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尚志:郭店楚简《老子》、《太一生水》与《语丛四》...

壹、　前言

郭店楚简《五行》简十六、十七原文与整理组释文分别为：

《原文》

人君子其义 也能为然后能为君子 其蜀也

囗囗囗囗 涕如雨能 池其 然后能至哀君子 其囗囗

《释文》

“淑人君子，其仪一也。”能为一，然后能为君子，慎其独也。

“囗囗囗囗，泣涕如雨。”能差池其羽，然后能至哀。君子慎其囗囗。

‘ ’，整理组读淑。‘’，整理组读一，合而为一也。[1]‘’、‘’，整理组分读 、 ，均释慎。蜀，独也。‘ ’，整理组释泣，但此字应是滇。‘’，整理组释差，但此字应是迟。[2]‘’，整理组释羽。简十七后之缺文，一般补为‘蜀（独）也’。所以，此二竹简之末六字应都是‘君子慎其蜀（独）也’。但是由于整理组将‘能为一然后能为君子慎其独也’断为‘能为一，然后能为君子，慎其独也’，则上简出现的字样为‘慎其独也’，而下简出现的字样为‘君子慎其独也’，二者不一。马王堆帛书《五行》上相关的文字读作：

《经》“尸（鸤）叴（鸠）在桑，其子七氏（兮）。叔（淑）人君子，其宜一氏（兮）。”能为一，然后能为君子，君子慎其独也。“婴（燕）婴（燕）于蜚（飞），差池其羽。之子于归，袁（远）送于野。瞻望弗及，汲（泣）沸〈涕〉如雨。”能差池其羽然后能至袁（远）。君子慎其独也。

《说》尸（鸤）叴（鸠）在桑，直也。其子七也。尸（鸤）叴（鸠）二子耳，曰七也，与〈兴〉言也。□□□其□□□□□人者□□者义也。言其所以行之义之一心也。能为一，然笱（后）能为君子。能为一者，言能以多为一以多为一也者，言能以夫五为一也。君子慎其蜀（独）。慎其蜀（独）也者，言舍夫五而慎其心之胃（谓）□□然笱（后）一。一也者，夫五夫为□心也，然笱（后）德之一也，乃德已。德犹天也，天乃德已。“婴（燕）婴（燕）于 （飞），差貤（池）其羽”。婴婴，与〈兴〉也，言其相送海也，方其化，不在其羽矣。“之子于归，袁（远）送于野。詹（瞻）忘（望）弗及，泣涕如雨”。能差貤（池）其羽，然笱（后）能至袁（远），言至也。差貤（池）者言不在嗺（衰）绖，不在嗺（衰）绖也，然笱（后）能至哀。夫丧正绖修领而哀杀矣。言至内者之不在外也。是之胃（谓）蜀（独）。蜀（独）也者舍 （体）也。

帛书经、文里出现的字样都作‘君子慎其独也’。这里，令人好奇的第一个问题是，楚简‘能为一然后能为君子慎其独也’该如何断句？第二个问题是，‘君子慎其独也’可否省为‘慎其独也’？

一般学者似认为‘君子慎其独也’可省为‘慎其独也’，甚至可简约为‘慎独’。令人好奇的第三个问题是，‘慎其独（也）’可简约为‘慎独’吗？或，‘慎其独（也）’与‘慎独’同义吗？

释‘君子慎其独也’之盲点有二，一是在将此字样省为‘慎独’而将‘独’脱离‘君’之外作解；二是将‘君子’解为有道德修养的人。本文认为‘君’即国君，‘独’为‘君’所独有，‘君’之外无‘独’。‘君子慎其独也’之义其实浅显易懂，以下为本文之说明。

贰、　郑玄之注与孔颖达之疏

‘君子慎其独也’最为人所熟知的出处为儒家文献《礼记》、《荀子》与道家文献《文子》、《淮南子》，引述相关条文如下：

《礼记‧礼器》

礼之以多为贵者，以其外心者也。德发扬，诩万物，大理物博，如此则得不以多为贵乎？故君子乐其发也。

礼之以少为贵者，以其内心者也。德产之致也精微，观天下之物，无可以称其德者，如此则得不以少为贵乎？是故君子慎其独也。

《礼记‧中庸》

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莫见乎隐，莫显乎微。故君子慎其独也。

《礼记‧大学》

所谓诚其意者，毋自欺也，如恶恶臭，如好好色，此之谓自谦，故君子必慎其独也。小人闲居为不善，无所不至，见君子而后厌然，揜其不善而著其善。人之视己，如见其肺肝然，则何益矣？此谓诚于中，形于外，故君子必慎其独也。

《荀子‧不苟》

君子养心莫善于诚，致诚则无它事矣。唯仁之为守，唯义之为行。诚心守仁则形，形则神，神则能化矣。诚心行义则理，理则明，明则能变矣。变化代兴，谓之天德。天不言而人推高焉，地不言而人推厚焉，四时不言而百姓期焉。夫此有常，以至其诚者也。君子至德，嘿然而喻，未施而亲，不怒而威。夫此顺命，以慎其独者也。

《文子‧精诚》

老子曰：子之死父，臣之死君，非出以求名也，恩心藏于中而不违其难也。君子之憯怛非正为也，自中出者也，亦察其所行，圣人不惭于影，君子慎其独也，舍近期远，塞矣。故圣人在上则民乐其治，在下则民慕其意，志不忘乎欲利人。

《淮南子‧缪称》

夫察所夜行，周公惭乎景，故君子慎其独也。释近斯远，塞矣。闻善易，以正身难。

在上述文献中，除《荀子‧不苟》作‘以慎其独也’外，其余都作‘君子慎其独也’（〈大学〉多强调一个‘必’字）。《荀子‧不苟》虽作‘以慎其独也’，但这明显是‘君子以慎其独也’的省文。‘君子慎其独也’如省主语为‘慎其独也’，则‘其’还是指君子，‘其独’还是指君子的‘独’。可否将‘独’抽离君子而将‘慎其独（也）’简约为‘慎独’？

首将‘慎其独’省为‘慎独’者似为郑玄。《礼记‧中庸》郑玄注：‘慎独者，慎其闲居之所为。小人于隐者，动作言语自以为不见赌，不见闻，则必肆尽其情也。若有占听之者，是为显见，甚于众人之中为之。’由‘慎其闲居之所为’可知郑玄注之‘慎独’应是省（或脱）一‘其’字，这里的‘其’指的是‘小人’的对语‘君子’。不过，郑玄之‘慎独’虽是‘慎其独也’之省文，但其注‘慎其闲居之所为’似将‘独’解为闲居。《礼记‧大学》：‘小人闲居为不善，无所不至。’而郑玄‘小人于隐者，动作言语自以为不见赌，不见闻，则必肆尽其情也。’似为此段文字之注。所以，郑玄不但将‘独’解为‘闲居’，且将‘闲居’解为‘隐者’。隐者，隐密之处也。

《礼记‧中庸》孔颖达疏：‘故君子慎其独也，以其隐微之处，恐其罪恶彰显，故君子慎其独居。言虽曰独居，能谨慎守道也。’显然，孔颖达将郑玄之‘闲居’、‘隐者’理解为‘独居’。《大学章句》朱熹曰：‘闲居，独处也。’又，《中庸章句》朱熹曰：‘独者，人所不知而己所独知之地也。言幽暗之中，细微之事，迹虽未形而几则已动，人虽不知而己独知之，则是天下之事无有着见明显而过于此者。是以君子既常戒惧，而于此尤加谨焉，所以遏人欲于将萌，而不使其滋长于隐微之中，以至离道之远也。’这里，朱熹不但明言‘闲居，独处也’，更将‘隐者’解为‘独者，人所不知而己所独知之地也’、‘幽暗之中’。

一般而言，独居为单独一个人生活居住。梁涛说：‘其实，在先秦文献中，闲居也并不完全是指“独居”，如“孔子闲居，子夏侍”（《礼记‧孔子闲居》）。既然有人“侍”，显然不是独居了。所以，文中的“闲居”应当理解为闲暇而居，或平时而居。’[3]俗谓‘狐群狗党’、‘狼狈为奸’，如为不善，数人成群更易为不善。如闲居为一般之独居，则‘小人独居为不善’之说似难成立。显然，郑玄之‘闲居’、‘隐者’，孔颖达之‘独居’，与朱熹之‘独处’都不作一般之独居解。

此外，对于《礼记‧礼器》：‘如此则得不以少为贵乎？是故君子慎其独也。’这段文字，郑玄注：‘少其牲物，致诚悫。’悫，谨也。致诚悫即致诚意。显然，此处郑玄释‘慎独’为‘致诚意’。孔颖达疏：‘独，少也。既外迹应少，故君子用少而极敬慎也。’郑玄在《礼记‧中庸》将‘慎独’注为‘慎其闲居之所为’，而在《礼记‧礼器》将其注为‘致诚悫’；孔颖达在《礼记‧中庸》将‘独’疏为‘独居’，而在《礼记‧礼器》将其疏为‘少’。难道‘君子慎其独也’有多种不同解释？

参、　朱熹之‘独处’

针对上引朱熹《中庸章句》文字，梁涛说：‘这一段是说，在独居、独处（“幽暗之中”）的时候，人们往往会有不好的欲念萌动，由于它还没有具体表现出来，所以一般人无法了解而只有自己知道，故应该常常保持戒惧，“遏人欲于未萌，”不使它在暗处和小事中表现出来。从这里可以看出，朱熹是明确肯定慎独的独有独居、独处的含义，并用“言幽暗之中……”予以强调。’[4]他认为朱熹之‘独处’即一般之独居。

《朱子语类‧卷62〈中庸〉》有以下对话：

问：‘“慎独”，莫只是“十目所视，十手所指”处，也与那暗室不欺时一般否？’先生是之。又云：‘这独也又不是恁地独时，如与众人对坐，自心中发一念，或正或不正，此亦是独处。’

既与‘众人对坐’，朱熹之‘独处’非一般之‘独居’。戴琏璋说：‘所谓“人所不知而己所独知之地”，有人认为仍是《注》、《疏》的闲居独处之意。其实不然，朱子明言这“人所不知而己所独知”的对象，是事迹还未成形以前在内心所萌发的意念，及他所谓“迹虽未形，而几则已动”的“几”。他在〈中庸〉“君子内省不疚，吾恶于志”这里作注说：“无恶于志，犹言无愧于心，此君子谨独之事也。”明显指出慎（谨）独是在心上做工夫。据此可知他所说的“己所独知之地”是“心地”，而非“居处之地”。’[5]换句话说，‘独处’似为一种修养的内心境界。《传习录下》王阳明曰：‘所谓人虽不知而已所独知者，此正是吾心良知处。’《太极拳论》王宗岳曰：‘一羽不能加，蝇虫不能落，人不知我，我独知人。英雄所向无敌，盖皆由此而及也。’可见朱熹‘人所不知而己所独知’之说影响既深且广，有文功亦有武备。

话说回来，如果‘独’指的是一种修养境界或是良知，为何不称‘人人慎其独也’？难道升斗小民不可能达到‘人所不知而己所独知’的境界？《孟子‧尽心篇》：‘人之所不学而能者，其良能也；所不虑而知者，其良知也。’良知人人皆有，岂只君子有良知！再者，魔术师之幻术进行于众人不知不觉之中，且在众目睽睽之下，其‘人所不知而己所独知’之境界至深矣。可见此境界非‘君’所独有，令人疑惑的是，为何称‘君子慎其独也’？

肆、　解释

先讨论楚简《五行》‘能为一然后能为君子慎其独也’的断句。需要考虑的是，此句主语是谁？此句整理组断为‘能为一，然后能为君子，慎其独也’而李零断为‘能为一，然后能为君子，君子慎其独也’。由‘然后能为君子’，可知‘能为一，然后能为君子’之主语不可能是君子。如果主语不明，不管整理组或李零之断法，整句句义岂不也暧昧不明！显然，此句应断为‘能为一，然后能为，君子慎其独也’，其主语为君子。

再重复楚简《五行》第十五、十六简上之文字：

“淑人君子，其仪一也。”能为一，然后能为，君子慎其独也。

“瞻望弗及，滇涕如雨。”能迟池其羽，然后能至哀。君子慎其独也。

‘淑人君子，其仪一也’为〈鸤鸠〉诗句，〈鸤鸠〉之诗义为卿相大夫与国君的仪容举止合而为一，共同为国为民。‘瞻望弗及，滇涕如雨’为〈燕燕〉诗句，〈燕燕〉为文王葬母哀伤悲痛之诗。可见此处‘君子慎其独也’之‘君子’指的是类似文王的国君，即有德之君、圣明的国君（圣王）。‘能为一，然后能为’，指君子的治国能力，能使卿相大夫与之内外同心，为国为民，而能有所作为。‘能迟池其羽，然后能至哀’，指君子的至情至性，能诚于中而形于外。

简帛《五行》出土后，有多位学者针对《五行》‘君子慎其独也／慎其独／慎独’进行诠释。以下为部分资料，整理如下：

魏启鹏：慎读为顺。……言仁、义、礼、智、圣五者既形于内，当各安置其位，而顺从于心。蜀（独），一也、大也。……古人以“心者，君主之官。”……“慎其蜀”者，“慎其心”也，简帛《五行》经文正以“蜀（独）”喻心君，独居于上位，人体之尊者，大者也。[6]

刘信芳：独是指我心，也就是个人意识，自我意识。慎独就是谨慎地看待群体意识的个人意识，包含着重视个人意识的成分。[7]

张丰乾：“慎其独”在不同的语境下可以分别理解为“慎其诚”、“顺其命”、“慎其心”、“慎其性”、“率其性” 等等，“慎其独”最终表现是“率性而行”、“如保赤子”、“特立独行”、“一以贯之”、“独行而不舍”、“独立而不改”等等，概而言之就是“认真其个性”，这是君子之为君子充分而且必要的条件。[8]

戴琏璋：简帛〈五行篇〉所谓‘慎其独’，应该说：谨慎于内心的独一自主。[9]

廖明春：《礼记‧礼器》称：“礼以多为贵者，以其外心者也”，“礼以少为贵者，以其内心者也”，“是故君子慎其独也”。君子礼只重“以其内心者也”而不重“以其外心者也”，所以“慎其独”就是珍重出于内心者也。[10]

陈耀森：由‘君子慎其独也’的面面观，知内、外均‘以多为一’乃‘慎其独’此思要的基本特色，这也是说的‘内圣外王之道’。故所谓‘君子慎其独也’，意就是说君子要谨慎于一己的‘存其心，养其性’这‘诚之’的修养上。这是指修身之士先要使自己的心，能存有圣人返心内求的上进精神，然后从赋性中与生俱来的天德，汲取天然养分，各以其义法，治理心性，而‘自胜者强’！[11]

梁涛：所以根据《大学》、《中庸》、《五行》等篇内容，我们可以将慎独理解为：不论在独处时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均应“诚其意” ，保持内心的诚，保持内心的专一。[12]

宋鹏飞：（《中庸》）‘慎独’是一种个人修养工夫，是君子对‘道和我们的日常生活的不可分离性’的戒慎恐惧，亦即君子关切内在状态的字我认识工夫。

郭店‘慎独’其实与《中庸》‘慎独’义相类，这里少了对‘道’的论述，只把‘慎独’当作‘为一’的修养工夫。

帛书‘说’部认为，‘慎其独’就是舍去仁、知、义、礼、圣五项，重视自我内心。[13]

陈来：据帛书《五行》说部的解释，慎独就是“能为一”，“能为一”是指心不受五官的干扰和影响。这实际是要求心对感官的主宰。所以，这里的心即是里性，慎独就是坚持里性对于身体和感官的独立的主宰作用。[14]

诸位学者显然深受郑玄、孔颖达、朱熹之影响。自从‘慎独者，慎其闲居之所为’之注后，‘慎其独／慎独’之‘独’即独立于‘君’之外，‘独’不是‘君’所独有，人人可‘慎其独／慎独’！又由于郑玄‘致诚悫’之注，使得‘慎独’之义扑朔迷离。再加上孔颖达之疏、朱熹之章句、帛书《五行》之说，更使得学者对‘君子慎其独也’之义议论纷纷，无所适从。

   ‘君’指国君，而‘君子’指有德之君、圣王。有德之君不但具有‘能迟池其羽，然后能至哀’的个人修养，还具有‘能为一，然后能为’的治国能力。独，楚简作蜀。扬雄《方言‧卷十二》：‘一，蜀也，南楚谓之独。’；章太炎《新方言‧释言》：‘《方言》：“一，蜀也。”《广雅》：“蜀，弌也。”《管子‧形势》：“抱蜀不言，谓抱一也。”’一国之君只有一个，独（蜀），其本义来源或如李臻颖所说与太阳有关，[15]此处指独一无二的国君地位。慎，“本义作‘谨’解，（见说文许箸）是小心细心以任事的意思，故从心。又以真为诚实无欺之意，慎乃诚心认真以任事，故从真声。”[16]‘君子慎其独也’是说有德之君诚心诚意、认真谨慎任事于其独一无二的国君地位上。

伍、　结论

‘君子慎其独也’之义历来极有争议，本文依郭店楚简《五行》‘淑人君子，其仪一也。能为一，然后能为，君子慎其独也’、‘瞻望弗及，滇涕如雨。能迟池其羽，然后能至哀，君子慎其独也’作解。‘淑人君子，其仪一也’为〈鸤鸠〉诗句，而‘瞻望弗及，滇涕如雨’为〈燕燕〉诗句。

‘能为一，然后能为’是说圣有德之君能使卿相大夫与之团结一心，共同为国为民，而能有所作为。‘能迟池其羽，然后能至哀’是说有德之君能诚于中、形于外，诚实无欺，以正之邦。有德之君不但具有诚于中、形于外的个人修养，还具有团结内外，同心为国的治国能力。上博《孔子诗论》：‘〈鸤鸠〉吾信之’、‘〈燕燕〉之情，以其独也。’孔子相信的是，文王的治国能力；孔子赞誉的是，文王的至情之性。

‘独’，就是指独一无二的国君地位。‘君’，国君。‘君子’，有德之君的尊称。‘独’为‘君’所独有，但能‘慎其独’之‘君’才称得上‘君子’。‘君子慎其独也’之义一方面在赞扬有德之君；另一方面在告诫一般国君，一定要诚心诚意、认真谨慎任事于那独一无二的国君地位上，如此才能成圣成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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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湾新竹国立交通大学资科系退休教授，e-mail:yuangcheh@hotmail.com。

[1] 薛元泽，〈郭店楚简《五行》‘淑人君子，其仪一也’之解释—兼释诗经〈摽有梅〉〈唐风‧无衣〉〈鸤鸠〉〉，《简帛研究》网站，2010/05/12。http://www.jianbo.org/admin3/list.asp?id=2219

[2] 薛元泽、詹文娟，〈由郭店楚简《五行》‘能至哀’释诗经‘之子于归’—兼释〈邶风‧燕燕〉等相关诗篇〉，《简帛研究》网站，2010/05/28。http://www.jianbo.org/admin3/list.asp?id=2228

[3] 梁涛，《郭店竹简与思孟学派》（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8），页296。

[4] 梁涛，〈也谈“是谁误解了慎独”〉，《简帛研究》网站，学术争鸣。http://www.jianbo.org/Xszm/Liangtao2.htm

[5] 戴琏璋，〈儒家慎独说的解读〉，《中国文哲研究集刊》第23期，2003年9月，页211-234。

[6] 魏启鹏，《简帛〈五行〉笺释》（台北：万卷楼图书有限公司，2000），页22。

[7] 刘信芳，〈简帛《五行》慎独极其相关问题〉，《简帛研究》网站，2001/04/09。http://www.jianbo.org/Wssf/Liuxinfang4.htm

[8] 张丰干，〈叩其两端与重其个性——“君子慎其独”的再考察〉，《简帛研究》网站，20001/06/03。http://www.jianbo.org/Wssf/Zhangfengqian.htm

[9] 同注5。

[10] 廖明春，〈“慎独”本义新证〉，《学术月刊》，2004年8月，页48-53。

[11] 陈耀森，〈‘君子慎其独也’含义之新探释（下）〉，《简帛研究》网站，2005/08/10。http://www.jianbo.org/admin3/list.asp?id=1412

[12] 同注3，页292-300。

[13] 宋鹏飞，〈先秦至汉‘慎独’观念的发展—兼论郭店楚简《五行》‘慎独’的解释〉，《东吴线上学术论文》第3期，2008年9月，页1-20。

[14] 陈来，《竹帛〈五行〉与简帛研究》（北京：三联书局，2009），页141。

[15] 李臻颖，〈“慎独”源出“则阳”考〉，《简帛网》，2010/01/08。http://www.bsm.org.cn/show_article.php?id=1201

[16] 高树藩，《正中形音义综合大字典》（台北：正中书局，1971），页05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