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禎農書】農桑通訣集4勸助篇第十詩解2君法周成漢文公卿守令能法諸賢省徭寛民驅惰趨農

【王禎農書】農桑通訣集4勸助篇第十詩解2君法周成漢文公卿守令能法諸賢省徭寛民驅惰趨農

題文詩：

至於承流,宣化之官,則又在於,守令之賢,

各盡其職,勤加勸課,務求實效.覽古循吏,

如黃霸之,治潁川也,乃勸種樹.而龔遂昔,

之治渤海,課以農耕;何武行部,必問墾田;

茨充爲令,益治桑柘;召信臣治,南陽開溝,

瀆爲民利;任延之治,九真易射,獵爲牛耕;

張堪守漁,陽開稻田;皇甫隆治,敦煌教民,

仿製耬犁;此先賢之,勸助之跡,載諸史冊.

今略舉其,著者皆可,爲後世治,民之良規.

誠使人君,能法周成,漢文之治,表倡於上,

公卿守令,能法龔黃,諸賢之事,奉承於下,

減省徭役,以寛民力,驅游惰者,以趨農業,

又何患民,之不勸田,之不治乎?今天下民,

寒而思衣,而皆知有,桑麻之事;飢而思食,

皆知有稼,穡之功則,男務耕鋤,女事紡織,

有不待勸,後加勤者,況乎諄諄,然諭之懇,

然勞之哉?況加實意,又行實惠,且驗實事,

課實功哉?如或不然,則爲上之,人作無益,

以妨農時,或斂無度,以困民力,般樂怠傲,

不能以身,率先於下,雖課督令,家至而戶,

說之民亦,不知所勸;是故古者,天子親耕,

皇后親蠶,下逮公卿,侯伯之國,與夫守令,

之家俱當,親執耒耜,躬務農桑,以率其民;

如此野夫,田婦庸有,不勤者乎?今夫在上,

者不知衣,食之所自,惟以驕奢,爲事不思,

已之日用,寸絲口飯,皆出野夫,田婦之手,

甚者苛斂,不已朘削,脂膏肥己,寧肯勉力,

以勸之哉?今長官皆,署勸農銜,農作之事,

己猶未知,安能勸人?借曰勸農,比及命駕,

出郊先爲,移文而使,各社各鄉,預相告報,

期會齎斂,只爲煩擾.桞子厚言:雖曰愛之,

其實害之,雖曰憂之,其實讎之.種樹之喻,

可以爲戒.庶長民者,以爲鑒之,更其宿弊,

均惠利但,具爲教條,使相勉勵,不期化而,

民自化矣;其又何必,命駕鄉都,移文期會,

欺下誣上,自邀功利,然後以此,爲定典哉!

敢告有司,著爲常法,以免親詣,煩擾之害,

斯民幸甚!克己奉公,勤儉利民,至治無爲.

【原文】

至於承流宣化之官，又在於守令之賢，各盡其職，勤加勸課，務求實效。及覽古之循吏，如黃霸之治潁川，勸種樹【樹謂樹藝五穀】。龔遂之治渤海，課農耕，何武行部，必問墾田；茨充爲令，益治桑柘；召信臣治南陽，開溝瀆，爲民利；任延治九真，易射獵爲牛耕；張堪守漁陽，開稻田；皇甫隆治燉（敦）煌，教耬犁；此先賢勸助之跡，載諸史冊。今略舉其著者。皆可爲後世治民之良規。誠使人君能法，周成漢文之治，以表倡於上，公卿守令能法龔黃諸賢之事，以奉承於下，省徭役以寛民力，驅游惰以趨農業，又何患民之不勸？【案此篇一遇凶飢,至，又何患民之不勸?共四百六十四字原本誤入,収獲篇蓋謂収之欲速也之下謹改正】田之不治乎?

今天下之民寒而思衣,皆知有桑麻之事;飢而思食,皆知有稼穡之功，則男務耕鋤，女事紡織，蓋有不待勸而後加勤者，況乎諄諄然諭之，懇懇然勞之哉？又況加實意，行實惠驗實事，課實功哉？如或不然，上之人作無益以妨農時，斂無度以困民力，般樂怠傲，不能以身率先於下，雖課督之令，家至而戶說之，民亦不知所勸也；故古者天子親耕，皇后親蠶，下逮公卿，侯伯之國，與夫守令之家，俱當親執耒耜，躬務農桑，以率其民；如此，野夫田婦，庸有不勤者乎?

今夫在上者,不知衣食之所自,惟以驕奢爲事,不思已之日用,寸絲口飯,皆出於野夫田婦之手,甚者苛斂不已,朘削脂膏以肥己,寧肯勉力以勸之哉?今長官皆以勸農署銜,農作之事己猶未知，安能勸人？借曰『勸農』，比及命駕出郊，先爲移文，使各社各鄉，預相告報，期會齎斂，只爲煩擾耳。桞子厚有言：『雖曰愛之，其實害之，雖曰憂之，其實讎之』。種樹之喻，可以爲戒。庶長民者鑒之，更其宿弊，均其惠利，但具爲教條，使相勉勵，不期化而民自化矣；又何必命駕鄉都，移文期會，欺下誣上，而自邀功利，然後爲定典哉！敢告於有司，請著（著）爲常法，以免親詣煩擾之害，斯民幸甚！
【原文及注】2
至於承流宣化之官,又在於守令之賢,各盡其職，勤加勸課，務求實效。及覽古之循吏，如黃霸之治潁川,勸種樹（樹謂樹藝五穀）。龔遂之治渤海,課農桑;何武行部,必問墾田;茨充爲令，益治桑柘;召信臣治南陽，開溝讀爲民利;任延治九真，易射獵爲牛耕;張堪守漁陽,開稻田;皇甫隆治敦煌，教樓犁:此先賢勸助之跡，載諸史冊。今略舉其署者，皆可爲後世治民之良規。誠使人君能法周成.漢文之治,以表倡於上;公卿守令能法龔黃諸賢之事，以奉承於下，省徭役以寬民力,驅游情以趨農業，又何患民之不勸,田之不治乎?

今天下之民寒而思衣，皆知有桑麻之事;飢而思食，皆知有稼穡之功,則男務耕鋤,女事紡織,蓋有不待勸而後加勤者,況乎諄諄然諭之，懇懇然勞之哉?又況加實意，行實惠驗實事,課實功哉?如或不然,上之人作無益以妨農事,斂無度以困民力，般(音盤)樂怠傲,不能以身率先於下，雖課督之令,家至而戶說之,民亦不知所勸也。故古者天子親耕，皇后親蠶.下逮公卿侯伯之國，與夫守令之家,俱當親執來耜，躬務農桑,以率其民。如此，野夫田婦,庸有不勤者乎?

今夫在上者,不知衣食之所自，惟以驕奢爲事,不思已之日用，寸絲口飯，皆出於野夫田婦之手，甚者苛斂不已，(juin 音娟)削脂膏以肥己，寧肯勉力以勸之哉?今長官皆以『勸農』署銜,農作之事,己猶未知，安能勸人?借曰『勸農』,比及命駕出郊，先爲移文，使各社各鄉,預相告報，期會齎(g音機)斂,只爲煩擾耳。柳子厚有言:『雖日愛之，其實害之;雖曰憂之,其實仇之。』種樹之喻,可以爲戒。庶長民者鑒之，更其宿弊,均其惠利，但具爲教條,使相勉勵，不期化而民自化矣。又何必命駕鄉都,移文期會,欺上誣下,而自徼功利，然後爲定典哉?敢告於有司,請著爲常法,以免親詣煩擾之害,斯民幸甚!

【譯文】

至於承命宜慰教化的官員，則在於太守縣令的資明，能夠各盡其職，勤懇地勸勉督促，務求取得實效。試看古代勤政愛民的官吏，如黃霸的治理穎川，督促百姓種樹;（樹就是說種建五穀）。龔遂的治理渤海田，考核農桑的好壞;何武巡行本部)，必定查問星田的多少；茨充任縣令,教百姓多種桑樹、柘樹召信臣治理南陽，開溝瀆，爲民眾興利:任延治理九真,改變射獵舊俗，教人民耕種，張堪任漁陽太守,大開稻田，皇甫隆治理效煌田,教農民仿製耬車:這些先賢勸勉農耕的事跡，都裁在史冊。這裡略舉這些著名的，都可作爲後世治民的好將樣。果真人君能夠效法周成王。漢文帝的治國，在上面倡導表率,大臣和太守縣令能夠效法賣途、黃霸諸賢的治績，在下面誠心泰行。減省徭役以休養民力，鞭策游惰使趨務農業，那末還愁什麼人民不聽勸勉，田畝治理不好呢?

如今天下百姓，寒冷了想衣服，都知道有從事桑麻的工作；飢餓了想飯食,都知道有種莊稱的功效。那末男子從事耕作，婦女從事紡織，本來就不待督促自覺會勤奮去做的，何況又諄淖曉諭，懇切慰勞他們呢?更何況加以切實指導，施以實惠利益，檢查其實際種作,考核其實際功效呢?如或不能這樣,則是上面執政的人在做無益的勾當妨礙了農事,無限制的征斂憊圖了民力,自已卻遊樂息惰,不能以身作則帶頭串飯百姓從事農桑，縱使課督的政令,挨家挨戶去宣傳，百姓也不會聽你的。所以，古時天子親耕,皇后親愛。那末，下至公卿侯伯之國，以至太守縣令的家庭，都該親自拿起農具蛋具，躬身參與農票，以豐領民眾。這樣，農民農婦，還會有不勤奮的嗎?
現在，執政者不知道衣食從何而來，一味地驕者爲樂，不想想自己的日常所需，一寸絲，一口飯，都出於農民農婦之手更有甚者，橫徵暴斂，搜刮民脂民膏以肥自己，又怎肯勉力勸導農民呢?現在的長官都署有『勸農』的職銜，但農作的事情，自己.還不知道,又怎能勸她人家?假託『勸農』的名義,待到轎馬準備下鄉時，先發公文，通知各鄉各社，事先互相轉告，到時會齊農戶『孝敬』聚斂，這只能是擾刮百姓而已啊!柳子厚說過:『雖說是愛它，其實是害它;雖說是憐惜它，其實是仇視它。』這栽樹的比喻，可以作爲瞥戒。希望治民長官，作爲借鑑，更改舊的弊端，使利益薄及人民，那只要制訂規章，使互相勉勵；人民就不待教化而自然潛移默化了。又何必轎馬下鄉，發文會集百姓，欺上許下，邀功利已，才算是不變的典章呢?敢請上級主管部門，制定法規,免除官吏親臨擾民的弊害。老百姓就很幸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