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夫論】卷11忠貴詩解4天鑒其奸虐失民心竊德陵下苟得自奉

【潛夫論】卷11忠貴詩解4天鑒其奸虐失民心竊德陵下苟得自奉

題文詩：

禹繼父位,山雲屏事,諸婿也者,專典禁兵,

婚姻本族.王氏之貴,九侯五將,朱輪廿三.

太后專政,秉權三世.莽爲宰衡,封安漢公,

居攝假號,身當南面,卒以篡位,十有餘年,

自以居久,威立恩行,永無禍敗,故而遂乃,

肆心恣意,私近忘遠,崇聚群小,重賦殫民,

以奉無功,動爲奸詐,托之經義,迷罔百姓,

欺誣天地.自以我密,人莫之知,皇天從上,

鑒其奸也,神明自幽,照其態也,豈有誤哉!

以山爲卑,鳥巢其上;以淵爲淺,魚穴其中,

卒所以得,之者餌也.貴戚懼家,之不吉而,

聚諸令名,懼門不堅,爲作鐵樞,卒其敗非,

苦禁忌少,而門樞朽,常苦崇財,而行驕僭,

虐百姓而,失民心爾.孔子有曰:不患無位,

患己不立.故人臣不,奉遵禮法,竭精思職,

推誠輔君,效功百姓,下自附於,民氓上承,

順於天心,而乃欲任,其私智也,竊君威德,

以陵下民,反戾天地,欺誣神明,偷進苟得,

以自奉厚;居累卵危,圖泰山安,爲朝露行,

而思傳世,之功譬猶,秦始皇之,舍德任刑,

而欲計一,以至於萬.豈不惑哉!民心向背.

治國有常,利民爲本,民心天心,天心情真.【原文】

禹繼父位，山、雲屏事，諸婿專典禁兵，婚姻本族〔2〕。王氏之貴，九侯五將〔3〕，朱輪二十三〔4〕。太后專政，秉權三世。莽爲宰衡，封安漢公，居攝假號，身當南面，卒以篡位，十有餘年，自以居之已久，威立恩行，永無禍敗，故遂肆心恣意，私近忘遠，崇聚群小，重賦殫民，以奉無功，動爲奸詐，托之經義，迷罔百姓，欺誣天地。自以我密，人莫之知，皇天從上鑒其奸，神明自幽照其態，豈有誤哉〔5〕！【注釋】
〔2〕事見漢書霍光傳。『屏』當作『秉』。魏相傳：「相奏封事言：『光死，子復爲大將軍，兄子秉樞機，昆弟諸婿據權埶，在兵官。』」張禹傳云：『總秉諸事』，亦『秉事』之證。王先生云：「『本族』疑『帝族』。」○鐸按；上文『祿、產秉事』，足證『屏事』之誤。霍光傳：「茂陵徐生曰：『霍氏秉權日久。』」『秉事』即『秉權』也。『秉權』亦見下文。
〔3〕漢書王莽傳云：『家凡九侯五大司馬。』『五將』即『五大司馬』也。元後傳：「解光奏：『曲陽侯根宗重身尊，三世據權，五將秉政。』」五行志云：『五將世權。』
〔4〕漢書楚元王傳劉向封事云：『王氏一姓，乘朱輪華轂者二十三人。』
〔5〕事見漢書王莽傳。按此言呂、霍、王氏事，大恉本劉向封事。
【原文】
夫鳥以山爲卑而橧巢其上，魚以淵爲淺而穿穴其中，卒所以得之者餌也〔1〕。貴戚懼家之不吉而聚諸令名〔2〕，懼門之不堅而爲作鐵樞〔3〕，卒其以敗者〔4〕，非苦禁忌少〔5〕而門樞朽也，常苦崇財貨而行驕僭〔6〕，虐百姓而失民心爾。【注釋】
〔1〕曾子疾病篇文。大戴禮『橧』作『曾』，『穿』作『蹶』。說苑敬慎篇、談叢篇並作『穿』。○經義述聞十一王念孫曰：「『蹶穴』與『曾巢』對文。蹶者，穿也。言更於淵中穿土爲穴也。廣雅曰：『●，穿也。』●、蹶通。」○鐸按：荀子法行篇『橧』作『增』，『穿』作『堀』，並字異而義同。
〔2〕史記秦始皇紀云：『阿房宮成，欲更擇令名名之。』『聚』傳作『制』。按『聚』乃『制』之誤。西京雜記云：『初修上林苑，群臣遠方各獻名果異樹，亦有制爲美名，以標奇麗。』『制名』亦一證。
〔3〕說文云：『樞，戶樞也。』
〔4〕本傳『其』下有『所』字，天中記十五同。○鐸按；本書雖或以『以』爲『所以』，然例以上文，則當作『所以』。
〔5〕漢書藝文志論陰陽家云：『拘者爲之，則牽于禁忌。』
〔6〕漢書貢禹傳云：『守相崇財利。』王商傳云：『王鳳顓權，行多驕僭。』○鐸按：『崇』與『叢』同，聚也。上文『崇聚』平列。

【原文】
孔子曰：『不患無位，患己不立〔1〕。』是故人臣不奉遵禮法，竭精思職〔2〕，推誠輔君，效功百姓，下自附於民氓，上承順於天心，而乃欲任其私知，竊君威德，以陵下民，反戾天地，欺誣神明，偷進苟得，以自奉厚；居累卵之危，而圖泰山之安〔3〕，爲朝露之行〔4〕，而思傳世之功〔5〕，譬猶始皇之舍德任刑，而欲計一以至於萬也〔6〕。豈不惑哉！

【注釋】
〔1〕論語作『患所以立』。○鐸按：劉寶楠論語正義謂此所引當是以義增成。
〔2〕漢書梅福傳云：『厲志竭精。』
〔3〕漢書枚乘傳諫吳王書云：『必若所欲爲，危於絫卵，難於上天。變所欲爲，易於反掌，安於泰山。』
〔4〕史記商君傳：「趙良曰：『君之危，如朝露。』」
〔5〕墨子所染篇云：『功名傳於後世。』漢書禮樂志郊祀歌云：『傳世無疆。』
〔6〕漢書賈山傳云：「古者聖王作諡，三四十世耳。秦皇帝曰：『死而以諡法，是父子名號有時相襲也。以一至萬，則世世不相復也。』故死而號曰始皇帝，其次曰二世皇帝者，欲以一至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