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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學研究] 陳廷敬的詩壇地位與宗杜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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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天道化 發表於 2012-6-5 20:11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作者: 王英志

  陳廷敬1638~1712,原名陳敬,順治帝賜名廷敬,字子端,號說岩,晚年號午亭山人。卒諡文貞。山西澤州治所今山西晉城人。出身官宦世家。順治十四年1657中舉,次年中進士,授庶吉士,順治十八年散館授內秘書檢討。自康熙八年1669始,歷任國子監司業、侍讀學士、禮部侍郎、經宴講官等職,自康熙二十五年至二十七年1686~1688三年之間,更歷任工部尚書、戶部尚書及吏部尚書。二十七年任吏部尚書時因親家湖廣巡撫張F貪黷案受牽連,乃引咎辭職,兩年後復起為督察院左都御史,不久又官復工部尚書,三十年1691為會試總裁,改刑部尚書,後又改戶部尚書、吏部尚書,四十二年1703晉文淵閣大學土,兼吏部尚書,四十七年1708致仕,五十年1711因首輔大學士張玉書去世,奉命入直,總領閣務,次年病逝。陳自稱『入仕五十年』【入仕】,【午亭山人第二集】,下簡稱【第二集】,康熙年間本,『遭逢盛朝,位為上相,翊贊聖王齊於堯舜文武』林佶【午亭文編】序,對康熙盛世的形成,作出了重要貢獻可參見劉伯倫【陳廷敬】第四章,國際炎黃文化出版社2001年版。陳廷敬顯然首先是康熙年間的政治家,或者說是頗有政績的台閣重臣。其次陳廷敬『以其淵雅之才,從容載筆,典司文章』【四庫全書•午亭文編提要】,下簡稱【提要】,曾以總編或總裁官的身份主持【明史】、【大清一統志】、【大清會典】、【康熙字典】、【佩文韻府】、【康熙詞譜】等史書與辭典的編纂工作,堪稱清代文化功臣。再次,陳廷敬一生專心南宋理學,其【題張孝先所刻〖濂洛風雅〗】所謂『無窮風雅歸濂洛,有用文章學孔周』【第二集】卷一,著有【困學緒言】,批評明代王學空疏、虛妄之弊。因此,陳廷敬也是一位理學家。最後,陳廷敬還是康熙年間的一位重要的詩人與文章家,這有其收入【四庫全書】的【午亭文編】50卷【四庫全書存目】為【尊文堂集】80卷與【午亭歸去集】即【第二集】3卷為證,據研究者統計,二書詩23卷,有2500餘首,加上四庫全書本【午亭文編】50卷曾刪去的90餘首,凡2600餘首,數量相當可觀。但是其詩人身份卻長期為其政治家等身份所掩蓋,為人們所忽略。這對陳廷敬來說,顯然有失公正;對陳廷敬的研究來說,也不夠全面。
  從清詩史的角度來看,陳廷敬實為康熙詩壇不可忽視的詩人之一;而從康熙台閣詩人的角度看,陳廷敬具有重要的代表性,與另一重要台閣詩人王士成為康熙詩壇的『雙璧』。陳廷敬今日為論者所忽略,並不等於其詩人地位在清代詩壇也被排斥。
  我們必須看到陳廷敬【午亭文編】50卷,包括詩集20卷被收入【四庫全書】,【尊文堂集】80集被收入【四庫全書存目】,【提要】給予高度評價,這都是難能之事。【四庫全書】所收明清別集只有238部,列入存目者也不過583部,儘管其收錄標準有一定局限性,但【午亭文編】能進入【四庫全書】,無疑是其價值與地位的標誌,是當時社會對它的肯定。【提要】譽之為『其著述大抵和平深厚,當時咸以大手筆推之』。而清代最著名的沈德潛的清詩歌選本【國朝詩別裁集】乾隆二十五年教忠堂重訂本,選收清代乾隆朝之前996人3952首詩,其【凡例】稱『是選以詩存人,不以人存詩』,『而名位、交遊之念,不擾於中』,說明對詩質量本身是十分重視的。從入選詩歌的數量頗可看出入選作者在沈德潛心目中的地位。該詩所選996人,絕大多數人只選詩10首以內,一般皆為一二首,或三四首。選10首以上的可分四個層次:40首以上者僅王士一人47首;31首以上、40首以下者只二人,錢謙益、施閏章各32首;21首以上、30首以下者為吳偉業、龔鼎孳、宋琬、葉燮、尤侗、潘耒、邵長衡、張篤慶、李必恆、沈用濟、方朝等11人;11首以上、20首以下者有66人,陳廷敬15首與著名詩人吳兆騫、吳嘉紀、屈大均、陳恭尹、毛奇齡、陳維崧、朱彝尊、趙執信、查慎行等皆在內。此四個層次凡80人,在入選的996人中無疑是名列前茅者。陳廷敬的詩壇地位於此可見。沈德潛對陳給予了『其吐辭可上追燕許』、『典質豐茂』【國朝詩別裁集】卷三的高度評價。而其前的鄧漢儀所輯之【詩觀】、陳維崧所輯之【篋衍集】、劉然所輯之【詩乘初集】、陶煊所輯之【國朝詩的】、陳以剛所輯之【國朝詩品】等清詩選集中,皆收有陳廷敬之詩參見張玉興【詩是山西老將雄】,【清史論叢】2000年號,中國廣播電視出版社2001年版。民國徐世昌的大型清詩選本【晚晴m詩匯】卷二八也收陳詩11首,並評曰:『其詩固難與漁洋並駕,然亦具有根柢,不同凡響。』中國書店1989年影印本
  康熙皇帝是歷代君主中最懂詩、最擅詩者之一,他以詩人的眼光看陳廷敬之詩,十分欣賞。其有【覽〖皇親文穎〗內大學士陳廷敬作各體詩,清雅醇厚,非集字累句之初學所能窺也。故作五言近體一律,以表風度】詩,詩題本身就對陳詩讚譽有加,詩更云:『清新授紫毫』,『李杜本詩豪』,則推崇之極矣。陳廷敬逝世後又作【大學士陳廷敬輓詩】,仍不忘懷念陳『世傳詩賦重』。可見陳廷敬詩賦的成就確實為康熙所讚賞。康熙詩壇盟主王士,與陳廷敬關係甚密,雖二人論詩頗不相合,但王『甚奇其詩』【提要】,而編【感舊集】於卷一一選錄陳廷敬達26首之多,其【漁洋詩話】也摘錄陳詩。詩集中有涉及陳廷敬的詩多首。此外,楊際昌【國朝詩話】譽其詩『豐致洒然,絕不妝點台閣氣象』,查為仁【蓮坡詩話】稱其詩『詩情超然,筆無纖塵』,延君壽【老生常談】說;『午亭全是一團學力,抱真氣而能獨往獨來者也。余謂其深造之能,直駕新城王士、竹朱彝尊而上之。』可謂推崇備至。鄧之誠【清詩紀事初編】又認為陳『詩名不及士,而功力深厚似過之』。由此不難看出,陳廷敬於康熙詩壇的名聲頗大,從中也可以理解吳之振在選編『海內八大家』之【八家詩選】時為何把陳廷敬與王士、王士祿、宋琬、施閏章、程可則、沈蒼、曹爾堪相提並論而選入。陳廷敬對此事很是欣慰,有『好事傳來八子詩』【和貽上嘉陵驛見懷】,【午亭文編】卷一一之句。
  作為一個詩人,自然要參加詩壇的活動,與諸多詩人發生關係。陳廷敬自不例外。他在京城任職期間,曾於康熙六年1667與禮部尚書、詩歌大家龔鼎孳發起結詩社,參加者有王士G、汪琬、程可則等著名文士,經常詩酒流連,分韻吟唱,相互切磋,對於提高大家的創作水平不無補益。而經常與陳來往或保持友誼的詩人除了大家王士、朱彝尊外,還有有『南施北宋』之稱的施閏章、宋琬,白描詩人查慎行,以及宋犖、王士祿、潘耒、彭耒孫等名家,至於一般詩人則更多,這在【午亭文編】中皆有據可查。沈德潛說:『康熙初,公與西樵、漁洋、荔裳、愚山、顧庵、繹堂諸公,時為文酒之會,號稱極盛。』【國朝詩別裁集】卷五也可見陳詩歌活動之一斑。其中王士與其關係最為密切,又同為台閣重臣,值得注意。
  王士G1634~1711,字子真,一字貽上,號阮亭,別號漁洋山人,山東新城今山東桓台人,累官至刑部尚書,其家世與仕途履歷與陳廷敬相仿。王被稱為康熙詩壇『一代正宗』袁枚語,『主持風雅數十年』【清史稿】卷二六六。他不僅是著名詩人,而且是著名詩論家,其標舉的『神韻說』,風靡清詩壇,在中國詩論史上產生了廣泛而深刻的影響詳參拙著【清人詩論研究•王士G『神韻』說初探】,江蘇古籍出版社1986年版。其詩壇地位自然在陳廷敬之上。但王在詩壇與政壇能有顯赫地位,據說得力於陳的鼎力舉薦與宏揚。據鄭方坤【國朝名家詩鈔小傳】:康熙帝『召見殿中,問朝臣誰最能詩,陳舉貽上』,後王『為詩伯』,『卓然為本朝第一手,而吹噓上送,名達天衢,出谷遷喬,聲名赫奕,實由先生一言推轂』。不過據王【召對錄】記,康熙十五年1676向皇帝舉薦他的是高陽李公與桐城張公。但王確實是因為被人舉薦而引起康熙的重視,兩年後時任戶部郎中的王與陳廷敬同召對懋勤殿,受到康熙帝欣賞,王於次日就被特旨授翰林院侍讀,後王與陳二人又入直南書房。陳詩記召對云:『昔與王侍郎,受詔並為詩。』【西山道中作二首】其二,【午亭文編】卷六
  
 樓主| 順天道化 發表於 2012-6-5 20:11 | 顯示全部樓層
  在清初詩壇唐宋之爭的潮流中,陳廷敬與王士這兩位台閣詩人,都屬於宗唐派【詩是山西老將雄】稱王『崇尚宋詩』而『力倡神韻說』,定位錯誤。這是其相同之處。但是二人論詩卻又頗不相合,陳所謂『新城王阮亭方有高名,吾詩不與之合』【午亭文編】自序。其不合在於:陳『論詩宗杜甫』【四庫全書總目】,或如王所說『陳說岩相國少與餘論詩,獨宗少陵』【漁洋詩話】,崇尚深厚朴茂;而王『獨以神韻為宗』【清史稿】卷二六六,或如翁方綱所言『專以沖和淡遠為主,不欲以雄鷙奧博為宗』【七言詩三昧舉隅】,故其神韻說宗王孟一派。這是明七子倡導詩必盛唐的思想在康熙詩壇出現的分野。由此看來,陳與王乃是康熙詩壇宗唐派的兩個分支,代表宗唐的兩個流派,但皆以其詩歌成就與政壇地位影響了一代詩壇。這是陳廷敬的詩壇地位與詩歌價值之所在。
  在宗唐問題上,陳廷敬與王士的具體差異主要表現在對杜甫與白居易的態度上。儘管王於杜甫不乏『純以忠君愛國為氣骨』【師友詩傳錄】、『詩至工部,集古今之大成』【古詩選•七言詩凡例】等贊語,但也確實攻擊過杜甫【進封西嶽賦表】『無恥』,借楊大年之口斥杜甫為『村夫子』趙執信【談龍錄】,對杜的尊重遠不如對王孟。而對白居易則明確貶斥為『元白力投氣孱,乃都市豪估耳』【香祖筆記】。原因在於王於詩的風格有偏嗜之症,對王孟清遠沖淡之外的詩少有好評。陳廷敬宗杜,自然要宏揚杜詩,其所謂『楮窗坐久朝陰改,是讀述詩韓文時』【楮窗讀韓文】,【第二集】卷一,『傳家不說杜陵詩,只是團欒也自奇』【示壯履】,【第二集】卷二;其著有【杜律詩話】2卷專門對杜詩作解釋與評價。陳對歷代詩人給予好評的人不少,而惟獨為杜甫一人之詩寫詩話,無疑是他宗杜的最好證明。其宗杜一是由於仰慕杜甫之政治品格,所謂『一飯不忘如杜甫』【臣詩迭蒙聖恩獎賞……】,【午亭文集】卷一八,看重的是杜詩忠君愛國的儒家立場,因此恪守儒家的詩教說與功利觀,其所謂『夫詩之為物,發乎情,止乎禮義』,『夫文以載道,詩獨不然乎?』【史蕉飲過江集序】,【午亭文編】卷三七以宏揚『大雅』,補救『大雅久寂寞』【夏日遣興四首】其二,【午亭又編】卷五的現狀。二是倡導杜詩的宏聲大音,深厚雄壯的風格。陳乃前承明七子一脈,後啟沈德潛的格調說與詩教說的中介人物。對白居易,陳也與王不同而採取欣賞的態度,他贊白曰『誰知白傅是仙人』【讀唐書】,【第二集】卷一,『香山放乎海,澹澹天無涯』【題東坡先生集】,【午亭文編】卷五;此外對李白、柳宗元、劉長卿、李商隱,乃至王所推崇的王維、韋應物等不同流派的詩人都予以好評,如:『太白天上人,入世思沉冥』【夢太白五月初六日作】,【午亭文編】卷七,『摩詰秀千葉,柳州儼天人。義山最崛起,流別自有真』【論晉中詩人懷天章】,【午亭文編】卷七,『我慕劉隨州,清詩美無度』【吳橋道中題劉隨州詩寄查夏重】,【午亭文編】卷七,『我觀韋公詩,澹然生道心』【韋蘇州詩書後】,【午亭文編】卷五,並不拘泥於某流某派。對宋之蘇東坡也讚不絕口,如『蘇公天上人,萬丈銀河垂』【題東坡先生集】,【午亭文編】卷五,『公氣如龍薄九天。公才如海歸百川』見【讀書台】,【第二集】卷一。至於對論詩不合的王士,也頗多讚詞,如:『王生矯矯殊絕倫』【貽上、湘北同游放生池】,【午亭文編】卷三,『電掃詞鋒迅,星芒筆陣驅』【寄汪大長洲、王十一新城五十韻】,【午亭又編】卷一一,皆由衷之言。這說明陳廷敬有海納百川的寬闊胸襟,在創作上有博採眾長的氣度。但這並未改變其詩宗杜的基本傾向。不過應該看到,陳、王都是『以詩受知聖祖,被眷甚隆』【清史稿】卷二六六的台閣重臣,其詩學主張皆為時代的產物,陳公開宣稱其詩歌的封建功利觀,還說『亦知詞賦工無益,若為昇平許載歌』【郊祀朝賀恭紀呈實錄館諸公】,【午亭文編】卷九;王的神韻說是從詩歌美學的角度立論,似乎並未公開宣傳詩教說,但其本質仍是適應康熙盛世的政治需要,所以【提要】說得非常準確,陳、王論詩雖『蹊徑不無稍殊,而要為和聲以鳴盛,則無異軌也』。
  陳廷敬論詩宗杜,在創作上自然不能不有所體現。在思想上他忠君愛國,關心國家安危、社稷存亡,對康熙的平定三藩與吳三桂、親征噶爾丹,以及南巡、治河等壯舉給予高度重視與熱情謳歌。如【歲暮雜感二首】【午亭文編】卷一○、【平滇雅三首】【午亭文編】卷一、【北征大捷功成振旅凱歌二十首】【午亭文編】卷一、【南巡歌十二章】【午亭文編】卷一等都是力作,皆激情澎湃,充滿愛國精神。又如被沈德潛評為『近杜』的【晉國】:
  晉國強天下,秦關限域中。兵車千乘合,血氣萬方同。紫塞連天險,黃河劃地雄。虎狼休縱逸,父老願從戎。【午亭文編】卷一一
  詩充滿了對盛世故鄉山西兵強地險的自豪感,詩風沉雄淳厚,樸質深茂,是詩人宗杜的生動例證。由於所處時代不同,陳詩類似於杜詩反映民生疾苦、為民請命之作並不多,但像【桑林午食二首】能反映清初戰亂所造成的百姓家破人亡的社會現實,還是值得重視的:
  底柱山前亂石村,十家今有一家存。千岩萬壑人蹤在,正是皇朝賜復恩。
  石田漠漠草菲菲,破屋炊煙四處飛。行到前村還悵望,五年不見一人歸。【午亭文編】卷一六
  清同治【陽城縣誌】評曰:『寫兵亂凋傷後故里空村人煙荒寂之景,蕭條滿目,宛然如見,最得詩人撫時感嘆之遺意,非深至於此者或未知也。』轉引自【陳廷敬】乃中肯之言。另外還有【大陵河夜風雷】:『空城鬼火出,廢壘戍烏啼。』【午亭文編】卷一一【首山】:『太息炊煙稀,沃野無人耕。』【午亭文編】卷三不僅皆『惟歌生民病』,而且具有杜詩一樣的『詩史』價值。此外如【問王給事病】、【立秋日子顧、繹堂、貽上、湘北、幼華過集二首】,也被延君壽【老生常談】評為『此學工部而泯其跡』,『此首人咸知其學杜矣』。『詩是山西老將雄』【酬贈於子龍秀才】,【午亭文編】卷一七,陳的山水詩學杜也甚明顯。如七古【澄海樓觀海】:
   燕山蜿蜿如游龍,東將入海陵虛空。巒壑洶湧變形狀,騰波赴勢隨飛虹。長城枕山尾掉海,海樓倒掛長城外。地坼天分界混茫,山回城轉橫煙靄。樓腳插入大海頭;巨靈觸搏海怒流。呼吸萬里走雷電,嶄鑿中涌堆山丘。乍到魂慮忽變懾,意象(忄黨)慌難尋求。五嶽拳石渺一粟,九州小嶼浮輕漚。滄溟浩蕩乾坤窄,弱水流沙在咫尺。扶桑弄影杳何處,空青一線搖金碧。卻憶洪濤泛濫時,蒼茫神禹經營跡。百川既導萬穴歸,天吳海若安窟宅,四海以內真彈丸。秦還漢往如翻瀾,海月萬古堆玉盤。願得一食青琅\,乘風破浪生羽翰。我來手拍洪肩,仰天大笑忘愁嘆。【午亭文編】卷三
  詩大筆如椽,山水意象碩大,大海意境壯闊,鬱勃着大自然的沉雄之氣,亦顯示出詩人豪放的胸襟,頗得杜詩的神韻。又如【塗河行】、【沁水道中】等,也多氣勢雄放,壯人心魄。陳廷敬詩雖宗杜,但也能轉益多師,不拘一格。如【登普照專】被延君壽【老生常談】評為『從太白「犬吠水聲中」化出』;【石鼓歌】學韓,而論者評其【雨後至南園】『似覺盛唐詩人韋應物的手法』;有的古體詩學蘇,有的絕句也頗富神韻:皆顯示其創作的多元性,難能可貴。
  綜上所述,可知陳廷敬在康熙詩壇雖然難說是大家而與王士相提並論,但稱其為詩壇名家,當不為過。因為他有一定的詩學主張,也有數量與質量都可稱道的作品,並得到詩論家的好評,還對後來的詩人產生過一定影響。但是在20世紀特別是建國以來,包括筆者在內的許多清詩研究者皆忽視其存在,各種清詩史與清詩選皆將其排除在外。究其原因,一是當今的清詩研究範圍很狹窄,一般都集中在少數大家身上,或特點比較鮮明的名家身上,還顧及不到像陳廷敬這樣的名家。二是陳的『四部尚書』身份使人『敬而遠之』,在舊觀念中像他這樣的台閣重臣屬於統治階級的高層,主觀地認為其詩歌不會有什麼研究價值,而不屑一顧。但是隨着清詩研究的不斷深入,人們觀念的不斷解放,以及陳廷敬故鄉學者的努力,陳的詩史地位及其詩歌的價值已得到人們的重視,這是令人欣慰的。筆者相信今後會有更多的類似於陳廷敬的台閣詩人進入研究者的視野。因為台閣詩人中不乏優秀者或有價值者,他們也是清代詩壇的組成部分。
  作者單位:蘇州大學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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