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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歷史辨偽] 大食波斯突厥文獻中的篡改痕跡示例及西域外文資料的使用準則(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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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周來了 發表於 2022-10-7 16:47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本來這篇原計劃是打算放在【大秦傳南北線】系列下一篇的開頭部分,以說明對大食波斯等所謂西域外文資料的使用準則和注意事項,不過最近也注意到一些新槽點,捋一捋整一整,也差不多可以湊一篇了。就利用國慶幾天擠點時間寫一下。

本篇內容:
一、大食波斯突厥等文獻的可靠性考量及其偽造/篡改的主要形式和等級
二、波斯突厥文獻【契丹志】中的篡改痕跡
三、大食文獻【道里邦國志】中的篡改痕跡、翻譯問題及『世界史』敘事中的矛盾點
四、西域外文資料的使用準則

一、大食波斯突厥等文獻的可靠性考量及其偽造/篡改的主要形式和等級

除了大量歐洲『文獻』,所謂阿拉伯、波斯、突厥的『文獻』也經常被偽史信徒和西化派官科們拿來給西方偽史背書,而這些所謂『文獻』其實也一樣充斥着層累、篡改和偽造的問題。偽史信徒和西化派官科們卻總是不假思索的照搬和跪信,甚至拿其中一些結論來非議中國文獻的記錄,污染中國的歷史;一些中文譯本也盡其所能的用一些超前的、高大上的或符合西方中心論、西方偽史敘事的詞彙來翻譯,而完全不顧原文本來的意思和語境——總之是怎麼能把外國人吹得高大上怎麼來唄!

比如之前咱們辨偽過的【黃金草原】,就出現了『雷電』的概念,可謂致命漏洞。

當然,也不能說這些西域文獻就完全一無是處全部都是假貨、沒有一點真東西,因噎廢食也並非明智之舉。何況偽作問題也並非只有外國文獻才有,中國文獻也一樣有偽托偽作,只不過中國有嚴密的史學傳統和史學體系,偽作基本上都能被明確的識別出來。

所以我們只要使用同樣的標準去要求和梳理這些外國文獻,那麼也還是能從中挖出一些有價值的重要信息。而且我以前也說過,完全憑空捏造謊言是最低級的騙術,高明的騙子常常是半真半假甚至九真一假,甚至只是調整一下敘事時間這種話術;還有不少則是『集體無意識』產物下的以訛傳訛——比如整個『大秦』的信息鏈咱們分析下來就發現,其實大部分內容都是這種『以訛傳訛』的產物。

從這些半真半假、以訛傳訛的材料中整理和挖掘出真實的信息、識別出錯誤和虛假的信息,這才是一個『歷史學家』最本職的工作。這絕非是現在西化派官科們對西方偽史的『照本宣科』和無腦狂信所能達到的。

那麼按照偽書造偽的程度,一般可以分成若干類型或級別

(1)完全偽造,所謂作者、作品,都純屬子虛烏有。

(2) 作者或者原書是存在的,但原本已佚,『流傳』下來的『今本』實為後世偽托。比如前文分析過的郭子橫的【洞冥記】,郭子橫是西漢確有其人,【洞冥記】卻是南北朝的志怪小說附會為郭子橫所著。

(3) 原書原本內容、或流傳下來的內容很少,被造偽者大篇幅擴充為新的『大部頭』,即大部分內容為編造,只有少量可能有價值的真實信息。之前分析過的【黃金草原】大概就是這種狀態。

(4) 原書大部分內容是被保留了下來,但是後來者在傳抄過程中為了自己私下的目的通常是宗教等意識形態問題,對一些他認為的關鍵信息進行了篡改。

不過注意這裡『原書』也未必都是真實的信息,而完全有可能只是在此前的偽作或對各種民間傳說『集體無意識』的訛傳基礎上而形成的一種認知記錄。它只能反映『當時的人都是這麼認為的』這樣一層表淺的事實,而不能確證『當時人們所認為的就是真的』這樣更深一層的事實。

這就形成了一種層層嵌套的『俄羅斯套娃』形態,或者如主流話術『層累』,因此,我們研究歷史就變成了一層層去剝開各種材料組成的洋蔥頭。中國因為有完善的史學體系還好說,其他西域史、西方史由於沒有史學傳統,加上西方數百年來刻意的、大規模的造偽,各種信息早已經燉成了一鍋濫粥,各種謬誤和偽造疊床架屋層出不窮,要徹底理清可謂極其困難。

這就警示我們,在利用這些材料的時候,要二十分的小心,要給自己設立一些界限,以免出了西方偽史的坑,又入了西域阿拉伯偽史的坑......

鑑於『阿拉伯』這個概念出現的確切時間我們還無法清晰界定,目前一些『阿拉伯古文獻』也確實有『阿拉伯』這個的詞彙,這裡我們就不去糾結『大食』是否可以跟『阿拉伯』等同了,畢竟我們自己也沒有刻意強調『漢朝』、『唐朝』與『中國』必須明確區別,我們就先假定『大食=阿拉伯』。

所以我們就先來試着看看一兩個這樣的『篡改』例子,大家心裡也就基本有個數了。

二、波斯突厥文獻【契丹志】中的篡改痕跡

這本書目前一般都譯為【中國紀行】[參1],但其原名為 Khitayname,所以其實【契丹志】更為貼切。目前的【中國紀行】譯本由張星烺之子張至善等幾位學者從波斯文和土耳其突厥文抄本及參考之前歐洲學者研究譯出,該譯本後半部分附錄即為相關論文匯集。

一般認為該書成書於16世紀早期明代正德年間,不過對於此書是否為真的為曾到訪中國的商旅實錄,各家一直是有爭議的見譯本後半附錄。在我看來,這本書最多只是當時波斯地區有關中國信息的匯編,只是作者採用了一種『行紀』的形式把這些資料串聯起來,假扮自己曾經到訪過中國,某種程度上其實也是對前人成果的一種『剽竊』——僅從這一點也可以看出西域地區是沒有成熟的史學傳統的。

相對來說,早它100多年的【沙哈魯遣使中國記】[參2]是實錄的可能性就大得多了,算下來那就只是一個30頁的小冊子,所記內容總的來說是有比較強的寫實感的,沒有太多對風土人情的宏觀敘事,基本上就是『所見所聞』,什麼時間做了什麼事,包括一些清單。當時又正值明成祖朱棣向西域擴大影響力的時期,所以還有陳誠的【西域行程記】和【西域番國志】可供對照。

而【契丹志】則充斥着大量的宏觀敘事,基本不太可能是一個商旅一趟中國行能完全看到的。關鍵是還有不少錯誤信息,比如把皇帝都寫成了穆斯林,年節時偷偷去清真寺朝拜之類的劇本,還有作為一個在中國因為糾紛進過大牢的傢伙又被皇帝接見之類的情節,明顯都是在吹牛——尤其是吹噓穆斯林在中國朝廷中的影響力的內容。只是明代西域史目前我也還沒有系統梳理,而目前關於鄭和的真實情況、鄭和是否是穆斯林等問題還有不少爭議,這一點我暫時不好直接錘死,先擱在一邊。

按現在敘事,作者是一個『奧斯曼帝國』的熱忱崇拜者,本書是獻給土耳其蘇丹的一份禮物,有獻計煽動國王『用伊斯蘭教義去征服東方偉大帝國』的意思,所以其『客觀水平』也就可想而知了。

也就是說,即便先不論『西方偽史』污染的問題,這書本來就已經有為了其他目的故意編造故事、誇大信息的重大嫌疑和切實證據了,即便其所採用的材料裡邊有一些『集體無意識』的傳聞內容,但作者本身是帶有主觀目的性的編造,這便已經是一層典型的『偽史』層累了。

不過咱們也說了,不能『因噎廢食』——何況反面材料我也從來都不嫌多的。平心而論,這本書至少也有一些真實內容的,比如對於土木堡事件的記錄就大體上是吻合的,又比如據研究,這本書應該是最早明確將『秦、馬秦即摩訶至那、契丹、蠻子國』等概念進行了統一的域外資料,應該也對後來歐洲了解中國有一定作用,所以我後面在繼續分析『大秦』問題時還會用到,也因此我需要對其可靠性先做些梳理,也是與大家探討一下如何打開這些域外文獻的正確姿勢。

這裡我們還要注意一個事情,就是它的所有波斯文和土耳其文的文獻,全部都是『手抄本』,而沒有『印刷本』。而此時已是16世紀,歐洲的印刷術已經開始運用。

事實上,不止本書,目前我接觸到的各類阿拉伯、波斯、土耳其文獻的說明,也都只提到手抄本而沒有印刷本。哪位如果知道反例,請不吝告知,謝謝。

【中國紀行】波斯文本情況

【中國紀行】波斯文本情況

【中國紀行】土耳其文譯本情況

【中國紀行】土耳其文譯本情況

土耳其文【地理學】和【世界記述】的資料來源情況

土耳其文【地理學】和【世界記述】的資料來源情況

如上,石印本已經是1854年的事了

若此,則說明在歐洲人之前,阿拉伯人並未掌握印刷技術雖說也有人辯解說是宗教習俗問題,如豬油等,我還沒研究過印刷術的技術細節,具體不展開了,但我想若真想用,辦法總比困難多,比如難道牛油不行?若阿拉伯人真如此封閉保守固執,那所謂『百年翻譯』豈不是更加顯得荒謬扯淡了嗎?

這也說明傳統的所謂『中國->印度->阿拉伯->歐洲』這樣的『文明傳播鏈』的敘事,恐怕也不是完全可靠的,像印刷術這類文明成果,歐洲人其實不是從阿拉伯人那兒學去的,而是直接通過蒙古人從中國偷師的——比如『元天文學西傳』,就主要是被歐洲人吸收了,阿拉伯人沒得多少,這就是陳大漓的觀點。從印刷術這點來看,也可以算是對他這個觀點的一個佐證。

我們之所以會形成這個『阿拉伯中間商』的刻板印象,一方面還是掉進了西方偽史大喇叭反覆洗腦的陷阱裡邊,即便我們開始懷疑『百年翻譯』這種扯淡玩意,但還是沒有跳出『受阿拉伯影響』這個思維框框;二則是我們通常使用的平鋪的地圖給了我們一個錯誤印象,就是歐洲相比阿拉伯離我們更遠,信息傳播繞不開阿拉伯這個中間商——但其實,大地是球形的,同樣經度的跨度,在高緯度地區的距離要短得多,而且北方的地形更為平坦,對於控制這一區域的蒙古人來說,騎行穿過草原直達歐洲的路程反而更加直截了當。

對於控制這一區域的蒙古人來說,騎行穿過草原直達歐洲的路程反而更加直截了當 ... ... ... ... ... ...

對於控制這一區域的蒙古人來說,騎行穿過草原直達歐洲的路程反而更加直截了當 ... ... ... ... ... ...

大地是球形的,同樣經度的跨度,在高緯度地區的距離要短得多

大地是球形的,同樣經度的跨度,在高緯度地區的距離要短得多
受西方偽史長期宣傳影響,我們的視線焦點總在中東兩河,
傳統的地圖也讓我們忽略了蒙元時期這條重要的北路
這極有可能才是歐洲獲得跨越性發展機會的真正的初始條件

這大抵也就是隋代裴矩在【西域圖記】中所記錄的那條北線了。

發自敦煌,至於西海,凡為三道,各有襟帶。北道從伊吾,經蒲類海鐵勒部突厥可汗庭,度北流河水,至拂菻國,達於西海。其中道從高昌、焉耆、龜茲、疏勒、度蔥嶺,又經鈸汗、蘇對沙那國、康國、曹國、何國、大小安國、穆國,至波斯,達於西海。其南道從鄯善,于闐,朱俱波、喝槃陀,度蔥嶺,又經護密、吐火羅、挹怛、忛延,漕國,至北婆羅門,達於西海。其三道諸國,亦各自有路,南北交通。

[唐]魏徵【隋書】卷六十七列傳第三十二裴矩傳

關於這點,除了挖掘元代史料之外,也可以參考一些其他西域『行紀』,如【海屯行紀】[參5]、【柏朗嘉賓蒙古行紀】【魯布魯克東行紀】[參6],具體等我們捋到元代西域史,或者其他問題涉及到的時候再細說。

所以,所謂『阿拉伯天文學』,大抵也的確如陳大漓所說,皆系偽史了。畢竟,您一個印刷術這種大路貨都沒掌握的,跟我們說屬於頂級國家機密項目的天文學您都學去了,這怎麼看都顯得不靠譜哦。

具體過程還需要進一步深挖,其中陳大漓提到過一個關鍵人物:愛薛,是一個曾在元朝北司天台任高級官職的拂菻色目人,元朝的『色目人政策』大家都懂的;另外就是程碧波在【元史:所謂元朝西域傳入典籍,俱為中國原典】一文中對【秘書監志】和【元史】中的名詞進行了比較,為那些一直被西化派官科們解讀為諸如『歐幾里得』的漢字音譯的『外語』實為蒙古語找到了他們真正的漢語原意,證明還是中國的東西——雖然對程教授很多結論本人也實在不敢苟同,但【秘書監志】這篇主要是其中第四、五節內容,至於他那些前邊那些對音法,我沒法評價倒也確實是戳到了一個要害點上,也再次印證了『磚家不讀二十四史』的判斷。把這些信息串聯起來,真實歷史脈絡的草蛇灰線也就隱隱可辨了。

具體就不展開了,繼續說回【契丹志】。僅僅通過比較波斯文和土耳其突厥文版本,就已經可以看到被篡改的確鑿證據:

人們都知道中國人是嘎畢勒的子孫這位景泰汗的兒子現在信了伊斯蘭教,而且在夢中見到先知穆罕默德,把他的心取出來洗淨後授以信條,於是他信奉了伊斯蘭教。當他醒後,看見牆上用綠字寫着的聖訓。他背下這些聖訓,並宣告給宮中的全體人員。上下層許多人都跟着改信伊斯蘭教。他還寫了一個勸告書發至各官員和百姓,告訴他們自己遇到的事,並徵求大家的意見。他說:在東方無信仰者經過幾干年的黑暗之後,信仰之光終於照亮他的心坎。這個幸運是他的先輩和中國炎黃子孫之中唯一屬於他的。如果他們的理智是完美的,真誠的,他們也應該信奉伊斯蘭教。

官員和老百姓讀了這封信後感到吃驚,他們回稟皇帝,說祖輩從來沒有信奉伊斯蘭教的,中國法律也沒有規定皇帝可以信奉伊斯蘭教。於是皇帝答道:看來你們並不懂法律,我們的先輩制定法律是為了人的外表行為,並不約束人的內心世界。因此你們不能約束我的內心世界。伊斯蘭教是精神之教。

臣民聽了皇帝這番話後都被說服了,而且感到害怕,因為不懂法律,哪怕是其中某一個問題,對官員來說將是一大罪狀。由於這點,許多官員和百姓都信了伊斯蘭教。要知道,東方的無信仰者,不論是城市居民還是住在草原上的牧民,都願意入伊斯蘭教。

既然皇帝都信奉伊斯蘭教,中國的老百姓就必須轉向伊斯蘭教,因為他們對皇帝特別崇敬,聽從他所說的一切。現在伊斯蘭光輝照亮了東方,那裡的無信仰者由於沒有宗教的偏見,都會接受伊斯蘭教的。

在真主的路上,世界上最好的勇士,全世界國王們的驕傲,真主在世界上的影子,土耳其素丹如一盞夜晚的明燈,指引西方黑暗中的異教徒,征服了世界的信條,把西方和東方之光結合在一起,驅散世界上異教徒的黑暗。這如【古蘭經】上所說的,『當真主的援助來到時,那就是勝利』,將由尊貴的領袖和他的後人所完全實現。

①即【聖經】中的該隱。原書注
[參1,p93-94]

中國軍隊的奇蹟,按中國人的看法,是經過一萬三千年才到今天這步景象的。中國人計算日子是把白天和黑夜分開來計算的.所以,五百年對他們來說就是一千年。這樣的一千年就等於一個世紀。十三個世紀就是一萬三千年。

據說最早的中國是在十三個世紀以前形成的。這種說法從中國有十二個省可以證明,一千年表示一個省。

中國人發展是這樣的:當中國人為數還很少的時候,他們選擇了世界最邊緣的地方。東部和南部都是大海,西部和北部是沙漠。當他們選好這塊地方後,他們決定把它建成一個敵人不能攻入的地方。每個人都對此出謀獻策,最後大家決定,兩邊臨海,另兩邊鄰陸,必須在鄰陸的兩邊造一條壕溝和長牆,以保障人群、牲畜和耕作不受敵人侵犯。他們從海濱開始在長度約有三個月路程,寬約一個月路程範圍內造起長城。整整一個世紀,他們都在挖溝、造牆,建設城鎮和營壘,住上人,並逐步繁榮起來,這就是他們的第一個省的由來。

到第二個世紀,他們照樣挖溝築牆,又長達三個月的路程,並和西邊的溝連接上,這時又造了一批城鎮和營壘,這就是中國的第二個省。

第三個世紀又完成了同樣的一部分。第三部分造得很堅固、結實、及時,各營壘相連,剛造好,常來騷擾中國境內的沙漠裡的敵人就增多了。

以後他們又開始造第四部分,這時不得不和敵人爭土地。皇帝命令幾萬士兵在那裡建設。部隊給養由政府撥給,不需要到市場上採購,幾千年形成的法規,這時還有效。

[參1,p113-114]


嘖嘖嘖,在東方無信仰者經過幾干年的黑暗之後,信仰之光終於照亮他的心坎,多麼熟悉的配方?多麼熟悉的味道?按這位作者所寫,中國早成伊斯蘭世界嘍,還給中國人找了個『該隱』的祖宗,這還不叫偽史?!

以上是波斯文版本的譯文,我們看看土耳其文的抄錄者又是否尊重了『原作』?

中國人起源於戛畢勒,他殺了兄弟哈畢勒後,由於害怕阿丹復仇而逃到這塊土地上,繁衍了後代。

按中國人計算年代的方法,他們從建國到全盛已有一萬三千年了。我們現在還看得到他們白天黑夜都計時,連每個小時和分鐘也都要估計。我們的五百年按中國人的算法是一千年。他們說這樣的時間間隔在中國從建國以來已過去十三個了。他們這種算法的真確性可以從以下敘述來證明。中國人說他們的國家分為十三個部分,每個部分的建立和人口安居都需要一整個這樣的時期。

中國的文明開化歷程是這樣的:中國人起源於戛畢勒,前面已經說過。他由於殺了兄弟哈畢勒而懼怕阿丹報復殺他和他的孩子,這些孩子,和他一樣,都和阿丹斷絕了聯繫。他們連夜逃走,到黎明時,恐懼驅使他逃到世界的盡頭,到了一片東、南臨海,西、北是沙漠隔絕的土地上。他們決定在這裡定居下來,並宣稱一定要搞好他們這片安居之地,以便不受任何來犯的敵人侵擾。他認為:我身處兩面臨海、兩面接沙漠。海上不會有敵人來,沙漠邊上則需挖溝和築牆。於是他們從海濱開始,在長達九十天路程,寬達三十天路程的一片土地上挖溝築牆,用了一千個他們的年代,還建造了城市和村莊,並發展了人口。

......

① 即【聖經】中的亞伯。原書注

來自【土耳其文<中國志>中所述的中國】[德]J.Th.岑克著,張至善譯[參1,p140]


咱就先不說你這些『該隱』、『亞伯』的【拜步經》裡邊的東西是否是有被後來歐洲人塞了私活的嫌疑,也不計較把個殺兄弟的『惡人』塞給中國人當祖先的槽點了,就先認同也是古代阿拉伯世界的認知好了,但是前面波斯文只說了是該隱子孫的事情,您後邊『抄錄』出一個殺兄弟害怕復仇的情節有算是怎麼一回事呢?土耳其人都不老實了,難道還指望歐洲人會是白蓮花?

肯定有人又要洗說『該隱殺亞伯是常識抄錄者這裡只算是加個註解』之類的blahblahblah.... 那勞煩解釋下為啥在別的阿拉伯文獻中,中國人又成了雅弗的子孫?

諾亞之子雅弗的子孫們標題第118頁。......中國幅員遼闊,據說擁有三百多個繁華城郭,尚不包括那些有很多奇珍異物的村鎮在內。要到中國去,需要穿越七個海,每個海均有其獨特之風,獨特之顏色,以及獨特之魚類。第一個海是法爾斯海。當前的中國國王稱作皇帝,駕居京都揚州Anču①,距廣府三十日行。廣府有無數商船停泊。

①現代發音為 Anṣu,阿布爾—法拉吉作 Yānčū。原書注

伊卜拉希姆·本·瓦希夫Ibrāhīm Bin Wāṣif,十世紀前後【印度珍異記述要】[參3,p141]

第3卷第444頁。支那Al-Čin乃一東海國家,東海水流向南;支那北部與突厥相毗鄰。伊本·卡爾比Ibn al-Kalbī根據東方發音說,中國所以稱作支那或秦Čīn,是因為Čīn和巴加爾Baghar是雅弗特Baghar ibn Kamād ibn Yāfath 或 Japhet的兩個兒子。下面的諺語就是從雅弗特這裡而來的:他分不出丁和卯法語是 il ne sait pas distinguer Šaghar de Baghar①。Čīn 和 Baghar 住在東方,其子孫後代生活在突厥人和印度人之中。

① 也就是說,是一傻瓜。見【梅達尼Meidani諺語集】第2卷第96,605,639,669頁。原書注

雅庫特Yāḳūt, 1179-1229【地名詞典】1224年[參3,p181-182]

下文還有一些其他理由,主要是跟人名有關,即姓名或別名中帶有Čīňī,按照阿拉伯人和波斯人的姓名習慣,一般是說他的或他的父輩祖輩是某地人,就把他們的名字加到名字串裡面,最後的詞是他本人的『故鄉』[參1,p254,p265],如雅庫特全名Yāḳūt ibn Ahdallah ar-Rūmī,前面【契丹志】作者全名Seid Ali Akbar Khatai,Khatai 即『契丹』,不過這些Čīňī 和 Khatai 的真實性都值得懷疑

巴黎所藏伊本·賽義德手稿的部分內容已為人所知.... 這位阿拉伯作家所留給我們的最重要的資料之一是有對科摩羅人不斷遷移的敘說,而且據我們所知,唯有他才作過這樣的記載。伊本·賽義德綜述說,科摩羅人Ḳomr,實際上是指吉蔑人,應讀作 Khmèr本與中國人為手足兄弟,即與中國人有親緣或血緣關係。他們與中國人共同居住在世界的東部地區即亞洲大陸的內地。但在他們之間發生了口角和反目,漢人將科摩羅人實際上是吉蔑人驅趕到了一些島嶼中,他們的國王就被稱為崑崙Kamron。經過一些年代之後,在遷居海島的科摩羅人之間再次發生分裂,國王及其家族又進行了第二次遷移,遷至一個大島中指大科摩羅島,也就是今之馬達加斯加,國王居住在此大島的一座城市中,此城就叫作科摩里雅Ḳomoriyya

....

以上為費琅的總結注釋[參3,p285-286]

第九地帶。那裡的一些城市和有人居住的地區都屬於科摩羅島,但並不為人特別熟悉。人們所提到的唯一城市是該海島的故都。在某些時代,該城的主人曾統治過島的絕大部分,這一故都就是科摩里雅城。第8頁背面其地經度為154°,位於其長度從赤道起橫跨三度的一塊地盤,其寬度也基本如此。此城的名字起源於科摩羅族人,即雅弗Japhet的兒子阿穆爾'Āmūr的後裔。科摩羅人由於阿穆爾的關係而與漢人有血緣關係,一度曾共同居住在地球的東方。他們之間後來又發生了反目,中國人把科摩羅人驅逐到了一些海島中,後者在海島中停留了一段時間。科摩羅人國王的稱號為『崑崙』。當他們棲身於我們將於下文講到的那些島嶼的時候,又發生了新的分裂。那些不屬於皇家世系的人便向這一大島遷去,他們的蘇丹就住在科摩里雅城。最後,隨着人數的逐漸增長,也就慢慢地分散到上文提到的各個中心城市去了,而且還分割成了許多互相獨立的小王國。由於人數日益眾多,所以就不斷發生新的分裂。他們之中的大部分人都前往開拓南方去了,即在有人居住區域的邊緣,沿着以他們民族的名稱命名的大山一帶散居。那些無知的人便稱此山為科摩羅山....

①馬蘇第在【黃金草原】第1卷,第286一290頁中指出:『對於中國居民的世系和民族起源問題,人們的看法並不完全一致。有些人認為,阿比爾'Ābir的兒子是法拉格[(Fālagh),後者又是阿爾法赫薩德Arfakhšad的兒子,而此人又是閃Sem的兒子,閃又是諾亞Noé的兒子]時代,他將宇宙進行了分配,分別劃分給了諾亞的後裔、阿穆爾的後裔、蘇比爾Sūbīl和雅弗的兒子們都到東北方向去了…阿穆爾的其他後裔們卻渡過了巴爾赫Balkh河,大部分都到了中國內地,在那裡又分散在幾個諸侯國中…阿穆爾的另一部分後裔到達了印度邊界地區,由於氣候條件對他們施加了很大影響,以至於使他們失去了突厥人的固有膚色,而更具有印度人的膚色特徵了。他們有的住在城市中,有的在帳篷內安家。還有一部分阿穆爾的後商前往吐蕃定居…阿穆爾的大部分後裔都沿着濱海地帶而一直抵達中國的邊境。他們又於那裡分散在幾個不同的地區,修造了房宅住所,開始耕標土地,建立了縣、首府和城市類的行政機構,並把他們稱為安穆(Anmū)的大城市立為京都參閱【印度珍異記述要)。此京城距海洋有三月之行程,而從此京城到阿比西尼亞海或中國海,又有三月行程之遠。人們沿途會遇見一片片茫茫無垠的城市和耕地。』馬蘇第就這樣為我們解釋了所謂雅弗的兒子阿穆爾、科摩羅人和中國人具有共同先祖的問題。

伊本·賽義德[ywzhushu]Ibn Sa'id,1208年或1214年—1274年或1286年【馬格里布】[參3,p297-298]

勞煩你們西方偽史信徒們自己去翻開【拜步經】看看,人家的世系表是怎麼寫的?都不是一條支系上的了。西域『歷史』就是這麼『嚴謹』的嗎?別指望說搞出兩個『以諾』兩個『拉麥』就能渾水摸魚,搞不清楚只能更加說明你們西方『歷史』的『聖經』就是一坨十足的翔,沒有一處的概念、沒有一處的記載是準確可靠的,連多編個名字的想象力都沒有了簡直是:而且這可是最最基本最最核心的內容了吧?就看你們是不是又準備把鍋甩給『拼音文字』了?——總不至於說『英語導致腦殘』吧?呵呵。

【拜步經】部分世系

【拜步經】部分世系

【拜步經】部分世系

何況即便按前邊『該隱』的敘事邏輯,就已經跟【拜步經】差了十萬八千里了,又怎麼說?到下邊賽義德的書裡邊又把科摩羅人攪合進來,說跟中國人有血緣關係了——關鍵這裡還把馬達加斯加的科摩羅人跟東南亞的吉蔑人崑崙搞一起了,這又會影響到對中國古文獻中『僧祇人』、『崑崙奴』的解讀,『僧祇』大抵應該是非洲桑給巴爾的『桑給』對音,【嶺外代答】中的『崑崙層期國』的『層期』也應該是此對音。但因為阿拉伯人的世界觀裡邊非洲東岸和東南亞離很近下一節說,所以也會被指向東南亞的小黑人,這導致這個問題也變得極其混亂,需要另外專門研究。

另外上邊註解中馬蘇第那段,跟【黃金草原】譯本[參4]所寫是有出入的,而譯者都是耿昇,我就不知道是不是這些臭抹布一樣的文字把專家也給繞暈了呢?

第15章 中國中原和突厥人的國王阿慕爾後裔們的分布,有關中國及其國王的資料,其王統和他們的政治制度等

§311 對於中國居民的世系和起源,大家的看法不相吻合。許多人都聲稱,在法雷格他是赫伯爾的兒子,赫伯爾是薩勒的兒子,薩勒是艾爾菲賽德的兒子,艾爾菲賽德是閃的兒子,閃是諾亞的兒子①時代於諾亞的後裔中間分配土地時,阿慕爾他是圖伯爾的兒子,圖伯爾又是雅弗的兒子,雅弗是諾亞的兒子的後裔們取道東北方向走了。他們中的一部分人,即雷烏的後裔們從那裡出發一直向北前進,再於那裡向遠處擴散,形成了幾個王國,如德萊姆、吉蘭、泰賴桑、貝卜爾、穆干和居住在高加索地區的列斯吉亞各部族。其次是阿蘭人、可薩人、艾布哈茲人、阿瓦爾人賽里爾人、捷爾凱斯人凱賽克人和分布在這些地區的其他民族,一直到達特拉布松、亞速海、黑海和裏海,甚至包括保加爾人及其毗鄰的民族。

① 前面【阿拉伯波斯突厥人遠東文獻輯注】中,同一位譯者耿昇的註解裡邊,丟了『薩勒』這一代,而且那裡說『阿比爾'Ābir的兒子是法拉格Fālagh[後者又是阿爾法赫薩德Arfakhšad的兒子,而此人又是閃Sem的兒子,閃又是諾亞Noé的兒子]』,邏輯就成了——『阿比爾的兒子是法拉格,法拉格又是阿爾法赫薩德的兒子』——這明顯是搞錯了。老周

§312阿慕爾的其他後裔們渡過了烏滸水,大部分都前往中國。他們在那裡被分配在數小邦之內,分散於不同的地區,如胡泰勒人居住在胡塔蘭,魯韋善人、烏斯魯塞奈、粟特〔索格狄亞納 位於布哈拉安國撒馬爾罕康國之間]、費爾干納拔汗那塔什干柘支、伊斯比札布和法拉卜的居民。這些人建了一些城市和村莊。其他人與他們分隔開來以居住在草原上,如突厥人、葛邏祿人和九姓烏古斯人,他們占據了高昌城kûshân,馬蘇第似乎搞錯了,此地應為龜茲。——譯者),那裡是位於呼羅珊和中國中原地區之間的一個王國的京師。這些居民今天(332/943年仍屬於突厥各種族和部族,這是最為勇敢、最為強大和治理得最得法的一個民族。其國王享有『回鶻汗』Uyghurkhan的尊號,這是所有這些民族中唯一有國王者。他們傳播有關亡靈的教理。

......

§314阿慕爾後裔中的一支到達了印度邊界,那裡的氣候對他們施加了如此之大的影響以至於使他們喪失了突厥人的膚色而具有了印度人的膚色。他們或住在城市中,或棲身於帳篷內。還有一支前往吐蕃定居,並從中選出了一位服從大可汗權力的國王。但是,自從這位國王停止行使至高無上的權力之日起正如我們於上文指出的那樣,吐蕃居民便稱其首領為可汗,以模仿古突厥國王,後者享有『可汗中的可汗』之尊號。

$315阿慕爾後商的大部分都沿海濱前進,這樣一來就一直到達了中國邊界。在那裡,他們分散和居於這些地區,耕春士地,設置縣、府和城市,在那裡以一座被他們稱為揚州②的大城為京都。從該京城到印度洋,也就是到達中國海,共有3個月行程。大家可以遇到連成一片的城市和耕作地區。

②這裡譯為了『揚州』,而前面注釋寫的是『安穆』,反正是不是』揚州『也都是』猜『的結果了。老周

§316 居住在揚州的該國第一位國王是奈斯泰爾塔斯Naslartds③。在他在位的300多年期間,他將其居民分散在這些地區,挖湘運河、消滅猛獸、種植樹木和創造了園藝嫁接的習慣。他的繼承人是其兒子之一,叫作阿溫('Awn)。該王子希望表示他的痛苦和紀念其父,令人將其遺體置於一個紅金雕像中,放置在鑲有寶石的寶座上,而且俯瞰他自己的王位。他本人及其臣民每天早晚都畢恭畢敬地跪在盛有先王屍體的這一雕像前。他在執政250年後逝世。

③馬蘇第以下列形式指出了其世系:奈斯泰爾塔斯·本·巴爾烏爾·本·邁達吉·本·阿穆爾·本·雅費斯·本·努赫。此名當然無考。據費琅同上引文,第139頁本人承認,繼他之後的名字也不會容易考定多少。但在對手稿中的寫法稍作修改,那就可以恢復唐朝618~907年某些皇帝的名字。原書注

[參4]

總之吧,即便不說西方偽史對阿拉伯波斯文獻的污染問題,僅在阿拉伯這個框架體系內來考察的話,【契丹志】的作者也顯然也沒有尊重他的諸多『前人著作』的結論,而是憑自己喜好在杜撰——當然也不能排除一種可能性,就是所謂『前人著作』實則後來的偽作,包括歐洲人參與其間。反正不管哪種,對西方偽史來說,都是個『死』字。

比如現在流傳的【黃金草原】,咱們之前已經分析過,其主體內容便基本可以確信是19世紀的法國人偽造,對外謊稱法文版譯者而已。包括上邊費琅怎麼說的?通過手稿可以恢復唐朝某些皇帝的名字,雖然我還沒找到他那篇文章,不知道他是怎麼牽強附會硬拗出來的,但這不還是已經等於明擺着說【黃金草原】是在胡編麼?把『當朝』的信息篡改成上古的故事,這還不叫偽史?也別扯什麼『收集的商旅信息』,商旅會扯一大堆這種『亞當』、『諾亞』的鬼話?既然中國本地沒有這樣的傳說,所有的商旅都會口徑一致這麼扯麼?還是你們想羞辱阿拉伯人說他們全都是滿嘴胡扯的大忽悠?『阿拉伯世界的希羅多德』就這種信息辨識能力,又做不到『有一說一』的求實精神,也好意思在中國史書面前談『史學權威』?而且,一般商旅能知道唐朝皇帝的名字?還能『知道一些』?知道是當朝皇帝還要篡改成上古故事,您這不是越洗越黑麼?

而【契丹志】土耳其版的抄譯者,又選擇在波斯文的基礎上再塞進去更多自己的私貨。這可不僅僅是我說的,也不僅僅只是上面那一例:

【中國紀行】一書由於有土耳其文譯本,在謝費之前已為人所知。土文譯本是穆拉德三世Murad III統治時期990H/1582AD完成的,在柏林及德累斯頓都有它的手抄本和石印本。依照這個土耳其文譯本,伏菜舍H. L. Fleiseher曾在【薩克遜皇家科學學會報告】Berichten Kgl.Sǎichs. Gesells. der Wiss.第三卷上講述過這本著作萊比錫,1851年317-327頁,並發表了第四章【關於中國士兵】的譯文。岑克Zenker在【德國東方雜誌】ZDMG,1861,第十五卷中詳細地講述了據土耳其文【中國紀行】記載的中國,但二者均局限於在土耳其譯文內容上的重述,未做深入的研究和考證。謝費的著作也是如此。這或許可以解釋為什麼在它發表後沒有引起人們進一步的注意。這也說明土耳其文譯本對真正研究此書是不夠的。在波斯文本中出現難點時,譯者就進行刪節或做了不正確的改寫,譯本中不僅刪節了許多詩,還刪掉了著者經歷中的特殊描述。例如著者訪問中國妓院的極有趣味的敘述,它對土耳其人來說或許被認為是不體面的,因而予以刪去,另外也出現一些在波斯文版中並不存在,或明顯錯誤的年代數字。對原本的年代也沒有說清楚。所以土耳其文譯本與原本在一起時就顯得沒有獨立價值了。

至少可以看出譯者對波斯文本中不十分容易讀懂的地方是如何理解的,當譯本中有時出現一些原版沒有的敘述時,它們一般是可疑的。經過精確的調查就證明它們是被誤解的。

謝費以為阿希爾·阿凡提圖書館的I609號手稿是著者的原手稿,這是他從文本的一件外表式樣推出的結論,然而卻是錯誤的,這個式樣在原件的照片中證明是沒有的,而明顯的是抄制者修改進去的。此外還可以證明抄制者的工作並非像謝費想象的那樣精確,他對那些不好辨認的手跡進行了精心的篡改,以致謝費多次被引向錯誤。

【有關1500年前後中國情況的伊斯蘭歷史材料——阿里·阿克巴爾著<中國紀行>】[德]保爾·卡萊著,張至善譯[參1,p164-165]

總之,隨便分析一下,這本所謂中西交流的『重要著作』又要被我們及西方自己的專家們斃掉至少一半,不過我還是秉持客觀保守的態度留一半,因為現在還找不出確鑿的證據可以證明是像【黃金草原】那樣是歐洲人偽造的,但也至少足以說明,所謂『阿拉伯史學』也都只是隨意編纂、信口開河的故事匯,拿來作材料還勉勉強強,直接當史書那就是天坑。

....未完....

參考資料:
[1][波斯]阿里·阿克巴爾.中國紀行.張至善,張鐵偉,樂家明(譯).北京:華文出版社,2016.1
[2][波斯]火者·耶魯蓋丁.沙哈魯遣使中國記.何濟高(譯).北京:中華書局,2006
[3] [法]費琅.阿拉伯波斯突厥人遠東文獻輯注.耿昇,穆根來(譯).北京:中國藏學出版社,2018.3
[4] [古阿拉伯]馬蘇第(?-956年).黃金草原[M].耿昇(譯自法文版).中國藏學出版社,2013-11-1,p1【偽】
[5] [亞美尼亞]乞剌可思·剛扎克賽.海屯行紀(1254-1255年).何濟高(譯).北京:中華書局,2006
[6] [意]柏朗嘉賓(1182-1252年).柏朗嘉賓蒙古行紀(1246-1247).耿昇(翻譯);[法]魯布魯克.魯布魯克東行紀(1253-1255).何濟高(譯).北京:中華書局,20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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