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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文詩:
周賓牟賈,侍坐孔子,孔子與之,言及樂曰:
武舞備誡,以久何也?對曰病疾,不得其眾.
曰詠嘆之,淫液之何?牟賈對曰:恐不逮事.
曰發揚蹈,厲之已蚤,何也對曰:及時事也.
武坐致右,軒左何也?曰非武坐.問曰聲淫,
及商何也?曰非武音.孔子問曰:若非武音,
則何音也?對曰有司,失其傳也.孔子曰丘,
聞諸萇弘,若非吾子,之言是也,若非有司,
失其傳則,武王志荒.賓牟賈起,免席請曰:
武舞之備,誡之以久,既聞命矣.敢問遲矣,
而又久立,於綴何也?曰居語爾.夫樂舞者,
象成者也.總干山立,武王事也;發揚蹈厲,
太公志也;武亂皆坐,周邵之治.且夫武舞,
始成北出,再成滅商,三成南反,四成而現,
南國是疆,五成分陝,周公治左,邵公治右,
六成復綴,以崇天子.眾夾振焉,四伐所以,
盛威中國;分陝而進,以事蚤濟;久立於綴,
之所以待,諸侯之至.舞以表情,比類相附,
同類相應,同聲相合,武王真情,通無化有,
真情所致,感人至深,樂舞象德,政通人和.
周賓牟賈侍坐於孔子,孔子與之言及樂曰:「夫武之備誡之以久,何也?」對曰:「病疾不得其眾.」「詠嘆之,淫液之,何也?」對曰:「恐不逮事.」「發揚蹈厲之已蚤,何也?」對曰:「及時事.」「武坐致右而軒左,何也?」對曰:「非武坐.」「聲淫及商,何也?」對曰:「非武音也.」孔子曰:「若非武音,則何音也?」對曰:「有司失其傳也.」孔子曰:「唯,丘聞諸萇弘,若非吾子之言是也,若非有司失其傳,則武王之志荒矣.」賓牟賈起,免席而請曰:「夫武之備誡之以久,則既聞命矣.敢問遲矣而又久立於綴,何也?」子曰:「居,吾語爾.夫樂者,象成者也.總干而山立,武王之事也;發揚蹈厲,太公之志也;武亂皆坐,周邵之治也.且夫武始成而北出,再成而滅商,三成而南反,四成而南國是疆,五成而分陝,周公左,邵公右,六成而復綴,以崇其天子焉.眾夾振焉而四伐,所以盛威於中國;分陝而進,所以事蚤濟;久立於綴,所以待諸侯之至也.
周賓牟賈侍坐於孔子。孔子與之言,及樂,曰:『夫【武】之備戒之以久,何也?』對曰:『病不得其眾。』『詠嘆之,淫液之,何也?』對曰:『恐不逮事。』『發揚蹈厲之已蚤,何也?』對曰:『及時事。』『【武】坐,致右而軒左,何也?』對曰:『非【武】坐。』『聲淫及商,何也?』對曰:『非【武】音也。』孔子曰:『若非【武】音,則何音也?』對曰:『有司失其傳也。』孔子曰:『唯,丘聞諸萇弘,亦若吾子之言是也。若非有司失其傳,則武王之志荒矣。』賓牟賈起,免席而請曰:『夫【武】之備戒之以久,則既聞命矣。敢問遟矣而又久立於綴,何也?』子曰:『居,吾語爾。夫樂者,象成者也。揔干而山立,武王之事。發揚蹈厲,太公之志也。【武】亂皆坐,周、邵之治。且夫【武】、始成而北出,再成而滅啇,三成而南反,四成而南國是疆,五成而分陝,周公左,邵公右,六成而復綴,以崇其天子焉。眾夾振之而四伐,所以盛威於中國。分郟而進,所以事蚤濟。久立於綴,所以待諸侯之至也。
譯文賓牟賈陪同孔子坐著,孔子和他談話,談到樂舞,孔子提問:『【武舞】開演前長時間的擊鼓警戒,這是爲什麼呢?』賓牟賈回答說:『這表現周武王聲兵討伐殷之前憂慮得不到士眾的擁護,需要長時間的準備。』孔子又問:『聲音拉得長長的,連綿不絕,又是什麼意思呢?』賓牟賈回答:『這是表現武王擔心諸侯不能及時到這,失去戰機。』孔子又問:『【武舞】剛開始演員就激烈地手舞足蹈,這是什麼意思呢?』賓牟賈回答說:『這象徵及時地發起軍事行動。』孔子又問:『【武舞】中演員只跪右腿而支起左腿,這是什麼意思呢?』賓牟賈回答說:『這不是【武舞】中的跪法。』孔子又問:『【武舞】中的聲樂過分地表現殺氣,這是爲什麼呢?』賓牟賈回答說:『這不是【武舞】中應有的音調。』孔子又問;『如果不是【武舞】中應有的音調,那又是什麼音調呢?』賓牟賈回答說:『這是樂官們傳授有失誤。』孔子說:『是。我聽周大夫說過,也和你說的一樣。如果不是樂官們傳授有失誤,那豈不是武王的志向迷亂了。』
賓牟賈站起來,離開席位向孔子請教說:『【武舞】開始前長時間擊鼓警戒的原因,已經聽您提問過了。請問舞者長久地站立在舞位上等待,這是爲什麼呢?』孔子說:『請坐,我來告訴你。樂舞,是表現已經成功的事業的。手持盾牌如山般屹立,象徵武王的事業;激烈地手舞足蹈,表現姜太公的雄心壯志;【武舞】的末章演員全體整齊跪坐,表現周公、召公共同輔政。再說【武舞】的章節,第一章表現武王出師北上,第二章表現武王滅商,第三章表現武王領兵向南,第四章表現開拓南方疆土,第五章表現以陝爲界,周公治理東方,召公治理西方,第六章演員都回到原位,象徵諸侯會聚尊崇天子。表演中眾將圍在武王四周振動擇鈴,士卒用戈矛四次擊刺,顯示武王的軍隊強盛威震中國。繼而又分列前進,表示戰事已經成功。開始時扮演戰士的演員長久立於原處歌舞,表示武王等待各路諸侯來會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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