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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文詩:
趙國使人,謂魏王曰:殺范痤吾,我將請獻,
地七十里.魏王曰諾.使吏捕之,圍而未殺.
痤自上屋,騎危謂曰:與其以死,痤市不如,
以生痤市,有如痤死,趙不與地,則王奈何?
故不若與,先定割地,然後殺痤.魏王曰善.
痤因上書,信陵君曰:范痤故魏,之免相也,
趙以地殺,痤而王聽,有如強秦,亦將因襲,
趙之欲則,君且奈何?信陵君言,於王出之.
吳人入荊,召陳懷公,公召國人,而問曰欲,
與荊者左,與吳者右.逄滑於是,當公進曰:
臣聞國之,興也以福,亡也以禍;吳未有福,
荊未有禍;楚未可棄,吳未可從.懷公問曰:
國勝君出,非禍而奚?對曰國之,有是多矣,
何必不復,小國猶復,況大國乎?楚雖無德,
不斬艾民,吳日弊兵,暴骨如莽,未見德焉?
天其或者,正訓楚也!禍之適吳,何日之有?
陳侯從之.國之興也,視民如傷;其亡也以,
民爲土芥.齊桓公也,將立仲父,致大夫曰:
善吾也者,入門而右,不善吾者,入門而左.
有東郭牙,中門而立,桓公問焉.東郭牙曰:
以管子智,可謀天下,其強可與,取天下君,
恃其信乎?內政委焉;外事斷焉;驅民歸之,
是亦可奪,得無危乎?桓公曰善.乃謂管仲:
隰朋治內,外政歸子,政所不及,唯子是匡.
管仲故築,三歸台以,自傷於民.內外政分.
趙使人謂魏王曰:『爲我殺范痤魏國宰相,一說范座,吾請願意獻七十里之地。』魏王曰:『諾』。使吏捕之,圍而未殺。痤自上屋騎危屋脊,謂使者曰:『與其以死痤市交易,不如以生痤市,有如如果,假如痤死,趙不與王地,則王奈何?故不若與定割地,然後殺痤。』魏王曰:『善』。痤因上書信陵君曰:『痤故以前的魏之免相也。趙以地殺痤而魏王聽之,有如強秦亦將襲照樣做,沿用趙之欲,則君且奈何?』信陵君言於王而出之。
參考趙使人謂魏王曰:『爲我殺范痤魏國宰相,一說范座,吾請願意獻七十里之地。』魏王曰:『諾。』使吏捕之,圍而未殺。痤因上屋騎危屋脊,謂使者曰:『與其以死痤市交易,不如以生痤市。有如如果,假如痤死,趙不予王地,則王將柰何同『奈何』?故不若與先定割地,然後殺痤。』魏王曰:『善。』痤因上書信陵君曰:『痤,故以前的魏之免相也,趙以地殺痤而魏王聽之,有如強秦亦將襲照樣做,沿用趙之欲,則君且柰何?』
信陵君言於王而出之。(出自西漢·司馬遷【史記·魏世家】)
參考譯文趙國派人對魏王說:『爲我殺了范痤,我們願意獻出七十里土地。』
魏王說:『好。』魏王派人去捉拿范痤,包圍了范痤的家但是還沒有殺他。
范痤就爬上屋頂騎在了屋脊上,對來人說:『與其用死的范痤去作交易,比不上用活的范痤去作交易。如果我范痤死了,趙國不給大王土地,那麼大王將怎麼辦呢?所以不如與趙國先把割讓的土地劃定了,然後再殺我。』魏王說:『好。』
范痤於是給信陵君寫信,說:『范痤是以前魏國被罷免的宰相,趙國用割地爲條件要求殺我,而魏王竟聽從了,如果強大的秦國也沿用趙國的辦法來對付您,那麼您將怎麼辦呢?』信陵君向魏王進諫之後范痤被釋放了。
吳人入荊,召陳懷公即媯柳,春秋時期陳國君主之一,他是陳惠公的兒子,承襲陳惠公擔任該國君主,在位期間爲前505年—前502年,共在位4年,懷公召國人曰:『欲與荊者左,欲與吳者右。』逄滑一作逢滑,逄丑父曾孫,春秋時期陳國大夫。前494年,吳人攻入楚國,招陳懷公去會見,陳懷公拿不定主意親誰遠誰當公而進曰:『(臣聞國之興也以福,其亡也以禍。今)吳未有福,荊未有禍。』公曰:『國勝君出,非禍而奚?』對曰:『(國之有是多矣,何必不復。)小國有是猶復,而況大國乎?楚雖無德,亦不斬艾其民,吳日弊兵,暴骨如莽,未見德焉?天其或者正訓楚也!禍之適吳,何日之有?』陳侯從之。
注釋【左傳·哀公元年】載:吳之入楚也,使召陳懷公。懷公朝國人而問焉,曰:『欲與楚者右,欲與吳者左。陳人從田,無田從黨。』逢滑當公而進,曰:『臣聞國之興也以福,其亡也以禍。今吳未有福,楚未有禍。楚未可棄,吳未可從。而晉,盟主也,若以晉辭吳,若何?』公曰:『國勝君亡,非禍而何?』對曰:『國之有是多矣,何必不復。小國猶復,況大國乎?臣聞國之興也,視民如傷,是其福也。其亡也,以民爲土芥,是其禍也。楚雖無德,亦不艾殺其民。吳日敝於兵,暴骨如莽,而未見德焉。天其或者正訓楚也!禍之適吳,其何日之有?』陳侯從之。及夫差克越,乃修先君之怨。秋八月,吳侵陳,修舊怨也。
於是陳懷公接受了逢滑的建議沒有追隨吳王闔閭。『國之興也,視民如傷;其亡也,以民爲土芥。』這是【哀公元年】的主題
桓公立仲父,致大夫曰:『善吾者入門而右,不善吾者入門而左。』有中門而立者,桓公問焉。對曰:『管子之知,可與謀天下,其強可與取天下。君恃其信乎?內政委焉;外事斷焉。驅民而歸之,是亦可奪也。(得無危乎?)』桓公曰:『善。』乃謂管仲:『政則卒歸於子矣,政之所不及,唯子是匡。』管仲故築三歸之台,以自傷於民。
參考【原文】齊桓公將立管仲,令群臣曰:『寡人才將立管仲爲仲父。善者入門而左,不善者入門而右。』東郭牙中門而立。公曰:寡人立管仲爲仲父,令曰「善者左,不善者右。'今子何爲中門而立?』牙曰:『以管仲之智,爲能謀天下乎?』公曰:『能。』『以斷,爲敢行大事乎?』公曰:『敢。』牙曰:『若知能謀天下,斷敢行大事,君因專屬之國柄焉。以管仲之能,乘公之勢以治齊國,得無危乎?』公曰:『善。』乃令隰朋治內、管仲治外以相參。(出自【韓非子·外儲說左下說二】)
參考譯文齊桓公準備確立管仲的尊貴地位,命令群臣說:『我準備立管仲爲仲父。贊成的進門後站在左邊,不贊成的進門後站在右邊。』東郭牙在門中間站著。桓公說『我要立管仲爲仲父,下令說:「贊成的站左邊,不贊成的站右邊。」現在你爲什麼在門中間站著?』東郭牙說:『憑管仲的智慧,將能謀取天下嗎?』桓公說:『能』。『憑他的果斷,是敢於干一番大事的吧?』桓公說:『敢。』東郭牙說:『如果他的智慧能夠謀取天下,果斷足敢干成大事,您因而就把國家權力全部交給了他。以管仲的才能,憑藉您的權勢來治理齊國,您難道沒危險嗎?』桓公說:『說得對。』於是就命令隰朋治理朝廷內部的事務,管仲治理朝廷外部的事務,以便使他們相互制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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