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 標 題 下 藍 字 關 注 中 醫 館 第 一 新 媒 體 ■來源丨成都商報 群山疊翠,大別山腹地的霍山縣太平畈鄉,是歷史悠久的的霍山石斛原產地。這裏植被豐富,物種眾多,素有西山藥庫之稱,綿綿的大山,蘊藏着1800多種草藥。好藥配良醫,百姓好福氣。而該鄉王家店村衛生室何斌,就是這樣一位遠近聞名的好醫生。 何斌從十幾歲起,便在鎮上醫院學徒,試藥、採藥、認藥、做藥、開方子……改革開放初期,何斌回到王家店村衛生室,成為一名鄉村醫生,而這一干,就是三十多年。在村衛生室,何斌指着身後一排盛放中草藥的中醫藥柜子一套中藥加工工具,對我們說,這套工具,也用了幾十年了。 幾十年以來,王家店村衛生室的中草藥都是自采自用。早些年的時候,何斌便跟着對中藥頗有研究的叔父何雲峙上山採藥,久而久之,方圓百裏盛產藥材的山頭都留下了他的身影。而30多年來,何斌也一直堅持親自上山採藥,為十裏八鄉的老百姓看病。這些年來的採藥期間,他多次摔下山崖,而幸運的是,每次都傷得不重,撿回了性命。 幾乎隔十天半月,何斌就換上舊衣裳,和老伴打個招呼,帶着鐮刀、繩索、背簍等工具就上山了。是的,他要去附近的一處山崖上尋找幾味野生的中草藥,補充藥物庫存。鄰居一位老人告訴我們,『何斌年輕的時候,走過很多很高的大山,基本就是無人區,一待就是兩三天,用小樹枝搭個窩棚,帶點鍋巴炒米當乾糧,餓了,就着山泉水和野果充飢。』 一個雨後的早晨,我們陪着何斌醫生一起去採集中草藥,感受他的艱辛。 穿過村莊,淌過河流,何斌到達山腳下。山崖上鮮有人跡,更沒有路。何斌看了看地形,決定從石頭裸露較多的地方迂迴上山。 原來,幾年前,何斌來到過一處山崖,在崖壁高處,他曾經放養過霍山石斛,幾年過去了,長勢應該不錯,現在,也差不多到了可以採摘的時間。初夏的雨,各種植物瘋長,如何能找到有價值的中草藥,考驗着藥農的眼力和經驗。何斌手腳並用,爬到山腰,沿途還發現淫羊藿等幾味中草藥。 經過二十幾分鐘的艱難攀登,何斌來到懸崖頂。他找到幾棵樹,將繩子一頭拴在上面,另一頭拴在腰上。 何斌慢慢下到崖壁上,一株長勢良好的石斛出現在眼前。他輕輕扒松周邊的泥土,小心托着石斛的底部,手腕稍稍用力。一簇霍山石斛帶着新鮮的泥土被連根挖起。霍山石斛被譽為『仙草』。而正宗的霍山石斛,生長周期為3--5年。這種可以在原生態環境生長成熟的,基本就是野生霍山石斛。 或許是因為太激動了,何斌一腳踏空,直接從山崖上滾了下來。好在開始做了準備,腰間有繩子拴着,加上被一棵大樹攔了一下,才有驚無險,不過他還是嚇得一身冷汗。他起身後,確認手上的石斛沒有損壞,才顧上拍拍身上的土,扭扭腰,把石斛放進背簍裏,然後繼續採藥。 『我曾經多次摔下山崖。』何斌說,但每次都很幸運,不過現在都是小心翼翼的。』『這不是最危險的,大山裏崖壁上有岩老鼠,有時候,我身上掛的繩索不小心從它的洞口經過,它們認為侵犯了領地,很快就把繩子咬斷了,如沒及時發現,那掉下去就真的沒命了。』 陸陸續續的,何斌又找到了幾株淫羊藿和黃精。因為發現黃精的地勢較低,他決定將尚未成熟的幾株黃精苗連根挖起,帶到自家的山上種植。『這些年,絕大部分藥材都能人工種植了,但相比之下,野生的藥性還是更好。』 提到採摘的霍山石斛,何斌笑着說,『現在真正純野生的很少很少,以前叔父何雲峙健在的時候,我們都是在採摘過的地點,將野生胚粒放回去,在原來位置生長3--5年,如此循環,才能得到一點真正野生的石斛。』 原來,早在幾十年前,何斌家鄉的霍山石斛,因為數百年來只採挖而不培育,致使野生資源稀少,瀕臨絕跡。叔侄倆帶着自己挖到的野生霍山石斛原種,遍尋專家和藥農,終於將野生石斛改為家種,獲得成功,然後後又將這一技術傳給了當地鄉親。 最近幾年,何斌開始深入研究霍山石斛的延伸開發和利用。為了保存藥性最強的野生石斛原種,何斌一直堅持當年『原地返種』的做法,『既要保證原種成活,又要防止被人偷走斷了後,只能栽種在人跡罕至的山崖上。』 30餘年如一日,何斌的人生,就這樣日復一日,與大山為伴,用自己的醫術,精益求精地服務當地百勝,深受人們好評。他慧眼識藥、善於用藥,長期採集原產地的珍貴野生中草藥,給當地百姓謀的了幸福。很多病症,他輕鬆就能治癒,神奇極了。當地地處偏遠,距霍山縣城也得近兩個小時車程。偶爾遇到重疾的病人,他更會儘可能地用千辛萬苦採摘來的野生中草藥來為病人緩和一下病情,儘可能為病人多爭取一些時間。 談到未來,一臉憨厚的何斌說:『我師父杜老醫生已經八十多歲了,每周六,還要從霍縣城坐兩個多小時班車到鎮上,給老百姓看病,如果可以,將來,我也想和他一樣。』 I版權聲明 本文來源為中安在線,記者/李雙敏,版權歸權利人所有。 · END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