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卷7離婁章句下詩解6心存仁禮自返憂民 題文詩:
孟子有曰:君子所以,異於人者,以其存心. 真情君子,以仁存心,以禮存心.仁者愛人, 有禮敬人.愛人者也,人恆愛之;敬人者也, 人恆敬之.有人於此,其待我以,橫逆無禮, 則君子者,必自返也,返求諸己:我必不仁, 必無禮也,否則此物,奚宜至哉?如是然其, 自返而仁,而有禮矣;橫逆由是,君子自返: 我必不忠.自反而忠,橫逆由是,君子乃曰: 此妄人也,如此則與,禽獸奚擇?人於禽獸, 又何難焉?故君子有,終身之憂,無一朝患. 乃若所憂,下則有之:舜者人也;我者亦人; 舜為榜樣,法於天下,可傳後世,我由未免, 為鄉人也,是則可憂.憂之如何?如舜而已. 若夫君子,所患則亡.非仁無為,非禮無行. 如是倘有,一朝之患,君子不患.君子正己, 返身而誠,情懷天下,憂國仁民,通古達今.
【原文】
孟子曰:『君子所以異於人者,以其存心也。君子以仁存心,以禮存心。仁者愛人,有禮者敬人。愛人者,人恆愛之;敬人者,人恆敬之。有人於此,其待我以橫逆1,則君子必自反也:我必不仁也,必無禮也,此物奚宜至哉?其自反而仁矣,自反而有禮矣,其橫逆由是也,君子必自反也:我必不忠。自反而忠矣,其橫逆由是也,君子曰:'此亦妄人也已矣。如此,則與禽獸奚擇2哉?於禽獸又何難3焉?」『是故君子有終身之憂,無一朝之患也。乃若4所憂則有之:舜,人也;我,亦人也。舜為法於天下,可傳於後世,我由未免為鄉人也,是則可憂也。憂之如何?如舜而已矣。若夫君子所患則亡矣。非仁無為也,非禮無行也。如有一朝之患,則君子不患矣。』
【譯文】 孟子說:『君子和一般人不同的地方,就在於居心不同。君子心裏老惦記着仁,老惦記着禮。仁人愛他人,有禮的人尊敬他人。愛他人的人,別人總是愛他;尊敬他人的人,別人總是尊敬他。假如這裏有個人,他對待我蠻橫無禮,那君子一定反躬自問:我一定不夠仁,一定不夠有禮,不然,這種態度怎麼會來呢?反躬自問後仍然覺得,我實在仁,實在有禮,那人的蠻橫無禮還是原樣,君子一定又反躬自問:我一定不夠忠心。反躬自問後仍然覺得,我實在忠心耿耿,那人的蠻橫無禮還是原樣,君子就會說:'這不過是個妄人罷了,這樣不講理,那和禽獸有什麼區別呢?對於禽獸又有什麼好責備的呢?」
『所以君子有長期的憂患,卻沒有突發的憂患。但是,下面這樣的憂慮是有的:舜是人,我也是人。舜為天下人所效法,能流芳百世,我卻仍然不免是個普通人。這個才是值得憂慮的事。有了憂慮怎麼辦呢?盡力向舜學習罷了。至於君子的別的憂患,可是沒有的。不是仁義的事不干,不合禮節的事不做。即使有突發的憂患,君子也不以為痛苦了。』
【注釋】
(1)橫逆:蠻橫,強暴,不講理;橫,音hèng。
(2)擇:區別,不同。
(3)難:責難。
(4)乃若:連詞,至於,至於說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