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卷8尚贤(中)诗解2贤置三本不肖当政赏不当贤罚不当暴 题文诗: 既曰若法,未知所以,行之术则,事犹未成. 是以必为,贤置三本.所谓三本:爵位不高, 则民不敬;蓄禄不厚,则民不信;政令不断, 则民不畏.故古圣王,高予之爵,重予之禄, 任之以事,断予之令,岂为臣赐?欲其事成. 诗经有曰:告汝忧恤,诲汝予爵,孰能执热, 鲜不用濯?则此语古,国君诸侯,必执善以, 承嗣辅佐.譬之犹执,热之有濯,将休其手. 古者圣王,唯毋得贤,人而使之,颁爵贵之, 裂地封之,终身不厌.贤唯毋得,明君事之, 竭四肢力,任君之事,终身不倦.若有美善, 则归之上.是以美善,在上而所,怨谤在下; 宁乐在君,忧戚在臣.故古圣王,为政若此. 今之王公,大人欲效,古人尚贤,使能为政, 高予之爵,而禄不从.高爵无禄,民不信也, 曰此非中,实爱我也,假藉用我.夫假藉之, 民将岂能,亲其上哉?故先王曰:贪于政者, 不能分人,以事厚于,货者不能,分人以禄. 事则不与,禄则不分,请问天下,之贤人将, 何自至乎,王公大人,之侧乎哉,若苟贤者, 不至王公,大人之侧,则不肖者,在左右也. 不肖者在,则其所誉,不当真贤,而所罚亦, 不当真暴.王公大人,尊此以为,政乎国家, 则赏亦必,不当其贤,而罚亦必,不当其暴. 赏不当贤,罚不当暴,是为贤者,则不之劝, 而为暴者,不之沮矣.故入则不,慈孝父母, 出则不能,长悌乡里.居处无节,出入无度, 男女无别.使治官府,则为盗窃,守城则畔, 君有难则,不死其君,出亡不从.使断狱则, 不中不公,分财不均.谋事不得,举事不成, 入守不固,出诛不强.故虽昔者,三代暴王, 桀纣幽厉,之所以失,措其国家,倾覆社稷, 已此故也.所以然皆,以明小物,不明大物. 《原文》2既曰若法,未知所以行之术,则事犹若未成。是以必为置三本。何谓三本?曰:爵位不高,则民不敬也;蓄禄不厚,则民不信也;政令不断,则民不畏也。故古圣王高予之爵,重予之禄,任之以事,断予之令。夫岂为其臣赐哉?欲其事之成也。《诗》曰:“告女忧恤,诲女予爵,孰能执热,鲜不用濯?”则此语古者国君诸侯之不可以不执善承嗣辅佐也。譬之犹执热之有濯也,将休其手焉。古者圣王唯毋得贤人而使之,般爵以贵之(4),裂地以封之,终身不厌。贤人唯毋得明君而事之,竭四肢之力,以任君之事,终身不倦。若有美善则归之上。是以美善在上,而所怨谤在下;宁乐在君,忧戚在臣。故古者圣王之为政若此。今王公大人亦欲效人,以尚贤使能为政,高予之爵而禄不从也。夫高爵而无禄,民不信也,曰:“此非中实爱我也,假藉而用我也。”夫假藉之,民将岂能亲其上哉?故先王言曰:“贪于政者,不能分人以事;厚于货者,不能分人以禄。”事则不与,禄则不分,请问天下之贤人将何自至乎王公大人之侧哉?若苟贤者不至乎王公大人之侧,则此不肖者在左右也。不肖者在左右,则其所誉不当贤,而所罚不当暴。王公大人尊此(5),以为政乎国家,则赏亦必不当贤,而罚亦必不当暴。若苟赏不当贤而罚不当暴,则是为贤者不劝,而为暴者不沮矣。是以入则不慈孝父母,出则不长弟乡里(6)。居处无节,出入无度,男女无别。使治官府则盗窃,守城则倍畔,君有难则不死,出亡则不从。使断狱则不中,分财则不均。与谋事不得,举事不成,入守不固,出诛不强。故虽昔者三代暴王桀纣幽厉之所以失措其国家,倾覆其社稷者,已此故也。何则?皆以明小物而不明大物也。 《注释》 (4)般:“颁”之假借字。(5)尊:通“遵”。(6)长弟:即“长悌”。《译文》 既然有这样的法则,但如果不知道用以推行这一法则的方法,那么事情仍然没有办成。所以要立下三项根本(措施)。什么叫三个根本呢?答道:爵位不高,人民不尊敬他;俸禄不厚,人民不信服他;权力不大,人民不惧怕他。所以古代圣王给他高的爵位,厚的俸禄,实际的任务,决断的权力。这难道是给臣下以赏赐吗?为的是要把事情办成呀!《诗经》说:“告诉你忧人之忧,教给你安排爵位,谁能拿了火热的东西,而不用冷水洗手呢?”这是说古代的国君诸侯不可不亲善那些继承人和辅佐大臣,就如同拿了热的东西后要用冷水洗濯一样,以使自己的手得到休息。古时的圣王得到贤人而使用他,颁赐爵位使他显贵,分割土地作他封邑,终身都不厌弃。至于贤人得事奉明君,也必竭尽全力来担任国君的工作,终身不倦。如果有了美好的功德,就归之国君。所以功德归上而怨恨诽谤归于臣下;安宁喜乐归于国君,而忧愁归于臣下。古代圣王为政大概如此。 现在王公大人也想效法古人为政,尊敬贤者,任用能者,给他们高的爵位,但俸禄却不随着增加。爵位高而没有相应的俸禄,人民不会相信的,说:“这不是真正的爱我,不过是假借虚名来使用我罢了。”象这样既然被假借利用,人民怎能亲附君上呢?所以先王说:“贪于权位的,不能把政事分给别人;重视财货的,不能把俸禄分给别人。”政事既不让人参与,俸禄又不分给别人,请问天底下的贤人,怎么会到王公大人的旁边来呢?如果贤人不来到王公大人的旁边,那就有不肖的人在左右了。不肖的人在左右,则他们所称赞的不会是真贤,所惩罚的也不会是真暴。王公大人遵从这些人以治理国家,那么所赏的也一定不会是真贤,所罚的也一定不会是真暴。如果所赏非贤,所罚非暴,那么做贤人的得不到勉励,而作恶的人也得不到阻止了。所以在家不知道孝顺父母,出外不懂得敬重乡里。居处没有节制,出入没有限度,男女没有区别,使他治理官府就会偷窃,使他守城就会背叛,君上有难不肯献身,出亡不肯追随。使他判案则不当,分财则不均,和他谋事不得当,让他办事无所成,让他防守不坚固,让他征伐不坚强。所以象从前三代暴君桀、纣、幽、厉等所以损失其国家,倾覆其社稷,就是这个原故。为什么呢?他们都只明了小事而不明了大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