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向《说苑》卷20反质诗解2离诚则诈弃朴则伪君子诚一机心必败 题文诗: 历山田者,之善侵畔,而舜耕焉;雷泽渔者, 之善争陂,而舜渔焉;东夷陶者,之器苦窳, 舜陶焉故,耕渔与陶,非舜之事,而舜为之, 以救败也.民之性皆,不胜其欲,去其实而, 归之华故,苦窳之器,争斗患起,争斗起则, 所以偷也.所以然由,离诚就诈,弃朴取伪, 追逐其末,无所休止.圣抑其文,抗其质则, 天下返矣,诗经有云:尸鸠在桑,其子七兮; 淑人君子,其仪一兮.传曰尸鸠,之所以能, 养七子者,其一心也;君子所以,理万物者, 一仪也以,一仪理物,乃天心也;五者不离, 合而为一,谓之天心.在我则能,因自深结, 其意于一,故一心可,以事百君,百心不可, 以事一君,故诚不远.诚者一也,一者质也; 君子虽有,外文必不,离内质矣.文质彬彬, 然后君子.至一至义,天经地义,天心童真, 至道至情,真情精诚,精诚执一,情真义深, 以无御有,通无化有.卫五丈夫,俱负缶而, 入井灌韭,终日一区.邓析路过,下车为教, 之曰为机,重其后也,轻其前端,命曰桔槔; 终日灌韭,百区不倦.五丈夫曰:吾师言曰: 其有机知,之巧必有,机知之败;我非不知, 不欲为也;子其往矣,我一心溉,之不知改! 邓析乃去,行数十里,其颜色不,悦怿自病. 弟子问曰:是何人也?恨我君请,为君杀之. 析曰释之,是之所谓,真人者也.可令守国. 《原文》 历山之田者善侵畔,而舜耕焉;雷泽之渔者善争陂,而舜渔焉;东夷之陶(者)器(苦)窳,而舜陶焉。故耕渔与陶非舜之事,而舜为之,以救败也。民之性皆不胜其欲,去其实而归之华,是以苦窳之器,争斗之患起,争斗之患起,则所以偷也。所以然者何也?由离诚就诈,弃朴而取伪也,追逐其末而无所休止。圣人抑其文而抗其质,则天下反矣,诗云:“尸鸠在桑,其子七兮;淑人君子,其仪一兮。”传曰:“尸鸠之所以养七子者,一心也;君子所以理万物者,一仪也。以一仪理物,天心也;五者不离,合而为一,谓之天心。在我能因自深结其意于一,故一心可以事百君,百心不可以事一君,是故诚不远也。夫诚者一也,一者质也;君子虽有外文,必不离内质矣。”【注释】 1“ 历山之田者善侵畔,而舜耕焉;雷泽之渔者善争陂,而舜渔焉;东夷之陶器窳,而舜陶焉。”出自《韩非子·难一》 原文:历山之农者侵畔,舜往耕焉,期年甽亩正。河滨之渔者争坻,舜往渔焉,期年而让长。东夷之陶者器苦窳,舜往陶焉,期年而器牢。仲尼叹曰:“耕、渔与陶,非舜官也,而舜往为之者,所以救败也。舜其信仁乎!乃躬藉处苦而民从之。故曰:圣人之德化乎!” 《译》 历山耕地的人越出田界侵占别人的耕地,舜便去那里耕种,一年之后,田界不再被破坏侵占。河边打渔的人争着 在水中高地捕鱼,舜便去那里打渔,一年之后,都让年长的人占水中高地。东夷制陶器的人制的陶器粗劣不结实,舜便去那里制陶器,一年之后,陶器制得很牢固。 孔子叹息说:“耕地、打渔和制陶器,都不是舜的职责,舜去干这些事情,是为了挽救社会风气的败坏。舜确实称得上仁呀!他能够亲身耕田做劳苦的工作,百姓都 跟着他干。所以说:圣人的德行真能感化人啊!” 2“尸鸠在桑,其子七兮;淑人君子,其仪一兮”出自《诗经.国风·曹风·鸤鸠》 “鸣鸠在桑,其子七兮。淑人君子,其仪一兮。其仪一兮,心如结兮。” 《译》布谷鸟在桑林筑巢,小鸟七个细心哺食。品性善良的好君子,仪容端庄始终如一。仪容端庄始终如一,内心操守坚如磐石。 《原文》 卫有五丈夫,俱负缶而入井灌韭,终日一区。邓析过,下车为教之,曰:“为机,重其后,轻其前,命曰桥。终日灌韭,百区不倦。”五丈夫曰:“吾师言曰:有机知之巧,必有机知之败;我非不知也,不欲为也。子其往矣,我一心溉之,不知改已!”邓析去,行数十里,颜色不悦怿,自病。弟子曰:“是何人也?而恨我君,请为君杀之。”邓析曰:“释之,是所谓真人者也。可令守国。” 【译文】 卫国有五个男子,都背着瓦罐从井里汲水浇灌韭菜园子,从早到晚,一天辛劳,只能浇-畦.郑国大夫邓析路经这里,看到他们笨重的劳动,便下了车,教他们说:“你们可以做一种机械,后端重,前端轻,名叫桔槔使用它来浇地,-天可浇百畦而不觉累。”这五个人齐声说: "我们的老师说过: '有使用机器的好处,一定就有使用机器的坏处 我们并非不懂,而是不愿制作使用。你走你的路,我们一心使用瓦罐浇灌,决不更改!” 【注释】1“悦怿”:愉快。 2“有机知之巧,必有机知之败;我非不知也,不欲为也。” 《有机械者必有机事,有机事者必有机心。》出自:《庄子(外篇 天地)》 原文:“子贡南游于楚,反于晋,过汉阴见一丈人方将为圃畦(qí),凿隧而入井,抱瓮而出灌,搰搰然用力甚多而见功寡。子贡曰:“有械于此,一日浸百畦,用力甚寡而见功多,夫子不欲乎?”为圃者仰而视之曰:“奈何?”曰:“凿木为机,后重前轻,挈水若抽;数如泆汤,其名为槔。”为圃者忿然作色而笑曰:“吾闻之吾师,有机械者必有机事,有机事者必有机心。机心存于胸中,则纯白不备;纯白不备,则神生不定;神生不定者,道之所不载也。吾非不知,羞而不为也。”
《庄子(外篇天地)》译文:子贡到南边的楚国游历,返回晋国,经过汉水的南沿,见一老丈正在菜园里整地开畦,打了一条地道直通到井边,抱着水瓮浇水灌地,吃力地来来往往用力甚多而功效甚少。子贡见了说:“如今有一种机械,每天可以浇灌上百个菜畦,用力很少而功效颇多,老先生你不想试试吗?”种菜的老人抬起头来看着子贡说:“应该怎么做呢?”子贡说:“用木料加工成机械,后面重而前面轻,提水就像从井中抽水似的,快速犹如沸腾的水向外溢出一样,它的名字就叫做桔槔。”种菜的老人变了脸色讥笑着说:“我从我的老师那里听到这样的话,有了机械之类的东西必定会出现机巧之类的事,有了机巧之类的事必定会出现机变之类的心思。机变的心思存留在胸中,那么不曾受到世俗沾染的纯洁空明的心境就不完整齐备;纯洁空明的心境不完备,那么精神就不会专一安定;精神不能专一安定的人,大道也就不会充实他的心田。我不是不知道你所说的办法,只不过感到羞辱而不愿那样做呀。” 注:槔(gāo):即桔(jié)槔,一种原始的提水工具,又名吊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