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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源: 論劍歷史門戶網 核心提示:【賊情彙纂》裡說太平軍官服里有金冠、金盔,但都是用竹篾扎、綢緞或紙糊成的,英國翻譯富禮賜也說,雖然太平天國的王爵都有『金冠』,但真正用金子做的他只見到李秀成一頂,『金印』當也可作如是觀,當物資較豐富、天王心情較好時,被封的官員可能獲得銀印、甚至真的金印(如劉裕鳩),更多的時候能弄個木頭的就不錯了――昭王黃文英癸開十三年(1863年)七月三十日就封王,卻到第二年二月二十二日才領到一枚木頭官印。
李秀成在被俘後曾感慨『我天王封無數之將』,的確,太平天國的官爵泛濫,到了讓人瞠目結舌的地步,而這些成千上萬的王爵、高官,不管有沒有實權、兵權和地盤,一人一枚屬於自己的官印是不可少的。
純金王印
按照太平天國早期的制度,王印是用純金製成的,侯爵、國宗的印用銀,天官正丞相的印也用銀(一說國宗以下用銀包木),以下則都是木印;後期雖然沒有明確制度,但所有詔旨中提到王爵的印,都說是『金印』,且庚申十年(1860年)九月三十一日,幼主加封李秀成次子李容發爲忠二殿下,詔書中稱賜給『金牌、金頸圈、雉翎、金印』,『忠二殿下』的地位要低於王爵一點,如果李容發的忠二殿下印是金印,那麼比他官爵更高的王爵們,照理都應該是金印才是。
義、安、福、燕、豫、侯六等爵是後期才有的,照理不該套用前期侯爵的體制,但1858年勝保曾經奏報,投降的捻首張龍向他呈繳的是一枚象紐銀印,張龍的爵位是鍾天福,一些研究者據此認爲,至少福爵和比福爵更高的義爵、安爵,應該用的是銀印。
太平天國僅僅封王的就有2700多人,六爵更是多到數不勝數,如果這麼多官印都是金印、銀印,那麼清方的繳獲、民間的目擊,應當是個非常龐大的數字才是。
但事實卻正好相反。
剔除不屬於這一級別的天王金璽,除了早期【賊情彙纂】記載了王、侯、天官正丞相的官印質地,並有『金銀印均極薄』的描述外,明確提到金印、銀印的如鳳毛麟角,金印居然一處也沒有,銀印也不過兩處:前面提到的張龍,以及1864年9月20日戰死在浙江開化七都村頭的享王劉裕鳩,左宗棠奏報中提到,享王用的是純銀官印。
這個比例未免太小,以至於人們不禁要問:本應成千上萬的金印、銀印,究竟跑到哪兒去了?
盛巽昌先生認爲,這些消失的金印、銀印,是因爲清方將領的貪婪,在繳獲後貪污藏私,變成金條、銀元寶之類流通貨了。
極薄官印
但這種說法似乎經不起推敲:太平天國的高級將領隨身都攜帶金鐲、金條脫等貴重金器,以作爲緊急時的軍需經費,相比較而言,『極薄』的官印實在沒有多少分量(洪秀全的金璽另當別論);繳獲官印意味著抓住『叛匪』的一條大魚,清朝對軍功獎賞優厚,上繳一枚金印、銀印所能獲得的物質、職務和榮譽回報,絕對會遠勝過官印那可憐的一點點金銀價值,這筆帳,整天盤算著升官發財的清兵、清將,如何可能算不清楚?
那麼,金印、銀印呢?
最明確記載王印是金質的,是【賊情彙纂】,但該書同時也指出,他們看到的太平天國官印,許多並沒有本應擁有的、刻有不同等級的印紐,甚至連方便抓握使用的直紐也沒有。目前保存的唯一一方王印―後期的首王范汝增木印,就沒有印紐,而只有一個裝把的小孔。【賊情彙纂】說,刻有龍紐、象紐的官印都有人見過,卻並沒有說那些印是不是金的、銀的,相反,卻稱國宗提督軍務的印章只是在木頭外面包了一層銀皮。前期高官數量很少,王爵不過7人,侯爵不到20位,國宗、丞相數量也極有限(國宗連閒散的算上也最多幾十個,天官正丞相只有1位,而且因爲印章上不刻姓名,就算換人也可以沿用舊印),尚且滿足不了制度所規定的金印、銀印數量,後期、尤其最後期物資匱乏,而獲得高級職稱的官員人數反倒多得驚人,哪兒來這麼多真金白銀呢?
由此可推斷,所謂『金印』不過是制度規定。太平天國等級森嚴,不同等級有特定的稱呼,而『金』正是對應從天王到普通王爵各種『用品』的專稱,這些『用品』不但包括實實在在的物品,也包括虛擬的事物,甚至人。如【天父聖旨卷三】提到東王楊秀清的鑼叫『金鑼』(其實是銅的),【太平禮制】前後兩個版本都規定,洪秀全和諸王的女兒叫『金』(如天長金、翼三金等,她們當然不可能是金的),【天朝爵職稱謂】中提到向王爵請安要叫『金安』,王爵下指示叫『金諭』,賞賜東西要謝『金恩』,這些自然也不可能真是金的。因此,但凡是王印都叫『金印』,這個是級別所規定的,劉裕鳩的銀印也好,范汝增的木印也好,在太平天國官方看來,都是『金印』。
原題爲【太平天國官場中太混雜:王爺金印木頭造 官員金冠用紙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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