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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學] 考古學家應嚴謹對待器物紋飾(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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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月 發表於 2012-12-13 19:20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 鳳凰網歷史
二、關於含山玉版刻紋

  1987年,安徽含山縣凌家灘新石器時代遺址發掘出土了一座具有遠古部落領袖級別和性質的大墓,該墓出土了大量玉器和一柄象徵王權的巨型石斧,尤其重要的是在墓主的胸部擺放着一套精心雕刻的玉版及玉龜甲(安徽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安徽含山凌家灘新石器時代墓地發掘簡報】,【文物】1989年第4期)。1989年,著名天文史專家、對陰陽五行太極八卦河圖洛書起源問題有獨到見解和卓越貢獻的陳久金先生與安徽的考古學家張敬國在【文物】雜誌上合作發表【含山出土玉片圖形試考】,以下簡稱【試考】。(【文物】1989年第4期),認為含山玉版刻紋表達了八卦和洛書內涵,而且八卦和洛書就是曆法,早在先夏時代就已產生。中國古代文化和文獻中有『伏羲畫卦』、『洛出龜書』等種種與八卦及河圖洛書有關的神話、傳說,它們或被視為妄誕、穿鑿之事,或被視為中國文化中最深奧、神秘的部分乃至是中國古代文化之根,同時中國半個多世紀的考古發掘收穫極豐,已出土中國新石器時代大量的遺蹟、遺物尤其是遠古先民的刻畫圖案尚未為我們所識讀。因此,陳久金、張敬國先生這個研究不僅在易學、古代科學、史前文化研究方面具有突破性和開創性意義,而且在史前考古方法論上(即器物紋飾識讀)也具有重要的啟示和啟發意義。但是在他們的文章中,如此重要的含山玉版其刻紋卻多處畫錯和不準確:其一,含山玉版上所有的圭形箭標都是被一條中線及其兩側的六條短線刻分為八小塊,但【試考】的線圖將左上角的一個箭標畫成十小塊,與原件不合。其二,含山玉版左上角的一個鑽孔和右上角擠在一起的兩個鑽孔均是在角上,即它們既在含山玉版長邊鑽孔的連線上,也在兩個短邊鑽孔的連線上,但【試考】的線圖與原件不合,那三個鑽孔不在短邊鑽孔的連線上,而僅在上端長邊鑽孔的連線上。其三,含山玉版兩個短邊及一個長邊上均有精心磨製的榫緣,它們將三個邊上的鑽孔連在一起,但【試考】線圖卻將榫緣都畫在了鑽孔內側,不成為鑽孔的連線,與原件不合。
  陳、張兩位的研究在學術界產生了廣泛的影響,但同時他們關於含山玉版潦草的圖案也在學界廣泛傳播開來。僅據筆者寫作【伏羲畫卦】所集資料以及近兩年瀏覽所及,發現所有涉及含山玉版的著作和論文,都沿襲和複製了【試考】文中錯誤的線圖。這些著述包括:安立華【金烏負日『探源』】(陝西省考古研究所、西安半坡博物館編【史前研究】1990―1991輯刊138頁,圖一:11),張明華、王惠菊【太湖地區新石器時代的陶文】(【考古】1980年第10期,圖一:8),王育成【含山玉龜及玉片八角形來源考】(【文物】1992年第4期,圖四),陸思賢著【神話考古】(文物出版社1995年12月第1版265頁),陸思賢、李迪著【天文考古通論】(}禁城出版社2000年11月第1版122頁),孫新周著【中國原始藝術符號的文化破譯】(中央民族大學出版社1998年3月第1版133頁,圖83),王大有着【上古中華文明】(中國社會出版社2000年5月第1版199頁,圖64:3),王大有着【三皇五帝時代】(中國社會出版社2000年5月第1版,上冊110頁),馮時著【中國天文考古學】(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01年11月第1版372頁),郭志成、郭韜著【走進伏羲――破解易學千古之謎】(光明日報出版社2003年4月第1版297頁),王蘊智【遠古符號綜類摹萃】(【中原文物】2003年第6期18頁,圖十八:2)。其中有相當一部分由於圖案太小,不僅沿襲了【試考】線圖錯誤,而且玉版右上角擠在一起的兩個鑽孔已看不出來,僅有一處黑點示意(這樣上邊緣的九個鑽孔就變成了八個鑽孔)。馮時先生著【中國天文考古錄】採用了含山玉版的攝影彩圖(四川教育出版社1996年9月第1版,彩色插頁圖14),沒有沿用【試考】線圖,但在後出的【中國天文考古學】中既採用了含山玉版的攝影圖,又在文內沿用和複製【試考】錯誤的線圖;郭志成、郭韜先生著【走進伏羲――破解易學千古之謎】在296頁使用了含山玉版的攝影圖,但在297頁卻又沿用【試考】錯誤的線圖。孫新周先生著【中國原始藝術符號的文化破譯】含山玉版線圖上邊緣的九個鑽孔幾乎等距離分佈(若將右上角理解為擠在一起的兩個鑽孔,則上邊緣共有十個鑽孔),與原件不合;王蘊智先生【遠古符號綜類摹萃】因圖案太小,含山玉版自中心八角星紋散射出的八個圭形箭標中左下角的一個,僅能看出被分割為六小塊,與原件不合。最潦草的是已故著名考古學家俞偉超先生【江陰祁頭山遺存的多文化因素】(【中國文物報】2001年5月2日,考古版)中的附圖,含山玉版十二個圭形箭標有的被分割為十小塊,有的被分割為八小塊,有的被分割為六小塊。
  關於含山玉版刻紋的含義,按陳久金、張敬周先生的釋讀,八角星紋外大、小圓之間八等分扇面中的八個圭形箭標指向四方八位,表示四時八節,也是原始八卦的表示方法之一,而周緣鑽孔按『四、五、九、五』布數,含於古代太一行九宮學說『每四乃還於中央』(【易緯・干鑿度】鄭玄注),故含山玉版內涵表達涉及洛書和十月太陽曆。如此說不錯,則八個箭標每個均為中線一分為二,各自再用三條短線刻分為四小塊計八小塊,當演繹『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周易・繫辭】)之義:八個箭標計有8×8=64小塊,正與八卦相重得六十四卦相合。含山玉版四角上的四個箭標每個亦均演繹『太極、兩儀、四象、八卦』生成體系,同時其指向四方位亦有四時八節之義,與大、小圓之間的八個箭標合而為十二個,可能寓含一年十二個月之意(否則四角上的四個箭標就沒有必要存在和刻畫)。如果【試考】的釋讀成立,則本文此處的理解亦是有據。至於含山玉版周緣的鑽孔,尤其是右上角兩個鑽孔擠在一塊,玉版兩個短邊和一個長邊精心磨製榫緣將鑽孔連在一起,均是富含深意之作。因非本文主旨,這裏暫不作釋讀(可參見拙著【伏羲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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