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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 李世民【帝范】卷3求賢篇詩解旁求俊賢求之斯勞任之斯隆士重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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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向東 發表於 2022-12-2 21:31 來自手機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李世民【帝范】卷3求賢篇詩解旁求俊賢求之斯勞任之斯隆士重賢題文詩:
國之匡輔,必待忠良,任使得人,天下自治.
堯命四岳,舜舉八元,以成恭己,之隆用贊,
欽明之道.士之居世,賢之立身,莫不戢翼,
隱鱗以待,風雲之會;懷奇蘊異,思會遇秋.
是明君必,旁求俊乂,博訪英賢,搜揚側陋,
不以卑而,不用不以,辱而不尊.伊尹有莘,
之昔媵臣,呂望渭賓,之賤老者,夷吾困於,
縲紲韓信,弊於逃亡.商湯不以,鼎俎爲羞,
周姬文王,不以屠釣,爲恥終能,獻規景毫,
光啟殷朝;執旌牧野,會昌周室.齊成一匡,
之業實資,仲父之謀;漢以六合,爲家是賴,
淮陰之策.故舟航之,絕海必假.橈楫之功;
鴻鵠之凌,雲也必因,羽翮之用;帝王之爲,
國也必藉,匡輔之資.求之斯勞,任之斯逸.
照車十二,黃金累千,其豈能如,多士之隆,
一賢之重!此乃求賢,所以之貴.治國有常,
利民爲本,賢者治本,公正無私,法天擇地,
本立道生,真情明君,選賢任能,黜陟幽明.

【原文】 三、求賢篇
夫國之匡輔,必待忠良,任使得人,天下自治。故堯命四岳,舜舉八元,以成恭己之隆,用贊欽明之道。士之居世,賢之立身,莫不戢翼隱鱗,待風雲之會;懷奇蘊異,思會遇之秋。是明君旁求俊乂,博訪英賢,搜揚側陋,不以卑而不用,不以辱而不尊。

昔伊尹有莘之媵臣,呂望渭賓之賤老,夷吾困於縲紲,韓信弊於逃亡。商湯不以鼎俎爲羞,姬文不以屠釣爲恥,終能獻規景毫,光啟殷朝;執旌牧野,會昌周室。齊成一匡之業,實資仲父之謀;漢以六合爲家,是賴淮陰之策。

故舟航之絕海也,必假橈楫之功;鴻鵠之凌雲也,必因羽翮之用;帝王之爲國也,必藉匡輔之資。故求之斯勞,任之斯逸。照車十二,黃金累千,豈如多士之隆,一賢之重!此乃求賢之貴也。

【譯文】
一個國家要得到輔助,沒有忠臣是不行的。得人則治,失人則亂,任用得人,天下自治。所以堯命分掌四時、方岳之官而任用之,故能贊其敬事節用之道;舜舉用有賢能的人而任用之,故能成其恭敬自持之重。士人之居世,賢人的立身,他們在沒有遇到時機以前,大多是隱居以待局勢的變化;他們懷有卓異的才能,一定要在時機成熟之時方肯出仕。因此,英明的君主務必要多方尋求德高望重的賢德之人,務必要察明雖居於卑微地位但確有才德的人。決不能因人才地位卑下而不用,也決不能因人才染上某種污濁而不尊。

古時候的伊尹最初是耕於有莘這個地方,後來又成爲有莘氏的『媵臣』;呂望起初是釣於渭水之濱的窮困潦倒的老人;管仲曾事公子糾,公子糾死後曾一度被囚禁;韓信早年曾因貧困而過著流亡漂泊的生活。
然而,商朝湯王並不因爲伊尹賤得曾爲媵臣、負鼎俎爲奴以爲羞,仍立伊尹爲相;周文王並不因爲呂望曾屠牛沽酒、垂釣渭水以爲恥,仍拜呂望爲師。結果伊尹獻規於亳以助太甲,使商朝得以昌盛;呂望相武王,執旌旗而誓師牧野,使周室天下大定。同樣,齊桓公九合諸侯,一匡天下,皆賴管仲之謀;漢之滅楚,定天下爲一家,也全靠淮陰侯韓信的策略。
所以說舟航渡海,必藉助於橈楫之功;大鳥高飛,唯憑藉著有羽翼之故;帝王欲建長治久安的國家,也必須有賢才輔翼支助。因此,如入主辛勤地尋求賢能之人,則治國時便可安逸無勞。雖然珠寶之光能照亮十二車,雖然黃金累積有成千之多,卻遠不如人才重要,還不如求得一個賢士!因此,有國者決不應以寶爲寶,而應以求賢爲貴啊!
【原文】夫國之匡輔,必待忠良。[【書】曰:『佑賢輔德,顯忠遂良。』  匡,正也。輔,弼也。不欺之謂忠,爲善之謂良。夫國之匡輔,上佐一人,中總百官,下撫兆民,其任重矣。若非忠良,欲臻至化,未之有也。]任使得人,天下自治。[昔魯哀公問政孔子,對曰:『文武之政,布在方策。其人存則其政舉,其人亡則其政息。』此之謂也,得人則治,失人則亂。]故堯命四岳,[【堯典】:帝曰:『咨!四岳。』四岳,官位,如三公。堯時,舜爲之;舜時,禹爲之。]舜舉八元,[【左傳】曰:昔高辛氏有才子八人,忠、肅、恭、懿、宣、慈、惠、和,天下之民謂之八元。舜臣堯,舉八元使布五教於四方。五教者,父義、母慈、兄友、弟恭、子孝,五常之教。八元:伯奮、仲堪、叔獻、季仲、伯虎、仲熊、叔豹、季狸也。]以成恭己之隆,[【論語】:子曰:『無爲而治者,其舜也與。夫何爲哉?恭己正南面而已矣。』此謂舜舉八元而任之,故能成其恭己之隆也。]用贊欽明之道。[【堯典】:曰若稽古,帝堯曰放勛,欽明文思安安。此謂堯命四岳而任之,故能贊其欽明之道。]

  【譯述】濟時匡世,輔佐君王,必須要有品德高尚的傑出人才。國家倘若任用了正直的忠臣,天下自然就會大治。所以堯帝任命了『四岳』爲臣,舜帝任用『八元』來治理天下。舜舉『八元』而任之,所以能成恭己之隆;堯命『四岳』而任之,所以能贊其欽明之道。

  【原文】士之居世,賢之立身,[漢志曰:學以居位曰士。士者,事也。通合古今事務曰士。【春秋繁露】曰:『人之清者爲賢。』]莫不戢翼隱鱗,待風雲之會;[任昉敦勸梁王令曰:『在昔晦明,隱鱗戢翼。博通群籍,而讓齒乎一卷之師;劍氣陵雲,而屈跡於萬夫之下。』又班固【賓戲】曰:『卒不能攄首尾,奮翼鱗,振拔洿塗,跨騰風雲。』又云:『躡風雲之會。』言士賢未遇,藏器待時,亦猶鱗翼以待風雲也。○按:注『躡風雲之會』,【文選】作『風塵』。]懷奇蘊異,思會遇之秋。[漢梅福上書曰:『天下之士,雲合歸漢,爭進奇異。』今謂懷奇蘊異,必待有所求者。故思會遇也。所以思會遇者,非汲汲於自衒也。【禮記】曰:『粗而翹之,又不急爲也。』其是之謂與。]

  【譯述】通合古今事務的學識之士、賢達清明的傑出人才,處身立世,在未遇明主、懷才不遇之際,都要深深地隱藏自己,等待時機。就像鱗翼等待風雲一樣。決心有所作爲的賢達之士,必定在暗中修養自己的學識和品德,然後等待聖主賢臣會遇之際,施展抱負。 
 【原文】是明君旁求俊乂,[【書】曰:『旁招俊乂。』又曰:『旁求俊彥。』

  晉阮種曰:『旁求俊乂,以輔至化,此誠堯舜之用心也。』【北史·蘇綽傳】曰:『萬人之秀謂之俊。』]博訪英賢,搜揚側陋。[堯曰:『明明揚側陋。』又漢元帝詔曰:『延登賢俊,招顯側陋。』【北史·蘇綽傳】曰:『千人之秀曰英。』側陋者,隱僻鄙陋之處。夫俊賢之處世也,懷寶韞玉,不肯自售於時,是以旁求博訪者,惟明君爲能耳。]不以卑而不用,不以辱而不尊。[卑,下也。辱,污也。自三代以來,明君聖主,求訪賢俊,惟在野無遺賢,共成無爲之化,何嘗擇其貴賤哉!古今用卑辱之事,下文自明。]

  【譯述】所以明君聖主廣求俊傑,博訪英賢。連隱僻鄙陋之處的人才都要想方設法尋找出來。只要是有用之才,就不會因爲他出身卑賤而不用他,也不會因爲他受過折辱而不尊重他。

  【原文】昔伊尹,有莘之媵臣;[伊尹,名摯,力牧之後,生於空桑。又【呂氏春秋】曰:伊尹,有侁氏女採桑,得嬰兒於空桑,後居伊水,命曰伊尹。故耕有莘之野,後爲有莘氏媵臣。有莘氏,【列女傳】云:『湯妃,有莘氏之女也。』]呂望,渭濱之賤老。[呂望,【呂氏春秋】曰:『東夷之士也。』案:【史記】:太公呂尚者,東海上人。其先祖嘗爲四岳,佐禹平水土甚有功。虞夏之際,封於呂,或封於申,姓姜氏。夏商之時,申呂或封支庶子,或爲庶人,尚其後苗裔也。本姓姜氏,從其封姓,故曰呂尚。蓋嘗窮困,年老矣,以漁釣奸周西伯。西伯將出獵,卜之曰:『所獲非龍非螭,非虎非熊,所獲霸王之輔。』於是周西伯獵,果遇太公於渭之陽。與語,大說。曰:『自吾先君太公曰嘗有聖人適周,周以興。子真是耶?吾太公望子久矣。』故號之曰太公望。載與俱歸,立爲師。伊尹、呂望,卑賤者也。○按:注『支庶子』下脫『孫』字。]

  【譯述】從前,輔佐商湯奪取天下的伊尹,開始時只是有莘氏的一個媵臣。

  幫助周文王和周武王滅商紂、開創周朝七百多年基業的呂望,曾經窮困卑賤,而且年紀也很老了。但他胸懷大志,留心天下大事,假裝在渭水邊上釣魚,以觀察周文王在西伯的動靜,以期能和周文王一起成就一番大事。有一天,周文王要出去打獵,占卜的卦辭說:『今天的獵獲物既不是龍,也不是螭;既不是虎,也不是熊。今天要得到一個霸王的輔佐。』於是周文王出去打獵,果然在渭水之濱遇到了呂尚。周文王與呂尚談論天下大事,一拍即合,非常高興。周文王說:『我的先君太公曾經說有聖人要來我們周國,到那時周就要興旺發達了。先生果真應驗了這句話。我的太公盼望先生已經很久了。』所以稱呼呂尚爲太公望。當時就用車子把呂尚接了回去,並立爲帝師。

  【原文】夷吾困於縲紲;[魯仲連曰:『管仲不恥身在縲紲之中,而恥天下之不治。』案:【史記】,管仲字夷吾,穎上人也。少時嘗與鮑叔牙游,鮑叔知其賢。管仲貧困,嘗欺陵鮑叔,鮑叔終善遇之,不以言已。而鮑叔事齊公子小白,管仲事公子糾。及小白立爲桓公,公子糾死,管仲囚焉。縲紲,獄中黑索也。]韓信弊於逃亡。[【漢書】:韓信,淮陰人也。家貧無行,不得推擇爲吏,而又不能治生爲商賈,常從人寄食。其母死,無以葬,乃行營高燥地,令旁可值萬家者。及項梁度淮,乃仗劍從之,居戲下,無所知名。梁沒,則又屬項羽,爲郎中。信數策干項羽,羽弗用。漢王入蜀,信亡楚歸漢,未得知名。爲連敖。坐法當斬,其疇十三人皆已斬,至信,信乃仰視,適見滕公,曰:『上不欲就天下乎?而斬壯士!』滕公奇其言,壯其貌,釋弗斬。與語,大說之,言於漢王。王以爲治粟都尉,上未奇之也。數與蕭何語,何奇之。至南鄭,諸將道亡者數十人。信度何等已數言上,不我用,即亡。何聞信亡,不及以聞,追之。人有言上曰:『丞相何亡。』上怒,如失左右手。居一二日,何來謁。上且怒且喜,罵何曰:『若何亡也?』何曰:『臣非敢亡,追亡者耳。』上曰:『所追者誰也?』曰:『韓信。』上復罵曰:『請將亡者已數十,公無所追;追信,詐也。』何曰:『諸將易得,如信,國士無雙。王必欲長王漢中,無所事信;必欲爭天下,非信無可與計事者。

  顧王策安決。』王曰:『吾亦欲東耳,安能鬱郁久居此乎?』何曰:『王計必東,能用信,信即留;不能用信,終亡耳。』王曰:『吾爲公以爲將。』何曰:『雖爲將,信不留。』王曰:『以爲大將。』何曰:『幸甚。』於是王欲召信拜之。何曰:『王素嫚無禮,今拜大將如召小兒,此乃信所以去也。王必欲拜之,擇日齋戒,設壇具禮,乃可。』王許之。諸將皆喜,人人各自以爲得大將。至拜,乃信也,一軍皆驚。信已拜,上坐。王曰:『丞相素言將軍,將軍何以教寡人計策?』信謝,因問王曰:『今東向爭權天下,豈非項王邪?』上曰:『然。』『大王自料勇、悍、仁、強孰與項王?』漢王默然良久,曰:『弗如也。』信再拜賀曰:『唯信亦以爲大王弗如也。然臣嘗事項王,請言項王爲人。項王怒烏猝嗟,千人皆廢,然不能任屬賢將,此特匹夫之勇也。項王見人恭謹,言語姁姁,(姁,許於反,和也。)人有疾病,涕泣分食飲,至使人有功,當封爵,刻印刓\,忍不能予,此所謂婦人之仁也。項王雖霸天下而臣諸侯,不居關中而都彭城;又背義帝約,而以親愛王,諸侯不平。諸侯之見項王逐義帝江南,亦皆歸逐其主,自王善地。項王所過亡不殘滅,多怨百姓,百姓不附,特劫於威,強服耳。名雖爲霸,實失天下心,故曰其強易弱。今大王誠能反其道,任天下武勇,何不謀!以天下城邑予功臣,何不服!以義兵從思東歸之士,何不散!且秦王爲秦將,將秦子弟數歲,而所殺不可勝計,又欺其眾降諸侯。至新安,項王詐坑秦降卒二十餘萬人,唯獨章邯、欣、翳脫。秦父兄怨此三人,痛於骨髓。今楚以威王此三人,秦民莫愛也。大王之入武關,秋毫亡所犯,除秦苛法,與民約,三章耳,秦民亡不欲得大王王秦者。於諸侯之約,大王當王關中,民戶知之。王失職之蜀,民亡不恨者。今王舉而東,三秦可傳檄而定也。』於是漢王大喜,自以得信晚。遂聽信計,後平趙、燕、齊,並項羽。遂封信爲齊王,再封楚王。管仲、韓信,污辱者也。○按:【漢書】怒烏,作『意烏』。何不謀,作『何不誅』。斬其眾,作『欺其眾』。『邯』

  字上無『章』字。『與民約』下有『法』字。]

  【譯述】管仲和鮑叔牙是一對好朋友,開始的時候,管仲輔佐齊國的公子糾,鮑叔牙輔佐齊國的公子小白。後來,公子小白繼承了王位,公子糾被殺,管仲也被關進了監獄。但在鮑叔牙的勸說下,公子小白(齊桓公)最終不記前嫌,任管仲爲相。管仲使齊國大治,使齊桓公得以稱霸春秋。
【原文】商湯不以鼎俎爲羞,[案,【史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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