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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家學說] 【文心雕龍】卷14雜文詩解2七發始邪終以居正連珠文小義明事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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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性暢情 發表於 2021-9-22 17:24 來自手機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文心雕龍】卷14雜文詩解2七發始邪終以居正連珠文小義明事圓
題文詩:
自七發下,作者繼踵,枚氏首唱,偉麗獨拔.
傅毅七激,會清要工;崔駰七依,入博雅巧;
張衡七辨,結采綿靡;崔瑗七厲,植義純正;
曹植七啟,取美宏壯;王粲七釋,致辨事理.
桓麟七說,而致左思,七諷以上,枝附影從,
十有餘家.或文麗而,義暌,理粹辭駁.
大抵莫不,高談宮館,壯語畋獵.窮瑰奇之,
服饌,蠱媚聲色.甘意搖髓,艷詞洞魂,
雖始淫侈,終以居正.諷一勸百,勢不自返.
揚雄所謂:猶騁鄭衛,之聲曲終,奏雅者也.
有崔瑗,七厲敘賢,歸以儒道,文非拔群,
意實卓爾.自連珠下,擬者間出.杜篤賈逵,
劉珍潘勖,欲穿明珠,多貫魚目.可謂壽陵,
匍匐非復,邯鄲之步.陸機運思,理新文敏,
裁章置句,廣於舊篇,豈慕朱仲,四寸璫乎.
文小易周,思閒可贍,如此足使,義明詞淨,
事圓音澤,磊磊自轉,可稱珠耳.漢來雜文,
名號多品.典誥誓問,覽略篇章,曲操弄引,
吟諷謠詠.總括其名,並歸雜文;甄別其義,
自歸,討論之域.類聚有貫,故不曲述.
偉矣前修,學堅才飽.負文餘力,飛靡弄巧.
枝辭攢映,嚖若參昴.慕顰之心,於焉只攪.
【原文】全文
  自【七發】以下,作者繼踵,觀枚氏首唱,信獨拔而偉麗矣。及傅毅【七激】,會清要之工;崔駰【七依】,入博雅之巧;張衡【七辨】,結采綿靡;崔瑗【七厲】,植義純正;陳思【七啟】,取美於宏壯;仲宣【七釋】,致辨於事理。自桓麟【七說】以下,左思【七諷】以上,枝附影從,十有餘家。或文麗而義暌,或理粹而辭駁。觀其大抵所歸,莫不高談宮館,壯語畋獵。窮瑰奇之服饌,極蠱媚之聲色。甘意搖骨髓,艷詞洞魂識,雖始之以淫侈,而終之以居正。然諷一勸百,勢不自反。子云所謂"猶騁鄭衛之聲,曲終而奏雅"者也。唯【七厲】敘賢,歸以儒道,雖文非拔群,而意實卓爾矣。  自【連珠】以下,擬者間出。杜篤、賈逵之曹,劉珍、潘勖之輩,欲穿明珠,多貫魚目。可謂壽陵匍匐,非復邯鄲之步;里丑捧心,不關西施之顰矣。唯士衡運思,理新文敏,而裁章置句,廣於舊篇,豈慕朱仲四寸之璫乎!夫文小易周,思閒可贍。足使義明而詞淨,事圓而音澤,磊磊自轉,可稱珠耳。  詳夫漢來雜文,名號多品。或典誥誓問,或覽略篇章,或曲操弄引,或吟諷謠詠。總括其名,並歸雜文之區;甄別其義,各入討論之域。類聚有貫,故不曲述也。  贊曰∶偉矣前修,學堅才飽。負文餘力,飛靡弄巧。  枝辭攢映,嚖若參昴。慕顰之心,於焉只攪。
【原文】3

  自【七發】以下,作者繼踵1。觀枚氏首唱,信獨拔而偉麗矣。及傅毅【七激】2,會清要之工;崔駰【七依】3,入博雅之巧;張衡【七辨】4,結采綿靡5;崔瑗【七厲】6,植義純正;陳思【七啟】7,取美於宏壯;仲宣【七釋】8,致辨於事理。自桓麟【七說】以下9,左思【七諷】以上10,枝附影從,十有餘家11。或文麗而義暌12,或理粹而辭駁13。觀其大抵所歸14,莫不高談宮館,壯語畋獵15,窮瑰奇之服饌16,極蠱媚之聲色17;甘意搖骨體18,艷詞動魂識19;雖始之以淫侈20,而終之以居正,然諷一勸百21,勢不自反。子云所謂先『騁鄭衛之聲22,曲終而奏雅』者也23。唯【七厲】敘賢,歸以儒道24,雖文非拔群,而意實卓爾矣。
 
【譯文】
從枚乘寫了【七發】以後,這種文體的作者繼續不斷。枚乘首先寫的【七發】,看來真是超群出眾、十分壯麗了。到東漢傅毅的【七激】,會聚了明白而簡要的優點;崔駰的【七依】,寫成廣博而雅正的妙文;張衡的【七辯】,文采柔和而細緻;崔瑗的【七蘇】,立義純正;曹植的【七啟】,在宏偉壯麗上取勝;王粲的【七釋】,致力於對事理的辨析。從漢末桓麟寫【七說】以後,到西晉左思的【七諷】之前,其間摹仿學習寫過這種文體的,還有十多家。他們的作品,有的文辭華麗而內容不正確,有的內容精粹,卻又文辭雜亂。從這種文體的大概趨向來看,不外是高談宮室的壯麗,大寫田獵的盛況,儘量描繪衣服飲食的珍奇,極力形容音樂美女的動人;美好的用意感人至深,艷麗的文辭驚心動魄;雖然以誇張的描寫開始,以諫正的用意結束,但正面的諷諫太少而反面的勸誘過多,這種趨勢已不能返回。正如揚雄所說:這是首先『大肆宣揚鄭國和衛國的淫樂,曲子末了才綴以典正的雅樂』。只有崔瑗的【七厲】,敘述賢明而歸結於儒家之道,雖然文辭不很突出,但意義是卓越的。

  〔注釋〕



  1 踵(zhǒng腫):跟隨。

  2 傅毅:字武仲,東漢初年作家。他的【七激】見【藝文類聚】卷五十七。

  3 【七依】:崔駰【七依】的殘文載【全後漢文】卷四十四。

  4 【七辨】:指張衡的【七辯】,殘文載【全後漢文】卷五十五。

  5 綿靡:柔和細緻。

  6 崔瑗(yuàn院):字子玉,崔駰的兒子,東漢文人。【七厲】:【後漢書·崔瑗傳】說崔瑗有【七蘇】,可能【七厲】是【七蘇】之誤。【七蘇】只存殘文二句,見【全後漢文】卷四十五。

  7 【七啟】:曹植的【七啟】,載【文選】卷三十四。

  8 仲宣:王粲字仲宣,漢末文學家。他的【七釋】,【全後漢文】卷九十一輯得殘文十餘條。

  9 桓麟:字元鳳,漢末文人。他的【七說】,【全後漢文】卷二十七輯得殘文數條。

  10 左思:字太沖,西晉文學家。【七諷】:【全晉文】卷七十四輯得左思【七略】殘文二句。【文心雕龍·指瑕】中也提到左思的【七諷】,可能【七略】是【七諷】之誤。

  11 十有餘家:從桓麟到左思之間,除劉勰已舉出的傅毅、崔駰等六家外,還有桓彬、劉廣世、崔琦、李尤、徐幹等,都有『七』體。

  12 暌(kuí奎):違背。

  13 駁:雜亂。

  14 大抵:大概。

  15 畋(tián田):打獵。

  16 瑰:奇偉。饌(zhuàn撰):飲食。

  17 蠱(gǔ古):媚,惑。

  18 骨體:唐寫本作『骨髓』,譯文據『骨髓』。搖骨髓:骨髓受到動搖,說明感人之深。

  19 魂識:即魂魄,指人的精神。

  20 淫侈:指過分的誇張渲染。

  21 諷一勸百:這是揚雄論賦的說法,原文是『勸百風一』,見【漢書·司馬相如傳贊】。意指漢賦諷諫少而勸誘多。

  22 鄭衛之聲:儒家的傳統觀點,認爲鄭、衛兩國的音樂是不正當的。這裡泛指不正之樂。

  23 曲終奏雅:原指漢賦的最後,有幾句諷諫的話,這裡借指『七』這種文體也是如此,即前面所說『始邪末正』。揚雄這兩句話也見於【漢書·司馬相如傳贊】。

  24 『歸以儒道』三句:這裡顯示了劉勰評論作家作品的一個重要錯誤觀點,即文章雖寫得一般化,只要符合儒家思想,就給以突出的地位。


【原文】4

  自【連珠】以下,擬者間出1。杜篤、賈逵之曹2,劉珍、潘勖之輩3,欲穿明珠,多貫魚目4。可謂壽陵匍匐5,非復邯鄲之步6;里丑捧心7,不關西施之顰矣。唯士衡運思8,理新文敏,而裁章置句9,廣於舊篇。豈慕朱仲四寸之璫乎10!夫文小易周11,思閒可贍12。足使義明而詞淨,事圓而音澤13,磊磊自轉14,可稱『珠』耳。
 【譯文】

從揚雄寫了【連珠】以後,摹擬這種作品的也偶有出現。如東漢的杜篤、賈逵之輩,劉珍、潘勖之流,雖然想穿明『珠』,卻往往是連貫的魚眼睛。這就正如去邯鄲學走路的壽陵人,他爬著回去,當然不是邯鄲人的走法;學西施心痛時皺眉的醜女,她捧著心裝做心痛的樣子,也和西施皺眉頭的美態毫不相干了。只有陸機所寫【演連珠】,道理新穎,文辭敏捷;但在篇章字句的處理上,卻比過去的篇幅擴大得多。這豈不是羨慕仙人朱仲的四寸大珠!這種文體比較短小,易於寫得緊湊,經過深思熟慮,就能寫得內容豐富。必須把意義表達明顯而又文詞簡淨,事理完備而又音韻和諧,好像許多圓石轉動不已,這就可以叫做『珠』了。

  〔注釋〕

  1 間出:偶然出現。

  2 杜篤:字季雅,東漢文人。他寫的【連珠】,只存兩句殘文,見【全後漢文】卷二十八。賈逵(kuí奎):字景伯,東漢學者。他的【連珠】,只存兩句殘文,見【全後漢文】卷三十一。曹:輩。

  3 劉珍:字秋孫,東漢文人。他的【連珠】今不存。潘勖(xù續):字元茂,漢末文人。他有【擬連珠】,今不全,見【藝文類聚】卷五十七。

  4 魚目:魚眼似珠。【參同契】中有『魚目豈爲珠』的說法。後來形成『魚目混珠』這個成語。

  5 壽陵:古代燕國地名。這裡指壽陵的一個少年人。相傳邯鄲(hándān寒丹)人善行走。【莊子·秋水】中說:壽陵一個少年到邯鄲去學當地人走路的方式,不僅沒有學會邯鄲人的走法,反而把自己原來走路的方法忘掉了,結果只好『匍匐而歸』。匍匐(púfú葡扶):爬行。

  6 邯鄲:戰國時趙國都城,在今河北省邯鄲市。

  7 『里丑捧心』二句,【莊子·天運】中說,西施因心痛病而皺眉,更增其美,鄰家醜女學西施心痛而捧心,別人看來卻覺得她更丑了。里:鄰里。西施:春秋時越國美女。顰(pín貧):皺眉頭。西施只皺眉而未捧心,所以說醜女的捧心與西施無關。這裡借指後人學習【連珠】出現的弊病,與最初寫【連珠】的作者無關。

  8 士衡:陸機字士衡,西晉文學家。他有【演連珠】五十首,載【文選】卷五十五。運思:指運思寫作。

  9 裁:制,作。

  10 朱仲:傳說中的仙人。【列仙傳】中說,朱仲常在會稽賣珠,魯元公主用七百金向他買珠,朱仲獻上一顆直徑四寸的大珠,沒有要金就走了。這裡藉以說明陸機的【演連珠】篇幅特別大。璫(dāng當):穿耳爲飾的珠。

  11 周:密,指文辭緊湊。

  12 閒:熟。贍(shàn扇):豐富。

  13 澤:豐潤。

  14 磊磊(lěi壘):指圓轉的樣子。


【原文】5

  詳夫漢來雜文,名號多品1。或典、誥、誓、問2,或覽、略、篇、章3,或曲、操、弄、引4,或吟、諷、謠、詠5,總括其名,並歸雜文之區。甄別其義6,各入討論之域7,類聚有貫8,故不曲述9。  
【譯文】

  仔細考察從漢代以來的雜文,名稱類別甚多。有的叫典、誥、誓、問,有的叫覽、略、篇、章,有的叫曲、操、弄、引,有的叫吟、諷、謠、詠等等,總括這些名目,都屬於雜文一類。審查其不同的意義,可以分別歸入有關文體中去討論;因爲要對各種有聯繫的文體分類集中論述,所以這裡不作詳論。 
 〔注釋〕

  1 品:類。

  2 典:常,指合於常道。如【尚書】中有【堯典】、【舜典】。漢代班固有【典引】,載【文選】卷四十八。誥:教訓。【尚書】中有【湯誥】、【仲虺(huǐ悔)之誥】等。東漢馮衍有【德誥】,【全後漢文】卷二十輯其殘文四句;張衡有【東巡誥】,見【藝文類聚】卷三十九。誓:約束軍旅的話。【尚書】中有【甘誓】、【湯誓】等。漢代郅(zhì至)惲有【誓眾】,見【後漢書·郅惲傳】:蔡邕有【艱誓】,今不存。問:指策問,是帝王向臣下詢問的一種文體,如漢武帝的【策賢良制】(載【漢書·董仲舒傳】)等。

  3 覽:【呂氏春秋】中有【有始覽】、【孝行覽】等八篇,稱爲『八覽』,司馬遷【報任少卿書】中簡稱【呂氏春秋】爲『呂覽』。略:西漢【淮南子】中有【要略】,劉歆有【七略】,【全漢文】卷四十一輯得部分殘文。篇:西漢司馬相如有【凡將篇】,【全漢文】卷二十二輯得部分殘文;揚雄有【訓纂篇】,【玉函山房輯佚書】有輯本。章:【楚辭】中有【九章】;漢代史游有【急就章】,此書亦名【急就篇】,據【四庫全書總目提要】卷四十一考證,其原名應爲【急就章】。

  4 曲:如漢樂府中的【鼓吹曲】、【橫吹曲】等。操:表達情操的歌曲。如項羽的【垓下歌】,亦名【力拔山操】,劉安有【八公操】等。弄:小曲,如梁代蕭衍、沈約等人的【江南弄】等。引:歌曲的導引。如漢樂府中的【箜篌引】、晉代石崇的【思歸引】等。

  5 吟:如陸機的【泰山吟】、【梁甫吟】等。諷:如漢代韋孟的【諷諫詩】等。謠:不合樂的歌。如漢樂府【雜歌謠辭】中的【謠辭】等。詠:如漢代班固的【詠史】,三國時曹植的【五游詠】、阮籍的【詠懷】等。

  6 甄(zhēn真):鑑別,審查。

  7 各入討論之域:指以上列舉各種文體名目,可歸入本書所論及的有關文體中去,如曲、操、弄、引、吟、諷、謠、詠等,大都屬於【樂府】、【明詩】兩篇討論範圍。

  8 貫:通,聯繫。

  9 曲:詳盡。


【原文】6
  贊曰:偉矣前修1,學堅多飽2,負文餘力3,飛靡弄巧4。枝辭攢映5,嘒若參昴6。慕顰之心7,於焉只攪8。 
【譯文】

  總之,前代優秀作者真是偉大,學識雄厚,才能高超。他們以從事寫作的餘力,舞文弄墨,寫得優美奇巧。各種雜文相互輝映,好像小小的群星照耀。可是後來摹仿者的作品,就只有令人心煩意擾!

  〔注釋〕

  1 前修:前賢。

  2 多:唐寫本作『才』,譯文據『才』字。

  3 負:擔任,這裡指從事寫作。

  4 靡:美,指文辭的美好。

  5 枝辭:非主要的文辭,指本篇所論各種雜文。攢(cuán竄陽):聚集。

  6 嘒(huì惠):微小。參(shēn深)昴(mǎo卯),二星名,都屬二十八宿之一。這裡泛指星。

  7 之心:唐寫本作『之徒』,譯文據『之徒』。

  8 於焉:唐寫本作『心焉』,譯文據『心焉』。攪(jiǎo矯):亂。【詩經·小雅·何人斯】中有『只攪我心』句,劉勰即用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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