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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子春秋】卷5內篇雜(上)詩解12景公夜從晏子飲晏子稱不敢與13景公使進食與裘晏子對以社稷臣14晏子飲景公止家老斂欲與民共樂題文詩:
景公飲酒,夜半移於,晏子驅款,門曰君至!
晏子朝衣,立於門曰:諸侯也得,微有故乎?
國微有事?君何爲非,時而夜辱?曰酒醴味,
金石之聲,與子樂之.晏子對曰:夫布薦席,
陳簠簋者,自有其人,臣不敢與.公曰移於,
司馬穣苴.前驅款門,曰君至也!穣苴介冑,
操戟立門,曰諸侯得,微有兵乎?大臣得微,
有叛者乎?君何爲非,時而夜辱?曰酒醴味,
金石聲與,將軍樂之.穣苴對曰:布薦席陳,
簠簋有人,不敢與焉.公曰移於,梁丘據家.
前驅款門,曰君至也!丘據左操,瑟右挈竽,
行歌而出.公曰樂哉!今夕吾飲.微此二子,
何以治國;微此一臣,何樂吾身.君子之曰:
聖賢之君,皆有益友,無偷樂臣,景公弗及,
故兩用之,僅得不亡.晏子侍於,朝寒公曰:
請進暖食.晏子對曰:嬰非奉饋,之臣敢辭.
景公又曰:請進服裘.對曰嬰非,君茵席之,
臣也敢辭.公曰然子,之於寡人,何爲者也?
對曰嬰也,社稷之臣.公曰何謂,社稷之臣?
晏子對曰:社稷之臣,能立社稷,別上下義,
使當其理;制百官序,使得其宜;作爲辭令,
分布四方.自是之後,君不以禮,不見晏子.
晏子請與,景公飲酒,令器必新,其家老曰:
財不足也,請斂於民.晏子曰止!夫樂也者,
上下同之.故天子與,天下諸侯,之與境內,
大夫以下,各與其僚,無有獨樂.今上樂樂,
下傷其費,是獨樂者,其不可也!與民同樂.
【原文】
景公夜從晏子飲晏子稱不敢與第十二
景公飲酒,夜移於晏子,前驅款門曰:『君至!』
晏子被元端,立於門曰:『諸侯得微有故乎?國家得微有事乎?君何爲非時而夜辱?』
公曰:『酒醴之味,金石之聲,願與夫子樂之。』
晏子對曰:『夫布薦席,陳簠簋者,有人,臣不敢與焉。』
公曰:『移於司馬穣苴之家。』
前驅款門,曰:『君至!』
穣苴介冑操戟立於門曰:『諸侯得微有兵乎?大臣得微有叛者乎?君何爲非時而夜辱?』
公曰:『酒醴之味,金石之聲,願與將軍樂之。』
穣苴對曰:『夫布薦席,陳簠簋者,有人,臣不敢與焉。』
公曰:『移於梁丘據之家。』
前驅款門,曰:『君至!』
梁丘據左操瑟,右挈竽,行歌而出。
公曰:『樂哉!今夕吾飲也。微此二子者,何以治吾國;微此一臣者,何以樂吾身。』
君子曰:『聖賢之君,皆有益友,無偷樂之臣,景公弗能及,故兩用之,僅得不亡。』
12【譯文】
景公飲酒,夜半改到晏子家,上前敲門說:『國君來了!』晏子穿上禮服,站在門前說:『莫非諸侯有什麼變故?國家該不會出了什麼大事?國君爲何在不正常的時間深夜駕臨?』景公說:『美酒的滋味,鍾罄的聲音,希望和先生共同亨受。』晏子回答說:『鋪設筵席、擺放食具,自有其人,我不敢陪從。』景公說:『改到司馬穰苴家。』上前敲門說:『國君來了。』穰苴披甲戴盔拿著戟站在門口說:『莫非諸侯有軍事行動嗎?該不會是大臣有叛上作亂的吧?國君爲何在不正常的時間深夜駕臨?』景公說:『美酒的滋味,鍾罄的聲音,希望和將軍共同亨受。』穰苴回答說:『鋪設筵席、擺放食具,自有其人,我不敢陪從。』景公說:『改到梁丘據家去。』上前敲門說:『國君來了。』梁丘據左手拿著瑟,右手拿著竽,邊走邊唱地迎出來。景公說:『我太高興了,今晚上我的飲酒經過。若無那兩個人,用什麼來治理我的國家;若沒有這一個大臣,用什麼來使我娛悅。』君子說:『聖賢的國君,都有益友,沒有貪圖享樂的臣子。景公不能達到這個境界,所以兩者皆用,僅能不亡國。』
【原文】
景公使進食與裘晏子對以社稷臣第十三
晏子侍於景公,朝寒,公曰:『請進暖食。 』
晏子對曰:『嬰非君奉饋之臣也,敢辭。』
公曰:『請進服裘。』
對曰:『嬰非君茵席之臣也,敢辭。』
公曰:『然夫子之於寡人何爲者也? 』
對曰:『嬰,社稷之臣也。』
公曰:『何謂社稷之臣?』
對曰:『夫社稷之臣,能立社稷,別上下之義,使當其理;制百官之序,使得其宜;作爲辭令,可分布於四方。』
自是之後,君不以禮,不見晏子。
13【譯文】
晏子陪侍景公,朝堂上有些冷,景公說:『請拿些熱飯來。』晏子回答說:『我不是您的侍奉進食的侍臣,恕不能從命。』景公說:『請給我拿件裘衣來。』回答說:『我不是您的侍奉鋪床疊被的侍臣,恕不能從命。』景公說:『那先生對我來說是什麼人呢?』回答說:『我是社稷之臣。』景公說:『什麼是社稷之臣?』回答說:『社稷之臣,能夠建立國家大政,分別上下的等級,使各自符合倫理;判定百官的次序,使他們各得其用;創製文告命令,可以對四方頒布。』從此以後,景公不符合禮就不召見晏子。
【原文】
晏子飲景公止家老斂欲與民共樂第十四
晏子飲景公酒,令器必新,家老曰:『財不足,請斂於氓。』
晏子曰:『止!夫樂者,上下同之。故天子與天下,諸侯與境內,大夫以下各與其僚,無有獨樂。今上樂其樂,下傷其費,是獨樂者也,不可!』
14【譯文】
晏子請景公飲酒,吩咐酒具一定要用新的,家老說:『錢不夠了,向百姓徵收一些吧。』晏子說:『不行!歡樂,應該上下共同享有。所以天子同普天之下同樂,諸侯與國人同樂,大夫以下各自與其僚屬同樂,沒有獨樂的。現在上面追求自己的快樂,百姓耗費財用,這是獨樂啊,不能夠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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