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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樂漢語] 燈謎的藝術價值和文化意義(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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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天道化 發表於 2010-10-26 14:12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來源: 國粹論壇

任何富於生命力的藝術,都必然有其豐富的思想內涵和獨到的審美價值。在所有民族的文化發展史上,恐怕還沒有一種藝術,能夠像燈謎之於漢民族那樣,相依相伴,相得益彰。而且,即便在當代文化進程中,燈謎依然保持着它特有的神采,並滲透進時代的內蘊,愈發展現出智慧、靈巧、典雅而又詼諧的一面。千年以來,眾多的文人騷客早已作古,我們根本無法用現代的技術來保留與再現其音容笑貌和生活場景。每當憶起他們的時候,除了一襲青衫、滿面滄桑以外,是靜止的、暗淡的,乃至沾滿塵土、失去性靈的,仿佛只有當代人才神靈活現、意氣風發。但是,當我們重新翻開歷經兵燹天災而得以倖存的古代謎籍時,當我們再次體味那些妙趣橫生、意味深長的燈謎佳作時,我們不得不為他們的才情、機智、幽默而深深地嘆服。原來他們也有如此豐富、生動、深沉而又多采的生活!  
    作為一種中華民族所獨有的、以漢語言文字為載體的獨立藝術形式,燈謎是由於漢民族語言文字構成的特殊性而出現的。它既有別於律詩、駢文、詞曲等正規體裁的文學樣式,又不同於民間口頭流傳的謎語;它與楹聯、詩鐘、酒令等被摒棄於文學史以外的小藝術身份相仿,但卻有着與眾不同的思維結構和藝術特徵。它的魅力,傾倒了一大批具有一定文化知識水平的民眾。古時已然,今日猶甚。
    一、燈謎的美學特徵:『纖巧以弄思,淺察以炫辭;義欲婉而正,辭欲隱而顯』
    『中國的謎語可以說和文字同樣久遠』(朱光潛語)。燈謎肇始於黃帝時代的【彈歌】,後迭經先秦隱語C辭、漢魏讖言、六朝離合,以及隋唐謎語之推演嬗變,至兩宋時『謎』與『燈』結合,始確定其名稱;至明季『獨腳虎』誕生,始逐漸形成以簡潔、含蓄為要的獨句式謎面;至清中葉吳興布衣費源出,方樹立博征廣引、驅使群書、善用成句,俾使謎作雅正清新、自然貼切的制謎之風,由此『新聲競唱,而古謎遂衰』(錢南揚【謎史】)。以文化人與知識階層為創作主體、以文意演繹為主要規制、以』別解』為明顯藝術特色,這種『文義謎』亦即燈謎,徹底與民間歌謠式的『謎謎子』分道揚鑣,成為一門內容豐富多采、體格法規完備、具有廣闊創作前景的獨特的文藝品種。燈謎『所包甚廣,滿天地,亙古今,事事物物,形形色色,無一不可為謎之資料。故其為文也,無所不備,而雅俗共賞,新舊咸宜。其性質近於美術文字,而未脫理想之範圍;無文章之用,而擷其精華;無詩詞之功,而深其趣味。此蓋宇宙間靈機之偶泄者,人籟亦天籟也。古人云:「雖小道,必有可觀者焉。」其斯之謂歟!』民國時小說家、謎家徐枕亞於【談虎偶錄】中的這番言論,道明了燈謎藝術的性質和竅要。
    中華民族的語言是以漢字為載體的,而漢字自倉頡造字始,就運用了『六書』原理,方塊字遂由義、形、音三大要素構成。漢字的義、形、音三者之間,本具有多變、可塑且相互牽制、轉化,關係微妙複雜之特點。中國的燈謎就是以漢字一字多音多義、一詞多解以及形、音、義三要素之複雜變化為依託而展開的。這其中,『義』是文字的出發點,也是文字的最終目的;無論『形』變、『音』變,都必須通過『義』變來起作用。因此,『義變』是文字變化的基礎,它有着涵蓋、囊括其它變化形式的能力。而『義變』乃是用非本義的含義,也就是利用語文上所不允許的『歧義』去解釋的結果――這種手段,在燈謎術語中就叫做『別解』,使用這種手段而形成的豐富藝術,可以名之為『別解藝術』。一則謎作,『別解』是成謎的關鍵樣。如以『體育愛好者』這一稱謂為底制謎,如以『球迷』為謎面,則沒有別解,謎底成為謎面含義的註腳,毫無趣致,味同嚼蠟,不能稱之為謎;如以『提倡優生』為面,借『優生優育』之說,將謎底謬解成『倡導身體裏孕育出優質的孩子』之意,遠離原義,於是在風馬牛不相及中,平空衍生出不同尋常的意蘊和風趣,這便是燈謎別解的作用。
『別解』是求異思維的一種具體表現。求異思維則是人類思維中最有創造性的、必不可少的一種思維品質。求異思維體現在以語言文字學為基礎並綜合其它社會學科的文藝作品中,它要求創作者能大膽突破固有的思維定勢,獨具隻眼,別闢蹊徑,使作品達到『存乎情理之中,出乎意料之外』,形成妙趣橫生、發人體味的藝術效果。『別解』無論是站在創作者的角度,還是站在作品接受者的角度,它的』求異』特性都是很突出的,其作用力之強、表現力之豐富,也都不容置疑。
    南朝梁・劉勰曾在【文心雕龍・諧隱】中給魏以後的謎語下定義道:『謎也者,回互其辭,使昏迷也。或體目文字,或圖象品物;纖巧以弄思,淺察以炫辭;義欲婉而正,辭欲隱而顯。』固然,謎藝是日新月異、不斷進步的,但劉氏的論斷在今天並未失去意義,他的論斷可以視為對燈謎美學特徵最生動、準確的闡釋。倘或放在燈謎的創作實踐中考察,我們可以發現,『回互其辭,使昏迷也』,其實就是運用語言文字的豐富歧義進行『別解』,從而迷惑猜者,製造藝術效果;『體目文字』、『圖象品物』也正是『別種解說』的早期方式和手段。而對猜者一方來說,欲突破『昏迷』之境,揭示本質,領悟其奧妙,咀嚼其精華,則也必須通曉『婉』、『隱』這類『別解』藝術技巧,並以『別種理解』來溝通、造就與謎作者心靈上的默契。由此看來,在謎的定義中,『別解』既是燈謎創作和猜射中的主要手段,又是其十分顯明的美學特徵;它與『回互其辭』相比,乃是一泛指(謎語)、一專指(燈謎),一總結、一提高,一依古而擬、一與時俱進,為既內在師承又層次有別的兩種美學特徵。
清末民初著名燈謎大師、被譽為『中華謎聖』的張起南,在闡述『別解』作為燈謎的主要藝術特徵時曾形象地譬喻道:『作謎者如化學家之製造物品,一經鍛煉,即變其本來之性質。無論聖經賢傳,大義凜然,一入制謎家之手,則顛倒錯亂,嬉笑詼諧,無所不至。蓋謎絕無用本義者;若用本義,即不成為謎矣。』當代謎家們則將這一美學特徵高度概括為『別解是燈謎的靈魂』、『別解方成謎』。至若有人論云:『別解的提出和開發,是燈謎走向成熟的標誌』,就更是真知灼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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