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北京晚報 踏入19世紀,整個地球發生了一次巨大整合,西方已然成爲世界上最強大的文化實體,不但影響世人的思想文化,甚至可以重新在廣泛的領域中詮釋別人的文化,中國順理成章地成爲這種東方主義的詮釋對象。
早期圖像加深了歷史迷惑
東方主義的形成與政治、軍事、經濟、文化各個層面所形成話語權的時代控制有關。從18世紀中葉起,歐洲就系統地建立起有關東方的知識。在海外殖民地文化中,他們發展各種辨析科學,如民族學、比較解剖學、語言學和歷史學等,爲這個學說框架做基礎。那時候西歐不少的小說家、翻譯家、旅遊家都爲龐大的東方學作品增加厚度。這是一種以西方爲世界中心的角度來觀察的東方主義,而被東方主義定義下的東方國家,卻沒有實際的話語權。
這段時間,是早期圖像時代的萌芽階段,一種劃時代的發明,把東方主義的學說凝固在圖像上――早期的攝影。過多殖民時期的圖像記錄,傳述了大量反映亞洲現實生活的影像,這種影像大力地宣傳了東方主義的學說,成爲一種論證。我們就在這種影像學說中成長並認識過去。當21世紀正要進入圖像時代的時候,這些影像也成爲我們唯一觀照的對象,加深了我們對自身歷史的疑惑。
博物館文化支解了歷史遺存
由於19世紀早期的東方主義提供了豐富的圖像、詞彙與修辭以及博物館文化的同步發展,一切殖民文化下的事物都可以被合理地分析與歸類,很多文物也在不知不覺的狀態下被安置。由於受到知識的限制,就必須要對各種文物資源做選擇。在這種觀念中進行篩選與再詮釋,西方人放棄了很多不合規格的文物,結果只留下來個別實物,因而抹除了對原來生活的全面感知。真正存在的完整氛圍被撕碎了,只是作爲一種異質的外來文化寄存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