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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家学说] 《颜氏家训》卷9文章篇诗解1文陶性灵从容讽谏自古文人多陷轻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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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性畅情 发表于 2021-11-4 16:37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颜氏家训》卷9文章篇解1陶性灵从容讽谏自古文人多陷轻薄
题文诗:
夫文章者,原出五经;诏命策檄,生于;
序述论议,生于易经;歌咏赋颂,生于诗经;
祭祀哀诔,生于礼记;书奏箴铭,生于春秋.
朝廷宪章,军旅誓诰,敷显仁义,发明功德,
牧民建国,施用多途.至于文章,陶冶性灵,
从容讽谏,入其滋味.行有余力,则可习之.
自古文人,多陷轻薄:屈原者也,露才扬己,
显暴君过;宋玉者也,体貌容冶,见遇俳优;
东方曼倩,滑稽不雅;司马长卿,窃赀无操;
王褒者也,过章僮约;扬雄者也,德败美新;
李陵者也,降辱夷虏;刘歆者也,反复莽世;
傅毅者也,党附权门;班固者也,盗窃父史;
壹者也,抗竦过度;衍者也,浮华摈压;
融者也,佞媚获诮;邕者也,同恶受诛;
吴质者也,诋忤乡里;曹植者也,悖慢犯法;
杜笃者也,乞假无厌;路粹者也,隘狭已甚;
陈琳者也,实号粗疏;繁钦者也,性无检格;
刘桢者也,屈强输作;王粲者也,率躁见嫌;
孔融祢衡,诞傲致殒;杨修丁廙,扇动取毙;
阮籍者也,无礼败俗;稽康者也,凌物凶终;
傅玄者也,念斗免官;孙楚者也,矜夸凌上;
陆机者也,犯顺履险;潘岳者也,干没取危;
颜延年也,负气摧黜;谢灵运也,空疏乱纪;
王元长也,凶贼自诒;谢玄晖也,侮慢见及.
凡此诸人,皆其翘秀,不能悉记,大较如此.
《原文》
 夫文章者,原出《五经》:诏命策檄,生于《书》者也;序述论议,生于《易》者也;歌咏赋颂,生于《诗》者也;祭祀哀诔,生于《礼》者也;书奏箴铭,生于《春秋》者也。朝廷宪章,军旅誓诰,敷显仁义,发明功德,牧民建国,施用多途。至于陶冶性灵,从容讽谏,入其滋味,亦乐事也。行有余力,则可习之。
然而自古文人,多陷轻薄:屈原露才扬己,显暴君过;宋玉体貌容冶,见遇俳优;东方曼倩,滑稽不雅;司马长卿,窃赀无操;王褒过章《僮约》;扬雄德败《美新》;李陵降辱夷虏;刘歆反复莽世;傅毅党附权门;班固盗窃父史;赵元叔抗竦过度;冯敬通浮华摈压;马季长佞媚获诮;蔡伯喈同恶受诛;吴质诋忤乡里;曹植悖慢犯法;杜笃乞假无厌;路粹隘狭已甚;陈琳实号粗疏;繁钦性无检格;刘桢屈强输作;王粲率躁见嫌;孔融、祢衡,诞傲致殒;杨修、丁廙,扇动取毙;阮籍无礼败俗,稽康凌物凶终,傅玄念斗免官,孙楚矜夸凌上,陆机犯顺履险,潘岳干没取危,颜延年负气摧黜,谢灵运空疏乱纪,王元长凶贼自诒,谢玄晖侮慢见及。凡此诸人,皆其翘秀者,不能悉记,大较如此。
【译文】
文章都来源于《五经》:诏命策檄,是从《尚书》中产生的;序述论议,是从《易经》中产生的;歌咏赋颂,是从《诗经》中产生的;祭祀哀诔,是从《礼记》中产生的;书奏箴铭,则是从《春秋》中产生的。朝廷的典章制度,军队的誓诰之辞,能够彰显仁义,阐发功德,还能治理人民、建设国家,所以文章的用途是多种多样的。至于以文章陶冶性情,或以文章对别人婉言劝谏,体味那种特别的审美感受,也是一件快乐的事。如果平时修持忠孝仁义尚有余力,也可以学学这类文章。
 但自古以来,文人多陷于轻薄。屈原表露才华,自我宣扬,暴露国君的过恶;宋玉相貌艳丽,被当作戏子对待;东方朔言行滑稽,缺乏大臣之庄重;司马相如攫取卓王孙的钱财,毫无节操;王褒私入寡妇之门,竟还在《僮约》一文中自我宣扬;扬雄作《美新》歌颂王莽,其品德因此遭到大众的怀疑;李陵向外族俯首投降;刘歆在王莽的新朝反复无常;傅毅依附权贵;班固剽窃他父亲的史书;赵壹为人过分倨傲;冯衍因秉性浮华而屡遭压抑;马融谄媚当朝权贵而遭致讥讽;蔡邕公然哀悼恶人,同遭惩罚;吴质在乡里仗势横行;曹植傲慢不驯,触犯刑法;杜笃向人借钱,不知满足;路粹心胸过分狭隘;陈琳粗枝大叶;繁钦不知检点约束自己;刘桢性情倔强,被罚做苦工;王粲轻率急躁,遭人嫌弃;孔融、祢衡放诞倨傲,口出狂言,招致杀身之祸;杨修、丁廙鼓动曹操立曹植为太子,最终自取灭亡;阮籍因无礼败坏风俗;稽康因欺物不得善终;傅玄因愤争而免官;孙楚因夸耀而欺上;陆机因作乱而冒险;潘岳因侥幸取利而致危;颜延年因负气而被免职;谢灵运因空疏而作乱;王元长因凶逆而被杀;谢玄晖因侮慢而遇害。以上这些人物,都是文人中杰出的,其他不能统统的记起,大体如此。
颜氏家训集解
   《原文》  
夫文章者,原出五经〔一〕:诏命策檄〔二〕,生于书者也;序述论议〔三〕,生于易者也;歌咏赋颂〔四〕,生于诗者也;祭祀哀诔〔五〕,生于礼者也;书奏箴铭〔六〕,生于春秋者也。朝廷宪章〔七〕,军旅誓诰〔八〕,敷显仁义,发明功德,牧民〔九〕建国,施用多途〔一0〕。至于陶冶性灵〔一一〕,从容讽谏〔一二〕,入其滋味〔一三〕,亦乐事也。行有余力,则可习之〔一四〕。然而自古文人,多陷轻薄〔一五〕:屈原露才扬己,显暴君过〔一六〕;宋玉体貌容冶,见遇俳优〔一七〕;东方曼倩,滑稽不雅〔一八〕;司马长卿,窃赀无操〔一九〕;王褒过章僮约〔二0〕;扬雄德败美新〔二一〕;李陵降辱夷虏〔二二〕;刘歆反复莽世〔二三〕;傅毅党附权门〔二四〕;班固盗窃父史〔二五〕;赵元叔抗竦过度〔二六〕;冯敬通浮华摈压〔二七〕;马季长佞媚获诮〔二八〕;蔡伯喈同恶受诛〔二九〕;吴质诋忤乡里〔三0〕;曹植悖慢犯法〔三一〕;杜笃乞假无厌〔三二〕;路粹隘狭已甚〔三三〕;陈琳实号麤疏〔三四〕;繁钦性无检格〔三五〕;刘桢屈强输作〔三六〕;王粲率躁见嫌〔三七〕;孔融、祢衡,诞傲致殒〔三八〕;杨修、丁廙,扇动取毙〔三九〕;阮籍无礼败俗〔四0〕;嵇康凌物凶终〔四一〕;傅玄忿斗免官〔四二〕;孙楚矜夸凌上〔四三〕;陆机犯顺履险〔四四〕;潘岳干没取危〔四五〕;颜延年负气摧黜〔四六〕;谢灵运空疏乱纪〔四七〕;王元长凶贼自诒〔四八〕;谢玄晖侮慢见及〔四九〕。凡此诸人,皆其翘秀〔五0〕者,不能悉记,大较如此〔五一〕。
《集解》
〔一〕文心雕龙宗经篇:“故论说辞序,则易统其首;诏策章奏,则书发其源;赋颂歌赞,则诗立其本;铭诔箴祝,则礼总其端;记传盟檄(从唐写本),则春秋为根。”此亦当时主张文章原本五经之说也。

〔二〕文心雕龙诏策篇:“命者,使也。秦幷天下,改命曰制。汉初定仪则,则命有四品:一曰策书,二曰制书,三曰诏书,四曰戒敕。敕戒州部,诏诰百官,制施赦命,策封王侯。策者,简也。制者,裁也。诏者,告也。敕者,正也。”又檄移篇:“檄者,皦也,宣露于外,皦然明白也。”

〔三〕文心雕龙论说篇:“故议者宜言;说者说语;传者转师;注者主解;赞者明意;评者平理;序者次事;引者胤辞:八名区分,一揆宗论。论也者,弥纶群言,而研精一理者也。”又颂赞篇:“及迁史、固书,托赞褒贬,约文以总录,颂体以论辞,又纪传后评,亦同其名;而仲洽流别,谬称为述,失之远矣。”案:汉书叙传下曰:“其叙曰:'皇矣汉祖云云。’”师古曰:“自'皇矣汉祖’以下诸叙,皆班固论撰汉书意,此亦依放史记之叙目耳。史迁则云为某事作某本纪某传,班固谦不言作而改言述,盖避作者之谓圣,而取述者之谓明也。但后之学者,不晓此为汉书叙目,见有述字,因谓此文追述汉书之事,乃呼为汉书述,失之远矣。挚虞尚有此惑,其余曷足怪乎?”

〔四〕尚书舜典:“诗言志,歌永言。”文心雕龙明诗篇:“民生而志,咏歌所含。”说文欠部:“歌,咏也。”徐锴系传曰:“歌者,长引其声以诵之也。”玉篇言部:“咏,长言也,歌也。”文心雕龙诠赋篇:“赋者,铺也,铺采摛文,体物写志也。”又颂赞篇:“颂者,容也,所以美盛德而述形容也。”赵曦明曰:“'颂’,宋本作'诵’,古通用。”案:艺苑卮言一引作“颂”。

〔五〕祭,祭文,文选有祭文类。祀,郊庙祭祀乐歌。乐府诗集一:“周颂昊天有成命,郊祀天地之乐歌也;清庙,祀太庙之乐歌也;我将,祀明堂之乐歌也;载芟、良耜,借田社稷之乐歌也。然则祭乐之有歌,其来尚矣。”文心雕龙哀吊篇:“赋宪之谥,短折曰哀。哀者,依也,悲实依心,故曰哀也。”又诔碑篇:“诔者,累也,累其德行,旌之不朽也。”御览五九六引挚虞文章流别论:“哀辞者,诔之流也,崔媛、苏顺、马融等为之,率以施于童殇夭折,不以寿终者。建安中,文帝与临淄侯各失稚子,命徐干、刘桢等为之哀辞。哀辞之体,以哀痛为主,缘以叹息之辞。”

〔六〕文心雕龙书记篇:“书者,舒也,舒布其言,陈之简牍,取象于夬,贵在明决而已。”又奏启篇:“奏者,进也,言敷于下,情进于上也。”又铭箴篇:“铭者,名也,观器必也正名,审用贵乎盛德。”又曰:“箴者,针也(从唐写本),所以攻疾防患,喻针石也。”

〔七〕文章辨体总论作文法引句首有“故凡”二字。
〔八〕礼记曲礼下:“约信曰誓。”尚书甘誓正义曰:“马融云:'军旅曰誓,会同曰诰。’诰誓俱是号令之辞,意小异耳。”

〔九〕牧民,犹言治民,管子有牧民篇。

〔一0〕施用多途,宋本作“不可暂无”,注云:“一本作'施用多途’。”余师录三引正文及注,俱同宋本,文章辨体总论作文法引作“皆不可无”。

〔一一〕卢文弨曰:“性灵者,天然之美也,陶冶而成之,如董仲舒所言'犹泥之在钧,唯甄者之所为;犹金之在镕,唯冶者之所铸。’则有质而有文矣。”器案:汉书董仲舒传:“陶冶而成之。”师古曰:“陶以喻造瓦,冶以喻铸金也,言天之生人有似于此也。”文心雕龙原道篇:“性灵所钟,是谓三才。”诗品上:“咏怀之作,可以陶性灵,发幽思。”南史文学传叙:“自汉以来,辞人代有,大则宪章典诰,小则申叙性灵。”邵氏闻见后录十七:“少陵'陶冶性灵存底物’,本颜之推'至于陶冶性情,从容讽谏,入其滋味,亦乐事也’。”苕溪渔隐丛话前十二说同。

〔一二〕卢文弨曰:“白虎通谏诤篇:'讽谏者,智也。’孔子曰:'谏有五,吾从讽之谏。’”

〔一三〕卢文弨曰:“滋味,喻嗜学也。滋者,草木之滋,见礼记檀弓上曾子之言,记者以为姜桂之谓也。”器案:诗品序,“五言居文词之要,是众作之有滋味者也。”杜甫九月一日过孟十二仓曹十四主簿兄弟:“清谈见滋味。”

〔一四〕论语学而篇:“行有余力,则以学文。”

〔一五〕楚辞离骚后序补注引“多”作“常”。器案:魏、晋以来,对于文人无行,摘斥甚众。文选魏文帝与吴质书:“观古今文人,类不护细行,鲜能以名节自立。”三国志魏书王粲传注:“鱼豢曰:'寻省往者,鲁连、邹阳之徒,援譬引类,以解缔结,诚彼时文辩之隽也。今览王、繁、阮、陈、路诸人前后文旨,亦何肯不若哉!其所以不论者,时世异耳。余又窃怪其不甚见用,以问大鸿胪卿韦仲将。’仲将曰:'仲宣伤于肥戆,休伯都无格检,元瑜病于体弱,孔璋实自麤疏,文蔚性颇忿鸷,如是彼为,非徒以脂烛自煎糜也,其不高蹈,盖有由矣。然君子不责备于一人,譬之朱漆,虽无桢干,其为光泽,亦壮观也。’”文心雕龙程器篇:“略观文士之疵:相如窃妻而受金,扬雄嗜酒而少算,敬通之不循廉隅,杜笃之请求无厌,班固谄窦以作威,马融党梁而黩货,文举傲诞以速诛,正平狂憨以致戮,仲宣轻脆以躁竞,孔璋■恫以麤疏,丁仪贪婪以乞货,路粹𫗦啜而无耻,潘岳诡诪于愍、怀,陆机倾仄于贾、郭,傅玄刚隘而詈台,孙楚狠愎而讼府。诸有此类,并文士之瑕累。”魏书文苑温子升传:“杨遵彦作文德论,以为古今辞人,皆负才遗行,浇薄险忌;惟邢子才、王元美、温子升,彬彬有德素。”颜氏论点,与诸家大同,可互参也。

〔一六〕陈仁锡曰:“此句不是。”黄叔琳曰:“文人多陷轻薄,评论悉当;独于三闾,未免失实。”纪昀曰:“此自班生语,不干颜君事,谓之决择无识可,谓之失实不可。”赵曦明曰:“史记屈原传:'屈原者,名平,楚之同姓也。为怀王左徒,王甚任之。上官大夫与之同列,争宠而心害其能,因谗之王,王怒而疏屈平。屈平疾王听之不聪也,谗谄之蔽明也,邪曲之害公也,故忧愁幽思而作离骚。’曦明案:三闾纯臣,此论未是。”钱馥曰:“'露才扬己’,乃班孟坚语,非颜氏自为评也,注似宜提明。”李详曰:“见班固离骚序,附见王逸楚辞章句后。”

〔一七〕赵曦明曰:“宋玉登徒子好色赋:'大夫登徒子侍于楚王,短宋玉曰:“玉为人体貌闲丽,口多微辞,性又好色,王勿令出入后宫。”王以登徒子之言问玉,玉对云云。于是楚王称善,宋玉遂不退。’”卢文弨曰:“史记屈原传:'屈原既死之后,楚有宋玉、唐勒、景差之徒者,皆好辞,而以文见称;然皆祖屈原之从容辞令,终莫敢直谏。’”器案:宋玉讽赋序:“玉为人身体容冶。”即此文所本。

〔一八〕赵曦明曰:“汉书东方朔传:'朔字曼倩,平原厌次人。上书,高自称誉。上伟之,令待诏公车,稍得亲近。上使诸数射覆,连中,赐帛。时有幸倡郭舍人者,滑稽不穷,与朔为隐,应声即对,左右大惊。上以朔为常侍郎,尝至太中大夫,后常为郎,与枚皋、郭舍人俱在左右,诙啁而已。’”卢文弨曰:“严助传:'东方朔、枚皋,不根持论,上颇俳优畜之。’”器案:汉书朔本传赞云:“依隐玩世,诡时不逢,其滑稽之雄乎!”

〔一九〕赵曦明曰:“汉书司马相如传:'相如字长卿,蜀郡成都人。客游梁,梁孝王薨,归而家贫无以自业。素与临邛令王吉相善,往舍都亭。令缪为恭敬,日往朝相如,相如初尚见之,后称病谢吉,吉愈谨肃。富入卓王孙乃与程郑谓令:“有贵客,为具召之。”幷召令。长卿谢病不能临,令身自迎,相如为不得已而往。酒酣,令前奏琴,相如为鼓一再行。时王孙有女文君新寡,好音,故相如缪与令相重,而以琴心挑之。文君窃从户窥,心悦而好之,恐不得当也。既罢,相如乃令侍人重赐文君侍者,通殷勤。文君夜奔相如。相如与驰归成都,家徒四壁立。后俱之临邛,卖酒。卓王孙不得已,分与财物。乃归成都,买田宅,为富人。’”李详曰:“案汉书杨雄传:'司马长卿,窃赀于卓氏。’”器案:后汉书崔骃传注引华峤书曰:“骃讥杨雄,以为窃赀卓氏,割炙细君,斯盖士之赘行,而云不能与此数公者同,以为失类而改之也。”

〔二0〕罗本、傅本、颜本、程本、胡本、何本、朱本、黄本、文津本、鲍本、汗青簃本及奇赏引“僮”作“童”,书证篇亦作“童”。沈揆曰:“褒有僮约一篇,自言到寡妇杨惠舍,故言'过章僮约’,下对'扬雄德败美新’。'约’字颇似'幼’字,诸本误以为'过章童幼’。”赵曦明曰:“案:僮约全文载徐坚初学记。”卢文弨曰:“各本'僮’并作'童’,合古仆竖之义,沈氏考证,即已作'僮’,姑仍之。”钱馥曰:“汉书:'王褒,字子渊,蜀人,宣帝时为谏议大夫。’”器案:僮约见古文苑十七,为一篇侮辱劳动人民之文。南齐书文学传论:“王褒僮约,……滑稽之流。”太公家教云:“疾风暴雨,不入寡妇之门。”子渊自言到寡妇杨惠舍,故颜氏谓之“过章”也。

〔二一〕赵曦明曰:“李善文选杨雄剧秦美新注:'王莽潜移龟鼎,子云进不能辟戟丹墀,亢词鲠议,退不能草玄虚室,颐性全真;而反露才以耽宠,诡情以怀禄,“素餐”所刺,何以加焉。抱朴子方之仲尼,斯为过矣。’”器案:李善注引李充翰林传论:“扬子论秦之剧,称新之美,此乃计其胜负,比其优劣之义。”

〔二二〕余师录“虏”作“庭”。赵曦明曰:“史记李将军传:'广子当户有遗腹子,名陵,为建章监。天汉二年,将步兵五千人,出居延北,单于以兵八万围击陵军。陵军兵矢既尽,士死者过半,且引且战,未到居延百余里,匈奴遮狭绝道,食乏而救兵不到,虏急击,招降陵。陵曰:“无面目报陛下。”遂降匈奴,单于以女妻之。汉闻,族陵母妻子。自是之后,李氏名败,陇西之士居门下者,皆用为耻焉。’”

〔二三〕赵曦明曰:“汉书楚元王传:'向少子歆,字子骏。哀帝崩,王莽持政,少与歆俱为黄门郎,白太后,留歆为右曹太中大夫,封红休侯。以建平元年改名秀,字颖叔。及莽篡位,为国师。’王莽传:'甄丰、刘歆、王舜,为莽腹心,倡导在位,褒扬功德,“安汉”、“宰衡”之号,……皆所共谋。欲进者并作符命,莽遂据以即真。丰子寻复作符命,言平帝后为寻之妻。莽怒,收寻,寻亡,岁余捕得,词连国师公歆子隆威侯棻、棻弟伐虏侯泳,及歆门人侍中丁隆等,列侯以下,死者数百人。’'先是,卫将军王涉素养道士西门君惠,君惠好天文谶记,为涉言:“刘氏当复兴,国师公姓名是也。”涉以语大司马董忠,与俱至国师殿中庐道语,歆因言:“天文人事,东方必成。”涉曰:“董公主中军,涉领宫卫,伊休侯主殿中,同心合谋,劫帝东降南阳天子,宗族可全。”歆怨莽杀其三子,遂与涉、忠谋,欲发,孙急、陈邯告之,刘歆、王涉皆自杀。’”

〔二四〕赵曦明曰:“后汉书文苑传:'傅毅字武仲,扶风茂陵人,文雅显于朝廷。窦宪为大将军,以毅为司马,班固为中护军,宪府文章之盛,冠于当时。’”

〔二五〕赵曦明曰:“后汉书班彪传:'子固,字孟坚。以彪所续前史未详,欲就其业。有人上书,告固私改作国史者,收固系狱。郡上其书,显宗甚奇之,除兰台令史,使终成前所著书。永平中,始受诏,潜精积思,二十余年,至建初中始成。’然则非盗窃父史也。固后亦坐窦宪免官。固不教学诸子,诸子多不遵法度,吏人苦之。及窦氏败,宾客皆逮考,因捕系固,死狱中。若此责固,无辞矣。”器案:文心雕龙史传篇:“及班固述汉,因循前业,观司马迁之辞,思实过半。其十志该富,赞序弘丽,儒雅彬彬,信有遗味。至于宗经矩圣之典,端绪丰赡之功,遗亲攘美之罪,征贿鬻笔之愆:公理辨之究矣。”则谓班固盗窃父史,仲长统已辨其诬。汉书韦贤传注:“汉书诸赞,皆固所为,其有叔皮先论述者,固亦具显,以示后人。而或者谓固窃盗父名,观此,可以免矣。”又案:周书柳芑传有班固受金之说,与文心“征贿鬻笔”说合,则六朝人对于班固汉书固有微辞矣。

〔二六〕赵曦明曰:“后汉书文苑传:'赵壹,字符叔,汉阳西县人。恃才倨傲,为乡党所指,屡抵罪,有人救,得免。作穷鸟赋,又作刺世疾邪赋,以纾其怨愤。举郡计吏,见司徒袁逢,长揖而已。欲见河南尹羊陟,会其高卧,哭之。’此所谓抗竦过度也。”器案:抗竦,谓高抗竦立,广雅释诂:“竦,上也。”文选西京赋注:“竦,立也。”

〔二七〕赵曦明曰:“后汉书冯衍传:'衍字敬通,京兆杜陵人。更始二年,鲍永行大将军事,安集北方,以衍为立汉将军,领狼孟长,屯太原。世祖即位,永、衍审知更始已死,乃罢兵,降于河内。帝怨永、衍不时至,永以立功任用,而衍独见黜。顷之,为曲阳令,诛斩剧贼,当封,以谗毁,故赏不行。建武末,上疏自陈,犹以前过不用。显宗即位,人多短衍以文过其实,遂废于家。’”

〔二八〕赵曦明曰:“后汉书马融传:'融字季长,扶风茂陵人。才高博洽,为世通儒。惩于邓氏,不敢违忤势家,遂为梁冀草奏李固,又作大将军西第颂,以此颇为正直所羞。’”

〔二九〕赵曦明曰:“后汉书蔡邕传:'邕字伯喈,陈留圉人。董卓为司徒,举高第,三日之间,周历三台。及卓被诛,邕在司徒王允坐,殊不意,言之而叹,有动于色。允勃然叱之,收付廷尉治罪,死狱中。’”
〔三0〕罗本、傅本、颜本、程本、胡本、何本、朱本、黄本“忤”作“诃”,宋本及余师录作“忤”,今从之。赵曦明曰:“魏志王粲传附:'吴质,济阴人。’裴松之注:'质字季重,始为单家,少游遨贵戚间,不与乡里相浮沉,故虽已出官,本国犹不与之士名。’”器案:王粲传注引质别传:“质先以怙威肆行,谥曰丑侯。质子应上书论枉,至正元中,乃改谥威侯。”此云“诋忤乡里”,当即其怙威肆行,为乡人所不满,故士名不立也。

〔三一〕赵曦明曰:“魏志陈思王植传:'善属文,太祖特见宠爱,几为太子者数矣。文帝即位,植与诸侯并就国。黄初二年,监国谒者灌均希旨,奏植醉酒悖慢,劫胁使者。有司请治罪。帝以太后故,贬爵安乡侯。’余已见前。”

〔三二〕赵曦明曰:“后汉书文苑传:'杜笃,字季雅,京兆杜陵人。博学不修小节,不为乡人所礼。居美阳,与令游,数从请托,不谐,颇相恨。令怨,收笃送京师。’”

〔三三〕赵曦明曰:“魏志王粲传:'自颍川邯郸淳、繁钦、陈留路粹、沛国丁仪、丁廙、弘农杨修、河内荀纬等,亦有文采,而不在七人之列。’裴注引典略曰:'粹字文蔚,与陈琳、阮瑀等典记室,承指数致孔融罪;融诛之后,人睹粹所作,无不嘉其才而畏其笔也。至十九年,从大军至汉中,坐违禁贱请驴,伏法。’鱼豢曰:'文蔚性颇忿鸷。’”

〔三四〕陈琳实号麤疏,详见下条。

〔三五〕赵曦明曰:“魏志裴注:'繁音婆。典略曰:“钦字休伯,以文才机辩,少得名于汝、颍,其所与太子书,记喉转意,率皆巧丽。为丞相主簿,卒。”韦仲将曰:“陈琳实自麤疏,休伯都无检格。”’”器案:检格,犹言法式。北史儒林传:“徐遵明游燕、赵,师事张吾贵,伏膺数月,乃私谓友人曰:'张生名高,而义无检格,请更从师。’”

〔三六〕赵曦明曰:“王粲传:'东平刘桢字公干,太祖辟为丞相掾属,以不敬被刑,刑竟署吏。’裴注引典略曰:'太子尝请诸文学,酒酣坐欢,命夫人甄氏出拜,坐中众人咸伏,而桢独平视。太祖闻之,乃收桢,减死输作。’”器案:世说言语篇注引文士传:“桢性辨捷,所问应声而答,坐平视甄夫人,配输作部,使磨石。武帝至尚方观作者,见桢匡坐正色磨石,武帝问曰:'石何如?’桢因得喻己自理,跪而对曰:'石出荆山悬岩之巅,外有五色之章,内含卞氏之珍,磨之不加莹,雕之不增文,■气坚贞,受之自然;顾其理枉屈纡绕,而不得申。’帝顾左右大笑,即日赦之。”又见水经谷水注引。

〔三七〕赵曦明曰:“魏志王粲传:'王粲字仲宣,山阳高平人。以西京扰乱,乃之荆州,依刘表。表以粲貌寝,而体弱通侻,不甚重也。太祖辟为丞相掾,魏国建,拜侍中。’裴注引韦仲将曰:'仲宣伤于肥戆。’”器案:三国志魏书杜袭传:“王粲性躁竞。”文心雕龙程器篇:“仲宣轻脆以躁竞。”此皆六朝人谓王粲为率躁之证。

〔三八〕赵曦明曰:“后汉书孔融传:'融见操雄诈渐着,数不能堪,故发辞偏宕,多致乖忤。’文苑传:'祢衡,字正平,平原般人。少有才辩,而气尚刚傲,好矫时慢物,惟善孔融,融亦深爱其才。衡始弱冠,而融年四十,遂与为交友,称于曹操。而衡素轻操,操不能容,送与刘表。后复傲慢于表,表耻不能容,以送江夏太守黄祖,祖性急,故送衡与之。祖大会宾客,而衡言不逊。祖大怒,欲加捶,而衡方大骂祖,遂令杀之。’”器案:艺文类聚四0引袁淑吊古文:“文举疏诞以殃速。”又抱朴子有弹祢篇,详正平诞傲致殒之故。

〔三九〕赵曦明曰:“魏志陈思王植传:'植既以才见异,而丁仪、丁廙、杨修为之羽翼,几为太子者数矣。文帝御之以术,故遂定为嗣。太祖既虑终始之变,以修颇有才策,于是以罪诛修。文帝即位,诛丁仪、丁廙,并其男口。’裴注:'丁仪,字正礼,沛郡人。丁廙,字敬礼,仪之弟。’”卢文弨曰:“廙音异。”器案:陈思王植传注引文士传:“廙尝从容谓太祖曰:'临淄侯天性仁孝,发于自然,而聪明智达,其殆庶几。至于博学渊识,文章绝伦,当今天下之贤才君子,不问少长,皆愿从其游而为之死,实天之所以钟福于大魏,而永受无穷之祚也。’欲以劝动太祖,太祖答曰:'植吾爱之,安能若卿言?吾欲立之为嗣何如?’廙曰:'此国家之所以兴衰,天下之所以存亡,非愚劣■贱者所敢与及。廙闻知臣莫若于君,知子莫若于父。至于君不论明暗,父不问贤愚,而能常知其臣子者何?盖犹相知非一事一物,相尽非一旦一夕。况名公加之以圣哲,习之以人子,今发明达之命,吐永安之言,可谓上应天命,下合人心,得之于须臾,垂之于万世者也。廙不避斧钺之诛,敢不尽心。’太祖深纳之。”

〔四0〕赵曦明曰:“晋书阮籍传:'籍母终,正与人围棋,对者求止,籍留与决赌。既而饮酒二斗,举声一号,吐血数升。裴楷往吊之,籍散发箕踞,醉而直视。’刘孝标注世说引晋阳秋曰:'何曾于太祖座谓阮籍曰:“卿任性放荡,伤礼败俗,若不变革,王宪岂能兼容?”谓太祖:“宜投之四裔,以洁王道。”太祖曰:“此贤羸病,君为我恕之。”’”

〔四一〕赵曦明曰:“已见三卷。”案:诗品中:“晋中散嵇康诗,颇似魏文,过为峻切,讦直露才,伤渊雅之致。”

〔四二〕赵曦明曰:“晋书傅玄传:'玄字休奕,北地泥阳人。武帝受禅,广纳直言,玄及散骑常侍皇甫陶共掌谏职,俄迁侍中。初玄进陶,及陶入而抵玄以事,玄与陶争言諠哗,为有司所奏,二人竟坐免官。’”

〔四三〕赵曦明曰:“晋书孙楚传:'楚字子荆,太原中都人。才藻卓绝,爽迈不群,多所陵傲,缺乡曲之誉。年四十余,始参镇东军事,后迁佐著作郎,复参石苞骠骑将军事。楚既负其才气,颇侮易于苞,至则长揖曰:“天子命我参卿军事。”因此而嫌隙遂构。’”案:“矜夸”省事篇作“矜夸”,同。

〔四四〕艺苑卮言八“履”作“陵”。赵曦明曰:“晋书陆机传:'赵王伦辅政,引为相国参军。伦将篡位,以为中书郎。伦之诛也,齐王冏疑九锡文及禅诏,机必与焉,收机等九人付廷尉。成都王颖、吴王晏并救理之,得减死徙边,遇赦而止。时成都王颖推功不居,劳谦下士,机遂委身焉。太安初,颖与河间王颙起兵讨长沙王乂,假机后将军河北大都督,战于鹿苑,机军大败。宦人孟玖,谮其有异志;颖大怒,使牵秀密收机,遂遇害于军中。’”器案:弘明集四颜延之又释何衡阳达性论:“至人尚矣,何为犯顺而居逆哉。”

〔四五〕赵曦明曰:“晋书潘岳传:'岳字安仁,荥阳中牟人。性轻躁,趋世利。其母数诮之曰:“尔当知足,而干没不已乎!”岳终不能改。初,父为琅邪内史,孙秀为小史给岳,岳恶其为人,数挞辱之。赵王伦辅政,秀为中书令,遂诬岳及石崇等谋奉淮南王允、齐王冏为乱,诛之,夷三族,无长幼一时被害。’”案:通雅五:“干没,犹言白没之也。张汤传:'始为小吏干没。’如淳曰:'豫居物以待之,得利为干,失利为没。’此解非也。苏鹗谓干没如陆沉。隋书王劭赞:'干没营利。’宋子京撰刘待制墓铭:'吏得傍缘干没。’干犹言干得之也,没犹言没为己有也,今人动言落钱,落即没字意。”日知录三二曰:“史记酷吏传:'张汤始为小吏干没。’徐广曰:'干没,随势沈浮也。’服虔曰:'干没,射成败也。’如淳曰:'豫居物以待之,得利为干,失利为没。’三国志傅嘏传:'岂敢寄命洪流,以徼干没。’裴松之注:'有所徼射,不计干燥之与沈没而为之也。’晋书潘岳传:'其母数诮之曰:“尔当知足,而干没不已乎!”’张骏传:'从事刘庆谏曰:“霸王不以喜怒兴师,不以干没取胜。”’卢循传:'姐夫徐道覆素有胆决,知刘裕已还,欲干没一战。’魏书宋维传:'维见乂宠势日隆,便至干没。’北史王劭传论:'为河朔清流,而干没荣利。’梁书止足传序:'其进也光宠夷易,故愚夫之所干没。’晋鼙鼓歌明君篇:'昧死射干没,觉露则灭族。’抱朴子:'忘发肤之明戒,寻干没于难冀。’干没大抵是徼幸取利之意。史记春申君传:'没利于前而易患于后也。’即此意。”黄汝成集释引杨氏曰:“愚谓干没者,干而亦没,知进不知退,知得不知丧之义。”黄生义府下:“汉书注:'得利为干,失利为没。’非也。言以公家财物入己,如水之淹物,沈没无迹也。不水而没,故曰干,与陆沈意同。”

〔四六〕赵曦明曰:“南史颜延之传:'延之字延年,琅邪临沂人。读书无所不览,文章冠绝当时,疏诞不能取容。刘湛等恨之,言于义康,出为永嘉太守。延年怨愤,作五君咏,湛以其词旨不逊,欲黜为远郡,文帝诏曰:“宜令思愆里闾,纵复不悛,当驱往东土,乃至难恕,自可随事录之。”于是屏居,不与人间事者七年。’”案:五代史周太祖纪:“为人负气好使酒。”

〔四七〕赵曦明曰:“南史谢灵运传:'少好学,文章之美,与颜延之为江左第一。袭封康乐公。性豪侈,衣服多改旧形制,世共宗之,咸称谢康乐也。宋受命,降爵为侯,又为太子左卫率,多愆礼度,朝廷唯以文义处之,自谓不见知,常怀愤惋。出为永嘉太守,肆意游遨,动逾旬朔,理人听讼,不以关怀,称疾去职。文帝征为秘书监,迁侍中。自以名辈,应参时政,多称疾不朝,出郭游行,经旬不归。上不欲伤大臣,讽旨令自解。东归,因祖父之资,生业甚厚,凿山浚湖,功役无已。尝自始宁南山伐木开径,直至临海,太守王琇惊骇,谓为山贼。文帝不欲复使东归,以为临川内史。在郡游放,不异永嘉,为有司所纠,司徒遣使收之。灵运兴兵叛逸,遂有逆志,追讨禽之,廷尉论斩,降死,徙广州。令人买弓刀等物,要合乡里,有司奏收之,文帝诏于广州弃市。’”钱大昕曰:“案:'灵运空疏,延之隘薄’二语,见宋书庐陵王义真传。”

〔四八〕赵曦明曰:“南史王弘传:'曾孙融,字符长,文词捷速,竟陵王子良特相友好。武帝疾笃暂绝,融戎服绛衫,于中书省阁口断东宫仗不得进,欲矫诏立子良。上重苏,朝事委西昌侯鸾,俄而帝崩。融乃处分,以子良兵禁诸门。西昌侯闻,急驰到云龙门,不得进,乃排而入,奉太孙登殿,扶出子良。郁林深怨融,即位十余日,收下廷尉狱,赐死。’”诗小雅小明:“心之忧矣,自诒伊戚。”

〔四九〕侮,鲍本、奇赏作“悔”,不可据。赵曦明曰:“南史谢裕传:'裕弟述,述孙朓,字玄晖,好学,有美名,文章清丽,启王敬则反谋,迁尚书吏部郎。东昏失德,江祏欲立江夏王宝玄,末更回惑,欲立始安王遥光,遥光又遣亲人刘沨致意于朓,朓自以受恩明帝,不肯答。少日,遥光以朓兼知卫尉事,朓惧见引,即以祏等谋告左兴盛,又语刘暄。暄阳惊,驰告始安王及江祏。始安王欲出朓为东阳郡,祏固执不与。先是,朓尝轻祏为人,至是,构而害之,收朓下狱,死。’”器案:南史本传:“先是,朓尝轻祏为人。祏尝诣朓,朓因言有一诗,呼左右取,既而便停。祏问其故,云:'定复不急。’祏以为轻己。后祏及弟祀、刘沨、刘晏俱候朓,朓谓祏曰:'可谓带二江之双流。’以嘲弄之,祏转不堪。至是,构而害之。”

〔五0〕卢文弨曰:“翘,高貌;翘秀,谓其出拔尤异者。”器案:抱朴子勖学篇:“陶冶庶类,匠成翘秀。”宋史熊克传:“克幼而翘秀。”

〔五一〕大较,犹言大略。史记货殖传:“此其大较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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