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子·形勢解第64】詩解7至治無形真情利民 題文詩: 造父善馭,至馭非馭,善視其馬,節其飲食, 度量馬力,審其足走,能取遠道,而馬不罷; 明主御民,至御非御,治民以情,以輕御重, 度量其力,審其技能,故立其功,民不困傷. 至術合宜,至宜至情,造父遠道,主立功名. 奚仲為車,方圜曲直,中規中矩,機旋相得, 用之牢利,成器堅固.明主之治,猶奚仲也, 言辭動作,皆中術數,眾理相當,上下相親. 至巧適情,奚仲為器,主以為治.至治無形, 無形有情,奚仲之巧,非斫削也,斫削斤刀. 利則民來,害則民去.民之從利,如水走下, 四方無擇.欲來民者,先起其利,不召自至. 設其所惡,雖召不來.召其遠者,無為有情, 利民所利,去民所害.蒞民如父,民親愛之. 道之純厚,遇之有實,不言親民,而民自親. 蒞民如仇,則民疏之.道之不厚,遇之無實, 詐偽並起,民自不親.親近民者,言無事焉. 明主情真,遠來近親,為之在心,夜行心行. 能心行德,天下莫爭.唯夜行者,獨有之乎. 正文: (主道)造父,善馭馬者也。善視其馬,節其飲食,度量馬力,審其足走,故能取遠道而馬不罷,明主,猶造父也。善治其民,度量其力,審其技能,故立功而民不困傷。故術者,造父之所以取遠道也,主之所以立功名也。馭者,操轡也。故曰,『造父之術非馭也。』(管子64形勢解) 【譯文】 造父,是善於馭馬的。他愛護自己的馬,調節它的飲食,度量馬力了解它的速度,所以能駛行遠路而馬不疲累。明君也同造父一樣,善於治理他的民眾,度量民力,了解他們的技能,所以建立了事功而人民不感到疲睏。所以,技藝方術,使造父駛行遠路,使君主建立功名。至於馭馬的表面動作,不過是掌握馬的韁繩而已。所以說:『造父之術,非馭也。』 奚仲之為車器也,方圜曲直皆中規矩鈎繩,故機旋相得,用之牢利,成器堅固。明主,猶奚仲也,言辭動作,皆中術數,故眾理相當,上下相親。巧者,奚仲之所以為器也,主之所以為治也。斫削者,斤刀也。故曰:『奚仲之巧非斫削也。』 (管子64形勢解) 【譯文】 奚仲的製造車器,方圓曲直都合乎規矩鈎繩,所以機軸都很合適,用起來牢固快速,成器堅固持久。明君同奚仲一樣,言詞動作,都合乎方法策略,所以,各項治理都很適當,上下互相親近。『巧』,使奚仲能製成車器,使君主能治好國家。至於木材的砍削,不過是刀斧的動作而已。所以說:『奚仲之巧非削也。』 民,利之則來,害之則去。民之從利也,如水之走下,於四方無擇也。故欲來民者,先起其利,雖不召而民自至。設其所惡,雖召之而民不來也。故曰:『召遠者使無為焉。』(管子64形勢解) 【譯文】 人民,有利則來,有害則去。人民趨利,就象水往下流一樣,不管東西南北。所以,要招來民眾,先創造對他們有利的條件,雖不招而民自至。如對他們有害,雖招而不來。所以說;『召遠者使無為焉。』 蒞民如父母,則民親愛之。道之純厚,遇之(有)【真】實,雖不言曰吾親民,而民親矣。蒞民如仇讎,則民疏之。道之不厚,遇之無實,詐偽並起,雖言曰吾親民,民不親也。故曰:『親近者言無事焉。』(管子64形勢解) 【譯文】 統治人民要象父母一樣,人民自然會親近和愛戴。以純厚來治理他們,用實惠來對待他們,雖然口裡不說我親近人民,人民也是會來親近的。如把人民當作仇敵一般統治,人民自然就會疏遠。治理他們不以厚道,對待他們沒有實惠,欺詐和虛偽都用上了,雖然口頭上說我要親近人民,人民也是不會親近的。所以說:『親近者言無事焉。』 (安民)明主之使遠者來而近者親也,為之在心。所謂夜行者,心行也。能心行德,則天下莫能與之爭矣。故曰:『唯夜行者獨有之乎。』(管子64形勢解) 【譯文】 明君能使遠者來而近者親,作用在於內心。所謂『夜行』意思就是『心行』。能做到內心行德,天下就沒有人能夠與之抗爭了。所以說;『唯夜行者獨有之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