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良三策董仲舒】詩解2誠感動天至德真情
題文詩: 情生天地,天地有情,情通天地,聖王真情, 真情至誠,至誠至智,至智自知,自知真誠, 真誠所至,感天動地,受命之符.天下之人, 同心歸之,若歸父母,天之祥瑞,應誠而至. 善有善報,德者不孤.積善累德,效及後世. 淫佚衰微,不理群生,諸侯背叛,殘賊良民, 廢德棄教,任刑肆罰.刑罰不中,則生邪氣; 邪氣積下,怨惡蓄上,上下不和,陰陽繆戾, 妖孽生矣,災異緣起.命者天令,天令至正, 至正天性,性者生質,至性至情,至情真情, 真情不假,情者人慾.或夭或壽,或仁或鄙, 陶冶而成,不能粹美,治亂所生,故情不齊. 君子德風,風清氣正,小人德草,草風必偃. 堯舜行德,則民仁壽;桀紂行暴,則民鄙夭. 上之化下,下之從上,猶泥在鈞,甄者所為; 猶金在鎔,冶者所鑄.綏之斯來,動之斯和. 正文: 臣聞天之所大奉使之王者(1),必有非人力所能致而自至者,此受命之符也。天下之人同心歸之,若歸父母,故天瑞應誠而至。【書】曰『白魚入於王舟,有火復於王屋,流為烏』(2),此蓋受命之符也。周公曰『復哉復哉(3)』,孔子曰『德不孤,必有鄰(4)』,皆積善累德之效也。及至後世,淫佚(逸)衰微,不能統理群生,諸侯背畔(叛),殘賊良民以爭壤土,廢德教而任刑罰。刑罰不中,則生邪氣;邪氣積於下,怨惡畜(蓄)於上。上下不和,則陰陽繆戾而妖孽生矣(5)。此災異所緣而起也。 譯文:臣聽說受到天的尊重,天使他得到天下而成為王的人,必定有人力做不到而自然達到的事情,這就是王者承受天命的憑證。天下的人都同心歸順他,就像歸順父母一樣,所以天感應到誠意,祥瑞就出現了。【尚書】中說: 『白魚跳進王乘坐的船裹,有火覆蓋着王屋,變成了烏鴉。』這就是承受天命的憑證啊。周公說:『應得善報呀!應得善報呀!』孔子說:『有德的人決不會孤立,一定會得到幫助。』這都是積善累德的效果啊。可是到了後世,君主淫逸奢侈,道德衰微,不能治理人民,諸侯背叛他,殺害良民,爭奪土地,廢棄道德教化,濫用刑罰。刑罰使用不適當,就產生了邪氣;邪氣聚積在下面,怨惡聚集在上面,上下不和,就會陰陽錯亂,妖孽滋生。造就是災害怪異發生的原因。 (1)大奉使之王:意謂奉以天下而使之為王。(2)【書】曰等句:引文見【尚書·泰誓篇】。此謂周武王伐商紂王之時有此天瑞。(3)『復哉復哉』:見【尚書·泰誓篇】。復:報也。(4)『德不孤,必有鄰』:見【論語·裏仁篇】。此謂有道者不會孤單,必有[志同道合者來與其為]夥伴。(5)繆戾:錯亂,違背。 臣聞命者天之令也,性者生之質也,情者人之欲也。或夭或壽,或仁或鄙,陶冶而成之(1),不能粹美(2),有治亂之所生(3),故不齊也。孔子曰:『君子之德風,小人之德草,草上之風必偃。』(4)故堯舜行德則民仁壽,桀紂行暴則民鄙夭。夫上之化下,下之從上,猶泥之在鈞(5)。唯甄者之所為(6);猶金之在鎔(7),唯冶者之所鑄(8)。『綏之斯來,動之斯和(9)』,此之謂也。 (卓註:福禍自招) 譯文:臣聽說,命就是天的命令,性就是生來的本質,情就是人的欲望。有的人夭折,有的人長壽,有的人仁慈,有的人卑鄙,好比造瓦鑄金,不可能都是純粹美好的,由於社會治、亂的影響,所以人的壽命、品行是不一致的。孔子說:『君子的德行像風,小人的德行像草,風向哪邊吹,草就向哪邊倒。』所以堯、舜實行德政,人民就仁慈長壽;桀紂肆行暴虐,人民就貪鄙天亡。在上的人君教化在下的人民,下面的人民服從在上的人君,好像泥土放在模型裹,聽憑陶匠的加工;也好像金屬放在容器裹,聽憑冶匠的鑄造。【論語】中說:『使人民安定,人民就來歸順,使人民得到鼓舞,人民就會同心協力。』說的就是這樣的意思。 (1)陶冶:陶以喻造瓦,冶以喻鑄錢。言天之生人有似於此。(2)粹:純也。(3)有:為『由』字同聲之誤(吳恂說)。(4)『君子之德風』等句:見【論語·顏淵篇】。此謂君子之作風似風,小人之作風似草,風向哪邊吹,草就倒向哪邊。(5)鈞:造陶之器。(6)甄者:造陶之人。(7)鎔:鑄器的模型。(8)冶者:冶鑄之人。(9)『綏之斯來,動之斯和』:見【論語·子張篇】。綏:安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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