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我親歷最厲害的中醫,應該是上海岳陽醫院的李大夫。 他的針灸進針不疼,也沒啥感覺,據說是一種手法,和那種儘量得氣有酸麻感覺的針灸方法不同。 去年因爲頸椎疼,無論怎麼鍛鍊都沒用,脖子一直感覺又疼又緊繃。 結果到了診室李大夫輕飄飄扎了三個針,一下子疼痛全消失,像是六七年的擔子被放下了!太厲害了。而且第二次去扎針的時候,李大夫輕飄飄三針扎過,隨口問了一句:晚上睡得如何? 我說:頸椎疼,睡得時候總覺得容易醒。李大夫說:那再給你一針,晚上睡個好覺! 手一抬扎到頭上。 結果晚上回家十點不到就開始瞌睡,早上八點起床!
二 我認識一個老中醫,現已年過七旬,相識十八年。 那是90年代,中國還沒有流行抑鬱症這個詞語,在溫飽問題尚未解決的年代,此病身邊基本無人可以理解。 彼時我媽患病,精神瀕臨崩潰,家庭搖搖欲墜。 歷時三年,望聞問切,徹底痊癒。此役讓我深刻明白了什麼叫指東打西,什麼叫懸壺濟世,堪稱神跡。 我每年有四分之三的時間都在口腔潰瘍,生活質量一塌糊塗。 爲了治療,自己買過各種西瓜霜,冰硼散,均不見效。試過各種偏方:白糖,蜂蜜,VC片。也吃過天然維生素,葡萄糖酸鋅片,基本只是心理安慰。甚至去醫院驗過血,身體各種指標正常,但是就是不停的口腔潰瘍。 此醫把脈之後,贈我三個字:肝火旺。 藥方一個:同仁堂龍膽瀉肝丸,一天兩次吃一個月。 謹遵醫囑,徹底治癒。八年頑疾,一朝解脫。 我於2013年5月不幸得了慢性附睪炎,西醫宣布放棄治療,無法痊癒,轉而求助於他,此時病症已經較爲嚴重,疼痛已導致無法行走。 現在回想,那時的天空都是黑色的。 因中醫見效太慢,治療期間無數次的心灰意冷,在家人的鼓勵下堅持了下來。終於歷時一年零八個月,基本徹底治癒,保證生育能力,且無後遺症。 本人於11月16號順利參加合肥國際馬拉松。感激涕零。 此人看病過程: 患者基本上只需告訴他自己哪裡不舒服,把脈之後,剩下的你就只用聽他敘述,包括你的日常生活,飲食習慣,不良嗜好。他皆可如數家珍,每次見他我仿佛都是赤裸而行。 三 中醫的神奇,只有自己體會了才知道,不然說出來,別人都說你是騙子。 我12歲的時候,有一次打籃球大拇指挫傷,父親帶我去一個中醫那裡,說這個醫生很神奇,跌打損傷之類的一摸就好。 我記得當時的情景是這樣的,我把手伸過去,這位醫生看了我的大拇指,一邊接過我的手,一邊就問: 『是不是這地方疼?』 話音剛落,我還沒有回答,我的大拇指就被他向外一拉... 『好了,回去吧』 『多少錢,孫醫生?』父親問。 『不要錢,去吧』 我記得第二天基本上腫的大拇指基本上就可以活動了。 這是我第一次接觸這個醫生,老家基本上城裡面沒有人不認識他,但是我印象中只是這個醫生很厲害,言語間就把病給治了。
四 我見過醫德最高的醫生是原來上海第二人民醫院的張醫生。 我因爲長時間的乾咳,久治不愈,能用的藥都用過了,最後在西醫的建議下找找中醫調理。經人介紹去了張醫生家看病。 開了一周的方子,吃了三付藥,第四天早上醒來仿佛沒生過病一樣!後來又進行了一段時間的調理,增強體質。 和醫生熟悉後就開始諮詢是否需要食用一些燕窩補補肺?當時張醫生的話讓我觸動很大,大致意思是說: 『作爲一名醫生,應盡力保護自然,能不用稀缺資源的就不用稀缺資源。同時要保護病人,能不用猛藥的就不用猛藥;能不用貴藥的就不用貴藥。』 大醫如斯,保護自然,愛護病人,是自然與人類的守護者!
五 我見過最高明的中醫是我目前正在看的老中醫,我們都親切的稱呼他『老爺子』。 一直知道老爺子醫術高超,不但能治癒癌症,還能看好自閉症。但真正讓我感受到老爺子神奇醫術卻是我帶我侄女婿去給他把脈。 當時老爺子一邊把脈一邊輕描淡寫的隨口說了一句:『今年要當爸爸了。』 要知道我也才是前一天才知道我侄女懷孕的消息,而老爺子把男脈而知女脈,不可謂不神啊!
六 在我小時候曾經是個非常胖的娃,跟米其林輪胎似得,簡直是人見人愛。 胖胖的,肉嘟嘟的。大概5、6歲的時候吧,有一天跟父母出去玩,中午吃的是路邊的飯盒。 怎麼說呢,所有人吃完沒多久就開始上吐下瀉,只有我一個人還蹦蹦跳跳的,一點事都沒有,大家還說我這小孩挺厲害啊。 然後過了兩天當我想起床的時候,我還有印象,當時我想站起來,結果剛站起來就直接摔倒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 然後我媽知道壞了,趕緊帶我去看急診。去的是一個本地的兒童醫院,我在一個省會城市,也算是大醫院了。 到了醫院檢查了下,醫生當即決定要住院。我就記得天天躺在病床上,站不起來,每天都在吊水,從我早上7點起來,到我晚上睡覺,一天能吊10幾瓶。後來護士在我手背上連個扎針的地方都找不到了,只能挑看起來舊一點的針孔來扎,然後還尿血,症狀一天比一天嚴重。問醫生怎麼回事,醫生也說不上來,就說在盡力。 有一天一個叔叔給我送了一箱牛奶來,當時已經住院住了10幾天了,我餓昏了,一天喝了半箱(真的),從來沒覺得牛奶有這麼好喝過。 後來再過了一兩周吧,我就已經開始昏迷了,從米其林變成了一條臘腸,可是醫生還是束手無策,只是還是繼續每天吊水,吊水,吊水。 我媽當時急壞了,都以爲我是撞邪了,都已經開始要給我喝符水了,幸好讓我爸給制止住了。後來我進了ICU,醫生還是束手無策。醫院給我們發下了病危通知書, 讓我媽有心理準備,還有準備好後事吧。我媽崩潰,開始尋找各種各樣的方法來救我,突然想起我阿姨說她認識一個中醫很厲害,問要不要試試。 我爸媽當時已經沒辦法了,只好最後拼一把。他們把我強行從ICU帶走,親自簽了一份協議,內容就是這種情況下帶走病人如果掛了,醫院不負任何責任。不負就不負吧,要是人都死了,你負個天大的責任也沒用。 那位神醫姓呂,名雲俠,不知道有沒有朋友聽說過,不是本地人,是哪裡人我也不知道。怎麼說呢,他喝很多酒,抽很多煙,會針灸,可是從來都是自己舔舔那根針來消毒,他說他還會氣功,後來SARS來了,他說這個古代就有,叫肺瘟,還給我開了服藥說喝了就好。 扯遠了。 當時他給我看了,馬上給我開中藥。我爸拿著藥方去藥店,藥店的人說這個藥方我們不能給你配。我爸說爲啥?因爲這些藥的量太重了,是正常分量的好幾倍,會死人的。我爸說沒事,你就幫我配吧,出事了不用你們負責,我簽字。後來喝了幾天藥,我竟然醒了,再喝了十幾天,我就基本好了。 這是個真事,住了正規大醫院一個月快要死了竟然就這樣被救活了。後來我有什麼大病都直接去找他,每次都是一樣,藥方分量很重,把藥店的人嚇一跳,可是每次都藥到病除。 哦,對了,好幾次我們去找他,都會看到有人拿著錢跪著謝謝他,他也不裝,笑哈哈的就收下了。
七 我們中醫診斷學的老師上課的時候給我們講了一個脈象,叫雀啄脈。其脈如名,七死脈之一。 後來老師說,她的老師臨走時把她叫到床邊(當時她值班),笑著對她說:『你來把把我的脈吧,這個很稀少的、叫雀啄脈。』 我覺得厲害的中醫,大抵如此。 八 白天抄方看病,晚上讀書講經,我在伯父身邊度過了五年典型的中醫師徒相授的學習生涯。二伯最後一次教我,是臨終前的一刻。 那是1978年1月17日,春寒料峭,二伯病危,等我趕到他身邊時,經過他的學生們的搶救,能坐起來了,面色潮紅,精神尚好,大家鬆了一口氣。 二伯一會兒招呼伯母,給參加搶救的學生煮荷包蛋下面,一會兒喊我接尿,當我剛把尿壺湊上去,二伯忽然抓住我的手,叫我摸他背上的汗,連聲問:『摸到沒有?摸到沒有?這就是絕汗,「絕汗如油」啊!』 話音剛落,便氣絕而亡。 二伯用他生命迸發的最後一閃火花,爲我上了最後一堂課。這是怎樣的一堂課啊,刻骨銘心,終生難忘!
經常在網上看到有人對中醫冷嘲熱諷,說中醫是偽科學,而且大多數是熱血青年。 每當看到這些我就像看馬戲團一樣微微一笑,只是心想,小朋友,你覺得中醫沒用,只是因爲你沒見過真正的中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