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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文詩:
楚莊王立,爲君三年,不聽朝乃,令於國曰:
寡人惡爲,人臣而遽,諫其君者,今有國家,
吾立社稷,有諫之者,則死無赦.蘇從乃曰:
處之高爵,食君厚祿,愛其死而,不諫其君,
則非忠臣.乃入諫王,立鼓鍾間,左伏楊姬,
右擁越姬,左而裯衽,右朝服曰:鼓鐘不暇,
何諫之聽!蘇從諫曰:臣亦聞之,好道多資,
好樂多迷,好道多糧,好樂多亡;荊亡無日,
敢以告王.莊王曰善.於是左執,蘇從之手,
右抽陰刃,刎鐘鼓懸,明日乃授,蘇從爲相.
平公好樂,多其賦斂,下治城郭,平公曰敢,
有諫者死.晉人憂之,有咎犯者,見門大夫,
曰臣聞之,主君好樂,故以樂見.門大夫入,
言曰咎犯,欲以樂見.公曰內之.止坐殿上,
平公則出,鐘磬竽瑟.坐有頃曰:客子爲樂?
咎犯對曰:不能爲樂,臣善隱術.平公乃召,
隱士十二.咎曰隱臣,顧昧死御.平公曰諾.
咎伸左臂,而詘五指,晉平公問,於隱官曰:
占之爲何?皆曰不知.公曰歸之.咎犯則伸,
其一指曰:是一也君,便游赭盡,而峻城闕.
是二也君.柱梁衣繡,士民無褐.三也侏儒,
有餘酒而,敢死士渴.是四也其,民有飢色,
馬有栗秩.五也近臣,不敢之諫,遠臣不達.
平公曰善.乃屏鐘鼓,除竽瑟遂,與參治國.
楚莊王立爲君,三年不聽朝,乃令於國曰:『寡人惡爲人臣而遽諫其君者,今寡人有國家,立社稷,有諫則死無赦。』蘇從曰:『處君之高爵,食君之厚祿,愛其死而不諫其君,則非忠臣也。』乃入諫。莊王立鼓鍾之間,左伏楊姬,右擁越姬,左裯衽,右朝服,曰:『吾鼓鍾之不暇,何諫之聽!』蘇從曰:『臣聞之,好道者多資,好樂者多迷,好道者多糧,好樂者多亡;荊國亡無日矣,死臣敢以告王。』王曰善。左執蘇從手,右抽陰刃,刎鐘鼓之懸,明日授蘇從爲相。
晉平公好樂,多其賦斂,下治城郭,曰:『敢有諫者死。』國人憂之,有咎犯者,見門大夫曰:『臣聞主君好樂,故以樂見。』門大夫入言曰:『晉人咎犯也,欲以樂見。』平公曰:『內之。』止坐殿上,則出鐘磬竽瑟。坐有頃。平公曰:『客子爲樂?』咎犯對曰:『臣不能爲樂,臣善隱。』平公召隱士十二人。咎犯曰:『隱臣竊顧昧死御。』平公諾。咎犯申其左臂而詘五指,平公問於隱官曰:『占之爲何?』隱官皆曰:『不知。』平公曰:『歸之。』咎犯則申其一指曰:『是一也,便游赭盡而峻城闕。二也,柱梁衣繡,士民無褐。三也,侏儒有餘酒,而死士渴。四也,民有飢色,而馬有栗秩。五也,近臣不敢諫,遠臣不敢達。』平公曰善。乃屏鐘鼓,除竽瑟,遂與咎犯參治國。
譯文晉平公喜好音樂,他增加賦稅徵收,又徵發民夫休整城池,並且說:『誰敢勸諫我,處死刑.』晉國平民都憂慮不安.有一個名叫咎犯的人去見宮城的守門長官,說:『我聽說國君喜好音樂,所以我打算憑藉音樂才能拜見他.』守門長官進去報告:『晉國人咎犯打算憑藉音樂才能拜見君上.』平公說:『請他進來.』
咎犯坐到殿上,平公就拿出鐘磬竽瑟,讓咎犯演奏.咎犯坐了一會兒,平公說:『你倒是奏樂啊?』咎犯答道:『我不會奏樂,我善於猜謎.』平公叫來占卜的術士十二人,咎犯說:『我情願冒死侍奉.』平公說:『好的.』咎犯伸出他的左臂而彎曲五指,平公問術士說:』術士們都說:『不曉得.』平公對術士們說:『你們都下去吧.』咎犯伸出一指說:『第一點,遊玩使山林草木成爲赤地,修建高大堅固的城市;第二點,房屋梁柱上裹著繡制布料,都很講究,而士民連麻布衣服都沒得穿;第三點,你的侏儒有剩餘的酒,而敢死之士反而受渴;第四點,老百姓忍飢挨餓,而你們的馬反而有糧食吃;第五點,跟近的大臣不敢勸諫,遠方的臣子又不敢說話.』平公說:『好的.』於是拋棄了鐘鼓竽瑟,就和咎犯一同治理國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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