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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文詩:
凡司其身,必慎五本:一柔以仁,二誠以信,
三富而貴,毋敢驕人,四恭以敬,五寬以靜.
思此五者,則無凶命,用能治敬,以助天時,
凶命不至,而禍不來.夫友人者,非敬人也,
乃自敬也.而貴人者,非貴人也,乃自貴也.
昔吾嘗見,天雨金石,與血吾亦,嘗見四月,
十日並出,有與天滑;嘗見高山,之崩深谷,
之窒大都,王宮之破,大國之滅;吾嘗見之,
高山為裂,深淵沙竭,貴人車裂;吾嘗見之,
稠林無木,平原也為,溪谷君子,為御仆也;
嘗見江河,干而為坑,冬采榆葉,夏雨雪霜,
千乘之君,萬乘之主,死而不葬.是故君子,
敬以成名,小人敬以,除刑奈何,無戒而不,
慎五本哉!魯有恭士,名曰機汜,行年七十,
其恭益甚,冬日行陰,夏日行陽,市次不敢,
不行參禮,其行必隨,其坐必危,一食之間,
三起不羞,見衣裘褐,之士則為,之禮魯君,
問曰機子,年甚長不,可釋恭乎?機汜對曰:
君子好恭,以成其名,小人學恭,以除其刑,
對君之坐,豈不安哉?尚有差跌;一食之上,
豈不美哉?尚有哽噎;今若汜所,謂幸者固,
未能自必,鴻鵠沖天,豈不高哉?矰繳也尚,
得而加之;虎豹為猛,人席其皮,尚食其肉;
譽人者少,惡人者多,行年七十,常恐斧質,
之加於汜,何釋恭為?成回學於,子路三年,
恭敬不已,子路問故?對曰臣聞,行者比鳥,
上畏鷹鸇,下畏網羅;夫人者也,為善者少,
為讒者多,若身不死,其安能知,禍罪不施.
行年七十,常恐行節,之虧是以,恭待大命.
路稽首,曰君子哉!至恭自敬,恭敬真情.
凡司其身,必慎五本:一曰柔以仁,二曰誠以信,三曰富而貴毋敢以驕人,四曰恭以敬,五曰寬以靜。思此五者,則無凶命,用能治敬,以助天時,凶命不至,而禍不來。友人者,非敬人也,自敬也。貴人者,非貴人也,自貴也。昔者吾嘗見天雨金石與血;吾嘗見四月十日並出,有與天滑;吾嘗見高山之崩,深谷之窒,大都王宮之破,大國之滅;吾嘗見高山之為裂,深淵之沙竭,貴人之車裂;吾嘗見稠林之無木,平原為溪谷,君子為御仆;吾嘗見江河干為坑,正冬采榆葉,仲夏雨雪霜,千乘之君,萬乘之主,死而不葬。是故君子敬以成其名,小人敬以除其刑,奈何無戒而不慎五本哉!
魯有恭士,名曰機汜,行年七十,其恭益甚,冬日行陰,夏日行陽,市次管理市場的官舍不敢不行參,行必隨,坐必危,一食之間,三起不羞,見衣裘褐之士則為之禮,魯君問曰:『機子年甚長矣,不可釋恭乎?』機汜對曰:『君子好恭以成其名,小人學恭以除其刑,對君之坐,豈不安哉?尚有差跌失足跌倒。喻失誤。差,通『蹉』;一食之上,豈不美哉?尚有哽噎;今若汜所謂幸者也,固未能自必自己堅信;自以為必然,鴻鵠飛沖天,豈不高哉?矰繳系有絲繩、弋射飛鳥的短箭尚得而加之;虎豹為猛,人尚食其肉,席其皮;譽人者少,惡人者多,行年七十,常恐斧質之加於汜者,何釋恭為?』
譯文魯國有個恭謹的人,叫做機汜,年近七十,他對別人更加謙恭禮貌,冬天在陰天出行,夏天在晴天出行,和人見面必定要行參禮,走路一定要規矩,坐下一定要端正,一頓飯之間,三次起身,不吃美味的飯菜,見到穿着裘褐的讀書人就給他們行禮,魯國國君問他說:『機汜先生年紀很大了,可以不必再這麼恭謹了吧?』機汜回答說:『君子喜歡謙恭來成就他們的名譽,小人學習謙恭來免除自己的災禍,面對您坐着,難道不很舒適嗎?也可能失誤;一頓飯上來,難道不是美味嗎?也可能被噎住;如今像我這種所謂幸運的人,也未必幸運,鴻鵠能夠一飛沖天,難道不高嗎?但是一根短箭就能射到它;虎豹這麼兇猛,還是被人吃了肉,扒了皮當作席;喜歡稱讚別人的人少,喜歡說人壞話的人多,我已經七十歲了,還經常擔心有災禍降臨到我身上,怎麼能夠不保持恭謹呢?
成回學於子路三年,回恭敬不已,子路問其故何也?回對曰:『臣聞之,行者比於鳥,上畏鷹鸇,下畏網羅;夫人為善者少,為讒者多,若身不死,安知禍罪不施。行年七十,常恐行節之虧,回是以恭敬待大命。』子路稽首曰:『君子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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