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卷10尚同(中)诗解5古圣真情情通上下选贤使能听远德博 题文诗: 是故古者,圣王唯而,审以尚同,以为正长, 是故上下,情请为通.上有隐事,遗利下得, 而利之也;下有蓄怨,积害上得,而除之也. 是以数千,万里之外,有为善者,其室人未, 遍知乡里,未遍闻之,天子赏之;数千万里, 之外有为,不善也者,其室人未,遍知乡里, 未遍闻之,天子罚之.举天下人,故皆恐惧, 振动惕栗,不敢淫暴,曰天子之,视听也神! 先王言曰:非神也夫,唯其能使,人之耳目, 助己视听;使人之吻,助己言谈;使人之心, 助己思虑;使人股肱,助己动作.助己视听, 者众则其,所闻见远;助之言谈,者众则其, 德音之所,抚循者博;助思虑众,则其谈谋, 度速得矣;助动作众,举事速成.故古圣人, 之所以能,济事成功,垂名后世,无他故焉, 曰唯能以,尚同为政.古圣真情,情通上下, 选贤使能,至同至正,至义至情,无为而治. 是以先王,之书周颂,之道之曰:载来见王, 聿求厥章.则语古者,国君诸侯,之以春秋, 来朝聘于,天子之廷,受之严教,退而治国, 政之所加,莫敢不宾.当此之时,本无有敢, 纷天子教.诗经有曰:我马维骆,六辔沃若, 载驰载驱,周爰咨度;我马维骐,六辔若丝, 载驰载驱,周爰咨谋.即此语也.古者国君, 诸侯闻见,善与不善,其皆驰驱,以告天子. 故赏当贤,罚亦当暴,不杀不辜,不失有罪, 尚同之功.故墨子曰:今天下之,王公大人, 士君子诚,欲富其国,众其人民,治其刑狱, 定其社稷,当若尚同,不可不察,此治之本。
《原文》5故古者圣王唯而审以尚同,以为正长,是故上下情请为通。上有隐事遗利,下得而利之;下有蓄怨积害,上得而除之。是以数千万里之外,有为善者,其室人未遍知,乡里未遍闻,天子得而赏之;数千万里之外,有为不善者,其室人未遍知,乡里未遍闻,天子得而罚之。是以举天下之人,皆恐惧振动惕栗,不敢为淫暴,曰:“天子之视听也神!”先王之言曰:“非神也。夫唯能使人之耳目助己视听,使人之吻助己言谈,使人之心助己思虑,使人之股肱助己动作。”助己视听者众,则其所闻见者远矣;助之言谈者众,则其德音之所抚循者博矣,助之思虑者众,则其谈谋度速得矣;助之动作者众,即其举事速成矣。故古者圣人之所以济事成功,垂名于后世者,无他故异物焉,曰:唯能以尚同为政者也。是以先王之书《周颂》之道之曰:“载来见辟王,聿求厥章。”则此语古者国君诸侯之以春秋来朝聘天子之廷,受天子之严教,退而治国,政之所加,莫敢不宾。当此之时,本无有敢纷天子之教者。《诗》曰:“我马维骆,六辔沃若,载驰载驱,周爰咨度。”又曰:“我马维骐,六辔若丝,载驰载驱,周爰咨谋。”即此语也。古者国君诸侯之闻见善与不善也,皆驰驱以告天子。是以赏当贤,罚当暴,不杀不辜,不失有罪,则此尚同之功也。是故子墨子曰:“今天下之王公大人士君子,请将欲富其国家(12),众其人民,治其刑狱,定其社稷,当若尚同之不可不察,此之本也。” 《注释》(12)请:诚。
《译文》
所以古代的圣王,因为能够审慎地统一民众的意见,立为行政长官,所以上下之情就沟通了。上面若有尚被隐蔽而遗置的利益,下面的人能够随时开发他,使他得到好处;下面若有蓄积的怨和害,上面也能够随时除掉他。所以远在数千或数万里之外,如果有人做了好事,他的家人还未完全知道,他的乡人也未完全听到,天子就已知道并赏赐他;远在数千或数万里之外,如果有人做了坏事,他的家人还未完全知道,他的乡人也未完全听到,天子就已知道并惩罚了他。所以所有天下的人,十分害怕和震动战栗,不敢做淫暴的事。说:“天子的视听如神。”先王说过这样的话:“不是神,只是能够使他人的耳目帮助自己视听;使他人的唇吻帮助自己言谈,使他人的心帮助自己思考,使他人的四肢帮助自己动作。”帮助他视听的人多,那么他的所见所闻就广大了;帮助他言谈的人多,那么他的声音所安抚范围就广阔了;帮助他思考的人多,那么计划很快就能实行了;帮助他动作的人多,那么他所做的事情很快就能成功了。所以古代的圣人能够把事情办成功、名垂后世,没有别的其他原因,只是能够以上同的原则来行使政事。
所以先王的书《周颂》上曾说过:“始来见君王,寻求(车服礼仪等)文章制度。”这说的是古代的诸侯国君在每年的春秋二季,到天子的朝廷来朝聘,接受天子严厉的教令,然后回去治理他们的国家,因此政令所到之处,没有人敢不服。当这个时候,根本没有人敢变乱天子的教令,《诗经》上说:“我的马是黑色鬃毛的白马,六条马缰绳柔美光滑,在路上或快或慢地跑,在所到之处普遍地询访查问。”又说:“我的马是青黑色毛片的,六条马缰绳象丝一般光滑,在路上或快或慢地跑,在所到之处普遍地询问谋划。”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古代的国君诸侯听见或看到好与坏的事情,都跑去报告天子。所以赏的正好是贤人,罚的正好是暴人,不杀害无辜,也不放过有罪,
这就是上同带来的功效。所以墨子说:“现在天下的王公大人士君子,如果真想使他们的国家富有,人民众多,刑政治理,国家安定,就不可不考察上同,因为这是为政的根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