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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反思] 公知兩興兩衰史從舉國敬仰的民國大師,到人人喊打的恨國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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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氏意學 發表於 2020-6-17 08:26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公知就是公共知識分子,更通俗地說,是出名的知識分子,而知識分子,就是掌握知識的人。但是,一般人所不知道的是,公知、知識分子,尤其是連知識本身,都是西來詞彙,不是傳統中國所本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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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公知的貶義化,乃至專家、教授的貶義化,包含著更深層的因素,就是中西文化的衝突中,是中西文化的攻守異勢。以前是西方壓倒中國,現在中國的勢頭起來了,要壓倒西方。

這一過程與文化復興、民族復興是同步。民族復興的核心在文化復興,文化是指中國所固有之文化。因此,公知在近現代之中國的興衰史,也是中國本身的興衰史,中國文化的衰興史。注意,前者是興衰,後者是興衰,是反著的。

明治維新時期,日本的學者將英文的Knowledge與『知識』對譯。甲午海戰後,中國興起日本熱,日本的明治維新文化被引入中國,形成所謂的『新文化』。在這個過程中,中國模仿日本,開始推行白話文。

大量日本詞彙被引入中國,成爲白話文的重要基石。由於日語與漢字間存在特殊關係,這些日本詞彙,又有著漢字的外形。從漢字的角度而言,這種日本式的對譯,實際上是爲漢字詞彙注入新的西方內涵。而且這種注入是單向的,僅僅是西方內涵注入了漢字之中。

因此,『知識』是一個十足的西化詞,其字形是漢字的,但是其內涵是西方的。也正是其字形是漢字的,『知識』這個漢語詞語也是自古有之,所以對現代人形成極大的誤導,使他們錯誤地認爲,白話文『知識』的含義,不僅是中國自古有之,而且是一切『知識』的標準。

其實,現代白話文的『知識』,其西方內涵與中國傳統的主流知識觀截然相反。中國傳統的知識觀是認爲最重要的知識是內在的,內在於人心的,甚至說就是人心本身。就是孟子所說的『義內』,『義』就是知識,最高價值的知識。

這種知識也是『良知』、『良能』,是人生而有之的,『不學而知,不學而能』。後來王陽明所說的用『致良知』解讀【大學】的『致知』,完全正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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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明理學還有一個經典概括:『性即理』、『心即理』。『理』就是最高的知識,同時也是『心性』。即有關心性本身的知識,才是最高的知識,才是知識。【大學】『格物、致知』所『致』的也正是這種知識。

而西方則從未出現中國式的獨立的心性、義理概念,當然也從未出現過中國式的內在知識觀,他們的知識觀是外在的。在宗教時代,最高的知識是關於神的,而神則是絕對外在於人的。在現代,最高的知識則是關於『客觀世界』,即客觀規律,也是科學真理,象神一樣,也是絕對外在於人的。

即中國傳統的知識觀是內在知識觀,講的是人心本身。而西方的知識觀則一直是外在知識觀,宗教時代是,現代依然是,講的則是物。無論宗教時代的神,還是現代的客觀世界、客觀規律,都是屬於物的範疇。

即在中國傳統的知識觀中,知識是指是心的知識,即有關於心本身的知識。而在西方知識觀中,知識則是指物的知識。

要明白這一點,需要理解中國傳統學術中的『心物之辯』。『心物之辯』的根本目的是讓心擺脫物的牽絆和干擾,從而維護心性的獨立和自由。維護心性的獨立和自由,是儒家學術的核心,也可以說,儒家的知識,就是維護心性獨立和自由的知識。

理解心物之辯的重點、難點在明白心物的邊界和區分。心就是思考認知本身,物則是思考認知的結果。思考本身是無限靈活的,無限包容的,即心外之一切皆是我的思考對象。作爲思考認知的結果,物則是死的、固定的。

因此,『心物之辯』中『物』其核心是現代所說的抽象之物、主觀之物、唯心之物,當然也包括具體之物、唯物之物。總是,物是心的思考認知的結果,即心的判斷的結果。看到具體之物,是心的判斷的結果,任何的決定,任何的意見,任何的結論,任何的思想,任何的理論體系,任何宗教體系、制度體系,都是物。

因此,作爲源自西方的一個概念,現代漢語中的知識,與中國傳統的知識,在內涵上截然相反。現代漢語中的知識,所指的是物的知識,都是物,而儒家的知識,則是指心的知識,都是心。

最後需要指出的是,『知識』一詞不僅對中國是近現代才出現的新生事物,由日本在明治維新時期依據kownlege所創造。然後,在甲午之後被入中國。即便在西歐也是一個近現代的新概念。即便kownlege在之前存在,但是其現代內涵也與古代有著本質不同。

古代的西歐是宗教時代、基督教時代,那個時代的知識,是以上帝爲本位的,甚至說就是上帝本身,人獲取知識的唯一手段是信仰上帝。現代的西方則推翻了上帝,是一個所謂的『科學』時代,知識是存在與客觀世界中真理,但是需要人的研究、實驗也才能被發現。因此,人替代上帝成爲知識的主體,成爲知識的發現和發明主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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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慧財產權的基礎就是知識是人創造的

因此,知識分子、公知,也都是現代概念,爲古代所無,也是反古代的。對中國如此,對西方也是如此。

知識是一個西化詞,其內涵是西方的,實際是特指西方知識,更準確地說是現代西方知識,即科學知識。但是,現代的中國卻把其當作一般意義、一般標準來理解。因此,當一個人接受現代中國的學校教育,那麼他便會想當然地把現代漢語的知識,當成評判知識的準則,也當然會天然地、想當然地否定中國傳統的知識,否定儒家知識。因爲,儒家的知識與現代漢語的知識截然相反,前者的關注對象是心,後者的關注對象是物。

現代很多人反對學習英語,因爲學習英語意味著思想的西化。但是他們所不知道的,即便學習漢語,也是意味著思想的西化。因爲現代漢語中存在太多詞彙,其字形是中國的,但是其涵義卻是西方的。『知識』就是典型一例。這類西化詞彙不妨稱之爲『香蕉詞』,即黃皮白心之詞彙。

明白『知識』一詞是在甲午之後從日本傳入,特指西方知識,很自然就會明白一個基本事實:中國的知識分子,實則就是西方知識的搬運工,將知識從西方搬運到中國的人。

而且,這種知識從西方到中國的大規模搬運,最開始並非是直接從西歐、歐美到中國,而是經過一個中介,就是日本,是從日本到中國。而日本對西方集中學習則是在明治維新,對西方『經典』的翻譯也是在這個時期。那些現代漢語中的『香蕉詞』正是在這個過程中所『發明』。

需要再次強調一遍,現代漢語中的知識,實則爲西方知識,現代漢語中的知識分子,實則爲西方知識分子,公知也當然是西方公知,他們是西方知識分子中的佼佼者。明白這一基本歷史事實至關重要。

這意味著,中國的知識分子,天然地站在西方知識的參照系內,以西方知識的標準爲標準,來看待中國,看待中國的知識和文化。認爲中國的知識是落後的,必然要消亡,要被淘汰,而西方的知識則是先進的,必然被全世界所敬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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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知看誰的臉色?

作爲中國第一代知識分子,第一代公知,民國大師就極力主張徹底否定中國文化,全盤西化。這種情況在新文化運動中達到了高潮,尤其以陳獨秀、魯迅爲代表。

當我們新文化運動的領袖們進行謳歌時,往往忽略一個基本事實,都是留學生,而且幾乎清一色的留學日本,蔡元培、陳獨秀、魯迅、錢玄同、易白沙、吳虞等人都是,只有極個別的是留學歐美,譬如胡適是留美的。

這些被現代人尊爲『民國大師』的新文化運動的領袖們、思想家們,其實並非思想的創造者,而是思想的搬運工。不僅是搬運工而且是二道販子,因爲是從日本搬運,日本是一道販子。

並非日本是一道販子,就意味著日本的水平就很高,恰恰相反,非常次。日本對西方文化的學習和吸收,集中在明治維新時期,與中國的洋務運動大致同時。明治前,日本已經擁有了1000多年的中國文化的學習傳統,儒家的學習傳統,然後又在明治維新時期集中學習西方文化,這讓日本人產生一種錯覺,他們是『學貫中西』。

其實日本是個半桶水,中國文化、儒家文化的精髓他們沒有領悟到,西方文化的本質他們也沒有弄懂,可以說即不懂中國,又不懂西方。所以,他們才在明治維新時期弄出了一個『脫亞入歐』。

『脫亞』其實就是『脫中』、『脫儒』。『脫中』、『脫儒』就是徹底否定中國文化,系統性攻擊之,咒罵之。這是明治維新時期日本所做的重要工作之一。但是,那些後來成爲『民國大師』的日本留學生們,顯然被洗腦了,他們居然認爲日本的這種對中國文化的徹底否定爲先進,而仰慕之。

因此,這些『民國大師』們,實則都是在文化上認賊作父的人。明治時期的日本人是否定中國文化的罪魁,民國大師們不僅沒有攻擊之,反而崇拜之、學習之。

中國的歷史不會接受文化上認賊作父的民國大師的擺布,只會接受尊重中國實際的人們所引領。

民國大師蠱惑的是國民黨,共產黨,尤其是毛澤東成爲領袖之後的共產黨,則堅定地以中國實際爲指針,不迷信任何外來的理論,無論取道日本的西化理論,還是取道俄羅斯、蘇聯的共產主義理論,主張『理論聯繫實際』。

因此,新文化運動之後,中國就出現了一個大分裂。一派是走『民國大師』式公知路線,高度公知化的國民黨,他們崇尚日本式西化,親日本,當然更親西方、英美。另一派則是堅決反對公知路線的共產黨,他們更尊重中國實際,更尊重中國人民,尤其是作爲基層人民的農民,重實踐而輕理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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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大師式公知

最後尊重中國實際,走人民路線的共產黨,戰勝了走公知路線,脫離中國人民和中國實際國民黨,儘管國民黨的武器硬實力比共產黨強大地多。

新中國成立後,大量公知們都跟隨蔣介石叛逃至台灣,這樣台灣就是成爲公知的集散中心。高度公知化就成爲台灣的文化基因,這註定了台灣今天之現狀:『脫中入美』式的台獨,以崇洋媚外爲榮耀。

中國大陸則在共產黨的領導下,一如既往地以人民爲中心、以中國實際爲中心,重人民而輕公知,重中國實際而輕西方理論。

進入六十年代,由於中國堅定地以中國實際爲中心,以中國人民爲中心,即不迷信美國的資本主義,也不迷信蘇聯的共產主義,因此,把兩大超級大國都得罪了。中國面臨空前的大孤立、大決裂。

中國當時面臨三個方面的決裂:與資本主義陣營決裂,與共產主義陣營決裂,與中國的傳統文化決裂。在這種背景下,毛主席依然堅定地堅持以中國人民爲中心,尤其是以最窮苦的農民爲中心,希望以人民、農民爲中心,建立一套嶄新的文化系統,以支撐中國繼續前進,建立文化自信。

在當時的世界,所盛行的文化就是美國資本主義的,或蘇聯共產主義式的公知文化,中國之內當然也有很多人受其影響,而具備公知思想,要麼盲目羨慕美國,要麼盲目羨慕蘇聯,眼裡沒有中國實際,沒有中國人民。因此,文化大革命實際上就是人民與公知之間的鬥爭。期間,地位最高的是人民,而受衝擊最嚴重的就是公知、知識分子,或者具備公知思維的官員。

新文化運動時期,是公知在中國最春風得意時期;文化大革命,則是公知在中國的最悲慘時期。毫無疑問,文化大革命主要革命對象之一,就是新文化運動,即文化大革命是對新文化運動的否定,對『民國大師』的否定。

兩個原因註定文化大革命的失敗,一是中國經濟和軍事硬實力的巨大落後,二是,文化大革命儘管有對新文化運動有革命的成分,但是也有繼承的成分,即在學術上繼續否定中國歷史和中國文化,尤其是對儒家的否定,更是被推向一個新高峰。

公知派象其所崇拜的西方文化一樣,是見利不見義,重利而輕義,有利而無義。中國落後於西方的地方,就是經濟和軍事上,就在利上,而不在義上。在義的方面,中國遠遠領先西方。『落後就要挨打』,也是指的利,即經濟和軍事。

公知派在中國存在的合理之處,就在於極力發展利的主張,極力發展經濟和軍事的主張。當然這種合理之處是有條件和限度的,公知派的缺陷是,他們是唯利主義者,因此要給其加上義的限制。這是文化大革命強調『又紅又專』,『方向不對,知識越多越反動』的原因所在,用『紅』來限制『專』。『紅』是義,專是利;『方向』就是義,『知識』就是利。

當中國的硬實力實現崛起時,已經不再落後於西方時,公知派在中國存在的合理性便消失了,他們反中國文化的卑劣一面便會充分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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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知一直在歐美人民的領導之下

因此,改革開放後,公知在中國命運又一次經歷了一個興衰的循環。

改革開放初期,中國最迫切的任務就是發展經濟,提升人民群眾的物質生活水平,提升國家的硬實力,即發展利。於是,黨中央決定『以經濟建設爲中心』。同事依然提出了『堅持四項基本原則』。

然而,現代的人們一提改革開放,所想到的僅僅是『以經濟建設爲中心』,往往忽略『四項基本原則』。其實,『四項基本原則』與『以經濟建設爲中心』同樣重要,甚至『四項基本原則』比『以經濟建設爲中心』更重要。

『四項基本原則』確保了『以經濟建設爲中心』的中國,沒有陷入唯經濟主義,陷入西方式的唯利製圖的資本主義。『四項基本原則』是義,『以經濟建設爲中心』是利。因此,改革開放後的中國,依然是義利之辯的中國。

這足以彰顯中國文化博大和精微。說到這裡需要強調一點是,新文化運動以來,中國這是在學術上、名義上否定了中國文化、儒家文化,但是在實踐中,儒家文化依然活的好好的,支撐著中國的實踐,包括革命實踐和經濟實踐。即儒家文化的傳承有兩條線,一條是學術線,一條是實踐線。學術線斷了,但實踐線沒有。

一旦中國轉向『以經濟建設爲中心』,公知派的地位又開始提升,並且與對經濟的重視甚至崇拜程度的增加成正比。

大約在1990年代末,20000年代初,中國對經濟的崇拜達到頂峰,公知派在中國第二輪的崛起也達到了頂峰。

事實上,支撐公知派崛起的,是改革開放的『以經濟建設爲中心』,但是,改革開放的『四項基本原則』卻又爲公知派下了緊箍咒。這樣公知派就是孫猴子,怎麼折騰,也逃不出國家的手心、人民的手心。

因此,公知派在提及和歌頌改革開放時,總是斷章取義的,只說『以經濟建設爲中心』,而不說『四項基本原則』,事實上,在內心深處,他們視『四項基本原則』爲迂腐、落後、累贅。

維護什麼公知派的地位,在2000年代初達到頂峰,因爲這個時候,國家開始重視『四項基本原則』了,開始念緊箍咒了。

更重要的原因是,中國已經成功實現了經濟的崛起。這個局面在2008年之後日趨明顯。2008年的特別之處在於,美國發生了次債危機。

當中國在硬實力上不在落後,又昔日列強的侵略對象變成今日之列強時,公知派在中國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公知派主張徹底否定中國文化,全盤引入西方文化,認爲這是實現經濟崛起的基本前提,但是,中國的成功實踐證明,無論是革命的成功實踐,還是經濟的成功實踐,中國的成功不是拋棄中國文化,恰恰相反,而是堅持了中國文化。在實踐中,這種堅持表現在尊重中國實際,尊重中國人民,以中國實際爲中心,以中國人民爲中心。中國文化並非僅僅存在於經典之中,更根本地,而是存在於中國實際之中,存在於中國人民之中。

當中國已經成功地實踐經濟和軍事崛起時,而且,這種成功是堅持以中國實際爲中心,以中國人民爲中心的情況下取得的,那麼公知派在文化上反中國、反人民的一面便會凸顯出來,恨國黨的一面便會暴露無餘。

因此,今日之公知在中國便經歷了第二次衰落,有些公知甚至已成過街之鼠,人人喊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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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在文化大革命中,公知派的衰落有政治操作的成分,而在今天,公知派的衰落完全是人民自發輿論的力量所致。

公知派的自然淪落也顯示,中國已經處於第二次去公知化進程之中,第二次文化大革命之中。這也是中國文化復興的最強烈信號和表現。

公知衰落的背後,是知識本身的衰落,這個知識就是西方知識,西方文化,取而代之的則是,中國固有知識、中國固有文化的復興和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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