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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文詩:
太清問曰:子知道乎?無窮對曰:吾弗知也.
又問無爲,曰子知道?曰吾知道.太清問曰:
子之知道,亦有數乎,其數奈何?無爲曰吾,
知道有數;其道數之,可弱以強;可柔可剛;
可陰可陽;可窈可明;可以包裹,天地可以,
應待無方;此吾所以,知道之數.太清又問,
於無始曰:向者吾問,道於無窮,曰吾弗知;
又問無爲,曰吾知道.曰子知道,亦有數乎?
無爲曰吾,知道有數.曰數奈何?曰吾知道,
可弱可強;可柔可剛;可陰可陽;可窈可明,
可以包裹,天地可以,應待無方;吾所以知,
道之數也;若是然則,無爲知與,無窮弗知,
孰是孰非?無始乃曰:弗知之深,而知之淺;
弗知知內,而知之外;弗知而精,而知之粗.
太清嘆曰:然則不知,乃知邪哉?知乃不知?
孰知知之,爲弗知之,弗知爲知?無始繼曰:
道不可聞,聞而非也;道不可見,見而非也;
道不可言,言而非也;孰知形之,不形者乎?
故老子曰:天下皆知,善之爲善,斯不善也.
知者不言,言者不知.至道至情,非內非外,
非有非無,至無而有,非虛非實,至虛而實,
得意忘言,得象忘形,至道至德,至德自得,
非始非終,能始能終,始終真情.情生萬物,
萬物有情,情通萬物,大而無外,小而無內.
太清問於無窮曰:『子知道乎?』無窮曰:『吾弗知也。』又問於無爲曰:『子知道乎?』無爲曰:『吾知道。』『子之知道,亦有數乎?』無爲曰:『吾知道有數。』曰:『其數奈何?』無爲曰:『吾知道之可以弱,可以強;可以柔,可以剛;可以陰,可以陽;可以窈,可以明;可以包裹天地,可以應待無方。此吾所以知道之數也。』太清又問於無始曰:『鄉者,吾問道於無窮,無窮曰:「吾弗知之。』又問於無爲,無爲曰:「吾知道。」曰:「子之知道,亦有數乎?」無爲曰:「吾知道有數。」曰:「其數奈何?」無爲曰:「吾知道之可以弱,可以強;可以柔,可以剛;可以陰,可以陽;可以窈,可以明;可以包裹天地,可以應待無方。吾所以知道之數也。」若是,則無爲知與無窮之弗知,孰是孰非?』無始曰:『弗知之深,而知之淺;弗知內,而知之外;弗知精,而知之粗。』太清仰而嘆曰:『然則不知乃知邪?知乃不知邪?孰知知之爲弗知,弗知之爲知邪?』無始曰:『道不可聞,聞而非也;道不可見,見而非也;道不可言,言而非也。孰知形之不形者乎?』故老子曰:『天下皆知善之爲善,斯不善也。』故『知者不言,言者不知』也。
譯文太清問無窮:『你知道「道」嗎?』無窮說:『我不知道。』太清又問無爲:『你知道「道」嗎?』無爲回答說:『我知道「道」。』太清又問:『你所知道的「道」也有特徵嗎?』無爲接著回答:『我所知道的「道」有它的特徵。』太清問:『「道」的特徵是怎樣的呢?』無爲回答:『我所知道的「道」可以弱也可以強,可以柔也可以剛;可以陰也可以陽,可以暗也可以明;可以包裹天地也可以應對無窮。這就是我所知道的「道」的特徵。』太清又對無始說:『剛才我問無窮有關「道」的問題,無窮說:「我不知道。」我又問無爲,無爲說:「我知道。」我又問:「你能說出它的特徵嗎?」無爲說:「我能說出它的特徵。」我說:「這特徵是怎麼樣的呢?」無爲回答說:「它是可以弱也可以強,可以柔也可以剛;可以陰也可以陽,可以暗也可以明;可以包裹天地也可以應對無窮。這就是它的特徵。」這樣的話,你是否能回答無爲知道和無窮不知道哪個對哪個錯呢?』
無始回答說:『說不知道的恰恰說明他知道的深奧,說知道的恰恰說明他知道的膚淺;說不知道的恰恰說明他知道了它的實質,說知道的恰恰說明他只知道它的外表;說不知道的恰恰說明他知道了它的精粹,說知道的恰恰說明他只知道它的大概。』太清聽後仰天嘆息說:『這麼說來,不知道的卻是知道,知道的卻是不知道。誰曉得知道的卻是不知道,不知道的卻是知道呢?』無始接著說:『「道」是不可聞的,能聽聞到的就不是「道」;「道」是不可見的,能看得見的就不是「道」;「道」是不可言說的,能言說規定的就不是「道」。誰曉得生成有形物體的是無形的「道」?』所以【老子】說:『天下人都知「善」之所以「善」時,也就會顯出不「善」來。』所以說『智者不言,言者不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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