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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源: 央視網 『宿空房,秋夜長,夜長無寐天不明;耿耿殘燈背壁影,蕭蕭暗雨打窗聲。春日遲,日遲獨坐天難暮;宮鶯百囀愁厭聞,梁燕雙棲老休妒。鴛歸燕去長悄然,春往秋來不記年,唯向深宮望明月,東西四五百回圓……』唐朝另一著名詩人白居易的這首【上陽白髮人】一詩,更是充分地展現了讓女人難以忍耐的『一生遂向空房宿』的性寂寞和性饑渴的情景。
在這種性寂寞與性苦悶的情況下,宮廷女性怎麼辦呢?膽大的宮女便集體大逃亡,如唐中宗李顯有一年正月望日微服出宮,在市上徜徉遊覽,就看到一批宮女『皆淫奔而不返』。而膽小的宮女就只有自嘆薄命,以自殺了此餘生,如隋煬帝時的侯夫人。但是這些情況畢竟還是極少數,而多數宮女是默默忍受,有時也尋求一些方法進行性的宣洩。性宣洩的方法是多種多樣的,其一是和太監結成掛名夫妻,藉以得到感情上的安慰,這稱『對食』或『菜戶』,其二是以手或工具進行『自慰』,而其三就是搞同性戀了,也就是『磨鏡』了。其實,『磨鏡』又稱『磨豆腐』在港星周星馳的電影『大話西遊』里,狀元郎吳孟達衣錦還鄉時就有對兩位夫人說『感謝娘子磨豆腐。』的情節。
古代宮女多以『磨鏡』來解決自己性寂寞與性苦悶,而民間『磨鏡』的女子也不乏其人,『磨鏡』最多的而且最有水平的當屬古代的尼姑和道姑了。
尼姑和道姑始於商周,發展於秦漢,到了隋唐以後便形成鼎盛時期,但是在社會上一般對尼姑和道姑都無好感,因為在以男子為中心的社會中,人們總認為女子應在家中侍夫育兒,而出家總是『不守婦道』。在中國古代,『三姑六婆』素來沒有好名聲,【紅樓夢】第一百二十四里就說:『我說那三姑六婆是再要不得的!』一句話便道破天機,尼姑和道姑居『三姑』之首,更是古代社會中的男子攻擊、誣衊的對象,在許多古代小說中,尼姑庵、女道觀向來被描繪成偷情養漢的淫亂場所,人們通常認為尼姑、道姑進入一般人家的閨房,不是送春藥,就是拉皮條,或是搞同性戀。有首詩說:『斷俗入禪林,身清心不清。夜來風雨過,疑是叩門聲。』就是說女尼姑與男人私通的情況。
『三言兩拍』是明代最有影響的擬話本小說,它反映了宋元以來市井階層的生活狀況、思想觀念和欣賞情趣,其中有些內容描繪了尼姑、道姑偷漢的『淫行』。例如馮夢龍的【醒世恆言】第十五卷【赫大卿遺恨鴛鴦絛】、凌初的【拍案驚奇】卷三十回【聞人生野戰翠浮庵】都描述了男子進入尼庵,被一群尼姑拖住不放,日夜宣淫,輪番大戰,最後虛脫而死的事情。還有不少民歌民謠,都有嘲笑和尚、尼姑私通以及女尼和道姑性混亂的內容。
其實,古代女子削髮為尼或為道有許多不同的原因:一種人是真心皈依教門,恪守戒律,了此一生,這是多數。另一種是為生活所迫,以尼庵、道觀作為一個歸宿或一時的棲身之地,如有些妓女年老色衰,或為人所棄,無路可走,就去做尼姑、道姑了。第三種女人不過是把出家入尼庵、道觀作為一種實行『性開放』、『性自由』的手段而已。這其中就反映出當時女子同性戀的泛濫。
唐宋之時,貴族女子出家為尼姑、為道姑的特別多,其中濃妝艷抹、喜交賓客、放蕩佻達的不在少數。【湘山野錄】載:『中國長公主為尼,掖廷隨出者二十餘人。詔兩禁送至寺,賜傳齋。傳旨令多賦詩,唯文僖公彭喬年尚有記者雲。』又【柳亭詩話】也記載道:『李義山詩【碧城】三首,蓋詠公主入道事也。唐之公主,多請出家。義山同時,如文安、潯陽、平梁、邵陽、永嘉、永安、義昌、安康先後乞為女道士,築觀於外,頗失防閒。』
這『築觀於外,頗失防閒』幾個字點明了問題的實質。公主們住在宮裡,搞『性自由』畢竟不方便,在宮外當女道姑,情況就不同了。唐玄宗看中了兒媳婦楊玉環,欲納為妃,恐有不便,為了掩人耳目,就把她送進道觀當女道士,道號『玉真』,他們在道觀頻頻幽會。
此外,女尼、女冠們廣游全國,出入宮禁與民家都比較自由、方便,與女子接觸更不受限制,這都給她們的性活動創造了有利條件。『飲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有些女尼姑、女道姑自不能免,像魚玄機這樣的風流女道士絕非個別。除了搞異性戀之外,搞同性戀的更多,而社會對搞女同性戀更為寬容,因為這不破壞婚姻家庭,不算『失節』,也不影響子女的血統。當然,也不會被認為是什麼『好事』,元代的陶宗儀就認為女尼姑、女道姑等不能隨意進入女子的閨房,以防生亂,其主要寓意也是防止女同性戀的發生。
如果說,宮廷女性、女尼姑和女道姑等由於接觸男性的機會少,因而以搞同性戀作為一種性宣洩,那麼這實際上是受了男女兩性交往的限制,女同性戀是不得已而為之,這就是現代性科學所謂『境遇性同性戀』,如果環境允許她們和男性廣泛接觸,她們還會『從良』、『還俗』、『擇偶而嫁』的。可是有些民間婦女的同性戀,是受心理變化、傳統風俗的影響,完全是自願而為之,這種同性戀就穩固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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