辱,贪得而寡羞。故法度制令者,论民俗而节缓急。器械者,因时变而制宜适。夫制於法者,不可与达举;拘礼之人,不可使应变。必有独见之明,独闻之聪,然后能擅道而行。拘法守文者,动用乖滞,独闻独见者,不得离道也。夫知法之所由生者,即应时而变;不知治道之源者,虽循终乱。今为学者,循先袭业,握篇籍,守文法,欲以为治,非此不治,犹持方柄而内圆凿也,欲得宜适亦难矣。夫执法守文而无变通者,自以为治,犹持方内圆,安能适中?夫存危治乱,非智不能,道先称古,虽愚有余。故不用之法,圣人不行也;不验之言,明主不听也。事当虽愚必用,理乖虽贤必舍。 参考译文: 老子说:天下很难有一成不变的治理国家的方法了!合于当时的世事情状,得宜于人民的性情,顺于天地的运动趋势,详于鬼神的吉凶变化,就可以把天下治理得井井有条了。过去,三皇虽然没有什么法度制令,但是人民淳朴乐于跟从,五帝虽然有法度制令,但是悬而不用,天下也治理得很好,夏后氏能够做到说话算话,言而有信,殷人可以做到誓于鬼神,约束为信,周人则是歃血为盟,赏善罚暴。到了末世就衰败不堪了,世人忍垢而轻于受辱,贪得无厌而少廉寡耻,于是君王就奉行法度制令者,以民俗为标准节制缓急轻重之事,利用各种器械,因时制宜而制定规矩。所以受制于法度制令的人,不可与之做法制以外之事,拘于礼法之人,无法与之随时应变,一定是有自己独立明见之人,有独立广博知识之人,才能自己把握权变衡量的度量而立法制度。所以知道法度制令之所以产生的根本原因的人,才能够随机应变,不知道这些道理的人,即使勉强做出权变之策也一定会无以为续;现在这些治学之人,自以为能够遵循古人之法而因袭故业,手里把持着典籍,守着僵硬难解的文字,还希望以此为标准来治理国家,甚至觉得非此不可,就好像拿着方柄想要放到圆孔中去,想要做得合情合理,确实太难了。所以存危治乱的根本,是需要一定的智慧和能力的,凡事总是以古为例,即使愚人也能做到,所以不是已经证明了的方法,圣人也不会轻易使用,不是可以被验证的方法,贤明的君王也不会轻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