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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廣西新聞網
圖為其中一塊感桑石刻上的古文字。
文字鑑定:推斷形成於商周至戰國年間
在平果縣博物館的庫房內,記者見到了全部24塊石刻文字。最大的一塊長105厘米,寬55厘米,厚約10厘米,重約50公斤,上面刻有文字83個。刻字最多的一塊有10行143個字,最少的有4個字。字數少的原因是這些石刻都是殘件,字數不完整。
據了解,平果縣政府曾在2011年12月下旬,邀請中國社科院、清華大學、中央民族大學、貴州省荔波縣水書專家、廣西博物館、廣西民族大學等機構的專家、教授到平果縣考察感桑石刻。所有學者都沒法辨識這些古文字。有部分學者推測其與桂南石鏟同一時代(新石器晚期),有學者認為是先秦時期的一種文字,有些學者認為年代難定,需進行考古發掘後斷定。
這些文字都是刻在平而薄的頁岩上,大小均勻,豎向排列。鄭超雄研究館員指着石刻說,文字筆觸平直,應該是用金屬利器刻劃而成。他經過3個月的研究,認為感桑石刻的文字性質可以肯定。其有三個特點:
一是有序排列,由不同的字豎行構成長短不一的句子,組成一篇短文或長文,這是文字成熟的重要標誌。
二是同一字形在不同的文句中重複出現,表明作者用同一字在不同地方表述同一個意思。據初步統計,重複最多的一個字共出現17次,其餘有5個字重複出現4~8次。
三是使用了中華文化的傳統造字法,如方塊形狀、左右結構、上下結構、內外結構和複雜結構等。
鄭超雄說,感桑石刻中有類似於左江岩畫正身人的形象,且重複出現5次之多;還有重複出現17次的『王』字,與廣西武鳴、靈川,廣東四會、廣寧、羅定等地出土的戰國青銅劍、青銅矛上鑄的『王』字相近;另有5個字與平樂銀山嶺戰國墓、武鳴馬頭安等秧戰國墓、岑溪花果山戰國墓出土的陶文相近。加上『那林』現場出土的石錛和夾砂陶,據此推斷感桑石刻的年代為戰國時期。
鄭超雄還走訪了當地群眾,據稱在『那林』西北約兩公裏的平果縣糠廠,當年建廠時也曾撿到有字的石塊,表明石刻文字遠不止這些,很可能分早期和晚期。考慮到武鳴元龍坡商周至春秋時期墓葬中出土的石范、欽州出土商代的石磬上,都刻有類似的文字符號,他把感桑石刻的上限時間推測為商周時期。
『天書』破譯:推測與祈禱祭祀相關
在感桑石刻文字等於『天書』,和甲骨文一樣難懂。鄭超雄『解讀』了3個月,也只能從一些象形字中猜測其意思。他目前只『讀出』雨水、水田、生育、麼公做法事、王權等內容。
與雨水有關的字有5處,都有象形的雨點或雨絲;水田則是方框內刻整齊的方格;涉及生育的字為男陰及女陰的形狀;表現做法事的字與左江岩畫正身人像相似。
出現最多的是『王』字,有一個字是由4個『王』拼成。鄭超雄根據【布洛陀經詩】中有『三樣三王造,四樣四王置』的記載,『四王』是指天王(雷王)、人王(布洛陀)、水王(蛟龍)、森林之王(老虎),認為四個王字拼成一個字是『四王』的意思,意指人權、神權合一的王。
鄭超雄指着其中一個字說,這上面是水田,下面為3人勞動,很像甲骨文的『眾』字,但『眾』字是上方一個『日』。兩者構字相似,音義不一定相同。現代壯語中凡有人在水田中插秧,稱為『能那』(種田),因此這個字可理解為『種植』的意思。
還有一組詞共3個字,上下相聯,第一個字是下雨形象,第二個字是水田形象,第三個字是麼公形象。他認為可以釋讀為:『天下雨了,田中水滿了,這是麼公施法祈求天神下的雨水。』
『甲骨文研究了100多年,也才破譯出一半。古文字的解讀是很困難的。』鄭超雄說,破譯感桑石刻,需要更多學者進行長時間的研究。
來源:廣西新聞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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