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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古證成都2300年城中心未更移 在天府廣場一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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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櫝還珠 發表於 2014-6-21 09:53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 四川日報
公元前310年,秦滅巴蜀之後,大夫張儀和蜀郡守張若仿咸陽城修成都,自此開啟成都2300多年的歷史。 
  在這段歷史中,成都城雖屢有興廢修葺,但城市位置一直沒有更移。它的政治中心,史學界認為就在今天的天府廣場一帶。然而,這種根據史料記載的推測是否準確?隨着近年的幾次考古發掘,真相漸漸浮出水面。
  6月13日,成都市體育中心考古工地現場,唐代院落遺址規整大氣。摩訶池旁的精美小徑、疑似明代蜀王府偏殿遺址以及明城牆基槽等考古遺存,清晰分佈在3200平方米的發掘工地上。成都市武侯祠博物館研究員、【四川通史】作者之一羅開玉博士介紹,此次成體中心的發掘,結合2010年、2012年的兩次考古成果,完全可以證明至少從漢代開始,成都的城市中心從未改變。
  石犀漢碑為證 蜀郡府矗立天府廣場東側數百年 
  史料記載,秦滅巴蜀之後,成都的政治中心便設在新築的大城之內。然而曾經的蜀郡府衙門究竟在哪裏?由於缺乏考古依據,一直未能確認。
  2010年11月9日凌晨,成都東御街地下人防工程正在施工。當工作人員澆鑄通道水泥層時,發現兩處殘碑。隨後趕來的考古人員進行搶救發掘,在附近一處樓房地基的護牆水泥柱附近又發現一塊碑座,這便是『裴君碑』。幾天後,在裴君碑碑座西約1.5米處,考古人員又發現第二個碑首,並在兩米開外發現碑身,這便是『李君碑』。
  這是兩通製作精美的漢碑:碑首有迭落式的四阿頂,檐頭有圓形瓦當,檐下則雕刻放射形圓椽,呈現明顯的漢代建築風格。通過後期識讀,裴君碑和李君碑確認分別刻於公元144年(建康元年)和公元133年(陽嘉二年),是典型的頌德碑。碑主是當時的蜀郡守,而立碑之人,則是『辟署』的部分低級屬吏。不過,這兩塊漢碑所立何處?由於碑文略有殘缺,史學界莫衷一是。有人認為此處就是秦漢時期的蜀郡府,也有人認為此處其實是文翁石室的舊址。
  兩年後,距離漢碑出土處不到100米遠的四川大劇院(原天府廣場鐘樓)工地處,再度有重大考古發現。考古人員在此處發掘出一頭長3.3米,寬1.2米,高1.7米,重約8.5噸的石犀,還發現瓦當、鋪地磚等高等級建築遺存。當年負責發掘的成都考古研究所現場領隊易立介紹,這處工地出土的西漢早期瓦當等建築構件不超過10件。『數量雖然不多,但足以證明這裏當時就已有高等級建築。因為一般的平民百姓,在當年只可能住茅草房或土坯房。』這一考古資料,也和東晉史學家常璩在地方志【華陽國志】裏的記載吻合。羅開玉說,常璩言及成都大城改造時『廣營府舍』,而『府』在秦漢時就專指郡府。也就是說,張儀築大城時,在城內大規模修建了郡府衙門和鹽官、鐵官、水官等附屬建築。
  那當年矗立在大劇院一帶的建築是什麼呢?羅開玉認為,石犀和漢碑的出土,至少可以證明在人民南路東側,北至成體中心,南至陝西街一帶,可能就是秦漢乃至三國時期蜀郡府衙門的所在地。
  羅開玉說,西漢學者揚雄曾在【蜀王本紀】裏寫道:『蜀守李冰作石犀,二枚在府中……以厭(壓)水精。』揚雄所說的『府』,應該就是當時的郡府。然而,常璩在【華陽國志】裏說李冰治水,卻只提到了3頭石犀的去處,絕口不提『二枚在府中』,這又是何故?答案仍可在石犀出土的考古中尋找。
  易立說,石犀造型古樸,身上花紋線條粗獷簡練,而東漢以後的東西比較精緻,所以可以推斷石犀的製作年代至少要早於東漢,甚至就是李冰治水時所打造,然後一直擺在蜀郡府之內。但考古又發現,這頭石犀在蜀漢末年至西晉初就被埋在地下。而根據該地區文物出土地層分析,推測此處建築曾於同一時期被徹底毀掉。『結合史料分析,也許是西晉時司馬政權大舉入蜀,新的統治者要把舊有的文化全盤否定,因此毀郡府、埋石犀。所以晚在東晉時的常璩,不知另兩頭石犀所在何處,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而『裴君碑』和『李君碑』的考古發現,也被認為天府廣場東側一帶是蜀郡府的有力佐證。羅開玉說,根據李君碑識讀的內容:文學主事掾鄭廉等約40位官員『等發意,貪慕嘉化,而立石表紀,序賢君良佐,列畫殿堂』。可見立石之地是『殿堂』。殿堂一詞,在漢晉時主要代指朝廷和官府衙門。結合兩塊碑的碑主都為蜀郡守的背景來看,應該是鄭廉等人將吹捧上司的頌德碑,在郡守還在任時,就公開立於郡府之內。
  摩訶池為證 後子門一帶曾為『皇家園林』
  蜀郡府被毀,那兩晉、唐宋甚至元代時期成都的政治中心在哪裏?目前尚無考古發掘為證。但今年成體中心發掘出摩訶池遺址,卻證明這塊成都的『絕版地段』,在長達1300多年的歷史中,都曾是城市中央公園,以及『皇家園林』。
  2013年10月,成體中心整體提升改造工程啟動。當考古人員就此展開發掘時,在3200平方米的工地上發現了從漢代至明朝各時期的文化遺存。除了城牆、道路、房屋院落、水井、水溝等遺蹟,還出土大量陶器、鐵器以及建築材料等遺物。同樣是此次考古的現場領隊易立說,『這說明從漢代開始,這片區域便是成都城內重要的生活區,曾經建築林立、人口密集。』而此次考古最重要的收穫,便是確認了摩訶池東南部的走向。
  為何摩訶池遺址的發現如此重要?
  易立介紹,隋代蜀王楊秀在成都擴建子城(即秦漢大城),其取土之處因為低洼聚水,漸漸成為一個水域寬廣的『人工湖』。有西域僧人來蓉後見此湖泊說,『摩訶宮毗羅』,意思是說這塊水池廣大有龍,遂名為摩訶池。既然高僧稱其為風水寶地,楊秀也就在湖邊大造散花樓,用來游宴取樂。到唐代中葉,這裏成了成都著名風景區。不管文人雅士還是凡夫俗子,都愛到此遊覽。唐代著名詩人高駢就以『畫舸輕橈柳色新,摩訶池上醉青春』來描述摩訶池的『醉人』,杜甫也在池上『莫須驚白鷺,為伴宿青溪』。彼時,摩訶池儼然唐朝成都的『中央公園』。
  五代前蜀皇帝王建修建新皇宮時,乾脆把摩訶池納入宮苑,成為『皇家園林』,名龍躍池。前蜀最後一位皇帝王衍擴建皇宮,又為摩訶池引入活水,環池修築宮殿和亭台樓閣,範圍廣達十裏。後蜀蜀主孟昶的愛妃花蕊夫人在摩訶池泛舟遊玩時,形容這裏『長似江南好風景』、『水心樓殿盛蓬萊』。
  此次成體中心的考古發掘,位於摩訶池的東南部一角。考古人員發現摩訶池的東南部走向並不規則,池的邊緣大致由西南往東北延伸。說明彼時從成體中心向北或者東西兩邊,極可能曾是一泓清冽的湖水。
  更讓考古人員驚喜的是,此次發掘,還發現兩條鵝卵石小徑。易立介紹,兩條小徑,製作工藝相對簡單、風格古樸的是唐代的湖邊小徑,另一條拼花小徑則屬於南宋。而一條兩米寬的磚砌『踏道』,則極可能屬於明代蜀王府通往『後花園』摩訶池的通道。因為『踏道』的位置,正處於一座疑似蜀王府偏殿的基址之內。這說明至少在前後蜀及明代,摩訶池都屬於皇家園林。
  只是,考古人員發現,摩訶池從唐代開始,也許面積就開始縮小。考古現場清理出不少回填池子的『建渣』,根據層位關係,最早的一次就在唐代。而史料記載,五代到兩宋,摩訶池水源漸漸枯竭。明洪武18年,蜀王朱椿乾脆將大半個摩訶池填平,在後蜀宮殿的舊址上修建了蜀王府。
  『偏殿』為證 明蜀王府氣勢恢宏
  在很多老成都的記憶中,今天府廣場一帶的成都皇城巍峨氣派。此次成體中心的考古發掘,一座疑似蜀王府偏殿就有2個籃球場大,證明曾經的明代蜀王府堂皇富麗,好像縮小版的北京紫禁城。
  隨着成體中心考古的推進,工地西北區域又有新發現。5月29日,工作人員清理出一塊類似石碑的巨大石塊。易立介紹,這是一塊柱礎石,屬於中國古建中安放在柱子下面的基石,用來承受屋柱壓力。從現場柱礎石的分佈和大小來看,成體中心的工地有兩座明代建築遺址。其中較大的一座位於西北區域,還有一座較小的位於北端。經過測量,大的這座建築約有40米長、30米寬,面積非常大,為明代晚期建造。
  如此大的規模,會是蜀王府的哪個部分?易立介紹,結合歷史記載和建築所處位置來看,這片有2個籃球場大的建築,只可能是蜀王府的一座偏殿,估計是王府中較為普通的家眷居所。一座普通的偏殿就有如此規模,明蜀王府的氣派可想而知。
  事實上,史料記載,始建於1385年的蜀王府,是明代藩王府中最富麗的一座。巴蜀文化學者袁庭棟介紹,當年的蜀王府外城北起青龍街、西大街,南到紅照壁。東至順城街,西達東城根街,建築坐北朝南,處處殿閣樓台,儼然縮小版的北京紫禁城,因此被成都人稱為『皇城』。只是明末清初,張獻忠撤離成都時,一把火焚燒了蜀王府,層層宮殿因此蕩然無存。
  再往後幾百年,歷經歷史風雨的蜀王府所在地又幾經重建與拆毀。現在,除了幾處地名仍在,再沒有丁點兒痕跡。
        來源:四川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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