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卷30非命(下)2執有命者暴王作之先聖書鏤非之矯造 題文詩: 執有命者,然今不識,昔三代之,聖善人歟? 意或往昔,三代之暴,不肖人與?若以說觀, 則必非昔,三代聖善,必暴不肖.然今以命, 爲有者於,三代暴王,桀紂幽厲,貴爲天子, 富有天下,於此而不,矯耳目欲,而恣從其, 心意之辟,外之驅騁,田獵畢戈,內湛酒樂, 不顧國家,百姓之政,繁爲無用,暴逆百姓, 遂失宗廟.其言不曰,我疲不肖,聽治不強, 必曰吾命,固將失之.雖昔三代,疲不肖民, 亦猶此也.不能善事,親戚君長,甚惡恭儉, 而好簡易,貪飲食而,惰以從事,衣食之財, 不足故身,陷乎饑寒,凍餒之憂,其言不曰, 吾疲不肖,從事不強,又曰吾命,固將命窮. 三代偽民,亦猶此也.昔者暴王,作之窮人, 述之此皆,疑眾遲朴.先聖患之,固在前矣, 書之竹帛,鏤之金石,琢之盤盂,傳遺後世, 子孫之曰:何書焉存?禹之總德,有之曰允, 不著惟天,民不而葆;既防凶星,天加之咎; 不慎厥德,天命焉葆?仲虺之誥,曰我聞夏, 人矯天命,帝式是憎,用爽厥師.彼用無爲, 有故謂矯;若有謂有,豈爲矯哉!昔者桀執, 有命而行,湯爲仲虺,之告非之.太誓言於, 太子發曰:惡乎君子!天有顯德,其行甚章; 爲鑒不遠,在彼殷王,謂人有命,敬不可行, 謂祭無益,謂暴無傷;上帝不常,九有以亡; 上帝不順,祝降其喪;惟我有周,受之大商. 紂執有命,而行武王,爲太誓以,非之曰子, 胡不尚考,之乎商周,虞夏之記?從十簡篇, 以上皆無,以記之將,何若者也?真情不假, 假情不真.暴王惑眾,虛情假義.以史爲鑒. 【原文】2 然今夫有命者,不識昔也三代之聖善人與?意亡昔三代之暴不肖人與?若以說觀之,則必非昔三代聖善人也,必暴不肖人也。然今以命爲有者。昔三代暴王桀、紂、幽、厲,貴爲天子,富有天下,於此乎不而矯其耳目之欲(4),而從其心意之辟,外之驅騁田獵畢戈,內湛於酒樂,而不顧其國家百姓之政,繁爲無用,暴逆百姓,遂失其宗廟。其言不曰我罷不肖,吾聽治不強,必曰吾命固將失之。雖昔也三代罷不肖之民,亦猶此也。不能善事親戚、君長,甚惡恭儉而好簡易,貪飲食而惰從事,衣食之財不足,是以身有陷乎饑寒凍餒之憂,其言不曰吾罷不肖,吾從事不強,又曰吾命固將窮。昔三代偽民,亦猶此也。昔者暴王作之,窮人術之(5),此皆疑眾遲朴。先聖王之患之也,固在前矣,是以書之竹帛,鏤之金石,琢之盤盂,傳遺後世子孫。曰:『何書焉存?』禹之【總德】有之曰:『允不著惟天(6),民不而葆。既防凶星(7),天加之咎。不慎厥德,天命焉葆?』【仲虺之誥】曰:『我聞有夏人矯天命於下,帝式是增(8),用爽厥師。』彼用無爲有,故謂矯;若有而謂有,夫豈爲矯哉!昔者桀執有命而行,湯爲【仲虺之告】以非之。【太誓】之言也,於去發曰(9):『惡乎君子(10)!天有顯德,其行甚章。爲鑒不遠,在彼殷王。謂人有命,謂敬不可行,謂祭無益,謂暴無傷。上帝不常,九有以亡;上帝不順,祝降其喪。惟我有周,受之大帝(11)。』昔紂執有命而行,武王爲【太誓】去發以非之。曰:子胡不尚考之乎商、周、虞、夏之記?從十簡之篇以尚,皆無之。將何若者也?【注釋】(4)此句中『不而』當爲『而不』。(5)術:通『述』。(6)允:誠實。惟:於。(7)防:此處爲『放』。星:當爲『心』。(8)增:此處當爲『憎』。(9)於去發:當爲『太子發』。(10)惡乎:發語詞。(11)帝:當作『商』。 【譯文】 然而今天主張『有命』的人,不知是根據從前三代的聖人善人呢?還是從前三代的凶暴無能的人呢?如從他們的言論來看,則必定不是從前三代的聖人善人,一定是凶暴無能的人。
然而今天以爲有命的人,從前三代暴君桀、紂、幽、厲,貴爲天子,富有天下,於那時不改正聲色的欲望,而放縱他的內心的邪僻。在外驅車打獵射鳥,在內耽於酒和音樂,而不顧他的國家百姓的政事;過多地作無用的事,殘暴地對待百姓,於是失去了國家。他們不這樣說:『我疲沓無能,我不努力地聽獄治國。』一定說:『我命里本來就要失國。』即使是三代疲沓無能的百姓,也是這樣。不能好好地對待雙親君長,很嫌惡恭敬儉樸而喜好簡慢粗陋,貪於飲食而懶於勞作,衣食財物不足,所以自身有饑寒凍餒的憂患。他們不這樣說:『我疲沓無能,不能努力地勞作。』也說:『我命里本來就窮。』從前三代的虛偽的人也是這樣。 古時暴君編造這些話,窮人複述這些話。這些都是惑亂百姓、愚弄樸實的人,先代聖王對此感到憂慮,在前世就有了。所以寫在竹帛上,刻在金石上,雕在盤盂上,流傳給後世子孫。說:哪些書有這些話?禹時【總德】上有,說:『誠信不到達天帝,就不會保佑下民。既然放縱自己的兇惡的心意,天帝將會懲罰的。不謹慎而喪失了德,天命怎會保佑呢?』【仲虺之告】說:『我聽說夏人假造天命頒布於世,上帝痛恨他,因此使他喪失了軍隊。』他無中生有,所以叫假造;如本來就有而說有,怎麼是假造呢?從前桀主張『有命』行事,湯作【仲虺之告】以批駁他。【太誓】中太子發說:『啊呀君子!天有大德,它的所爲非常顯明。可以借鑑的不太遠,殷王就是:說人有命,說不必恭敬;說祭祀沒有好處,說凶暴沒有害處。上帝不保佑,九州都亡滅了。上帝不順心,給他降下滅亡的災難。只有我周朝,接受了商的天下。』從前紂主張『有命』而行事,武王作【太誓】太子發反駁他。說,你爲什麼不向上考察商、周、虞、夏的史料,從十簡之篇以上都沒有命的記載,將怎麼樣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