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誼【新書】卷37禮詩解2投桃報禮養民之道憂民之憂民憂其憂德及禽獸情通萬物

賈誼【新書】卷37禮詩解2投桃報禮養民之道憂民之憂民憂其憂德及禽獸情通萬物

題文詩：

禮以節義,而沒不還.故饗飲禮,必先爵於,

卑賤而後,貴者始羞.殽膳下浹,樂人始奏.

觴不下遍,君不嘗羞.殽不下浹,上不舉樂.

故禮者所,以恤下也.由余有曰:干肉不腐,

則左右親,苞苴時有,筐篚時至,則群臣附;

官無蔚藏,醃陳時發,則戴其上.詩經曰投,

我以木瓜,報以瓊琚,匪報也永,以為好也.

上少投之,下以軀償,弗敢謂報,願長為好.

古之蓄其,下者也其,施報如此.窺無九年,

之蓄謂之,不足而無,六年之蓄,謂之急也;

無三年蓄,國非其國.民三年耕,必餘一年,

之食九年,餘三年食,卅歲相通.國有十年,

之積雖有,凶旱水溢,民無饑饉.然後天子,

備味而食,日舉以樂.諸侯食珍,不失鐘鼓,

之懸使樂.且樂也者,上下同之.故禮有曰:

國有飢人,人主不飧;國有凍人,人主不裘.

報囚之日,君不舉樂.倘遇歲凶,谷不豐登,

台扉不塗,榭徹干侯,馬不食谷,馳道不除,

食減其膳,饗祭有闕.故禮者乃,自行之義,

養民之道.受計之禮,主所親拜,者有二聞,

生民之數,則拜之聞,登谷拜之.詩經有曰;

君子樂胥,受天之祜.胥者相也;祜大福也.

憂民之憂,民憂其憂;樂民之樂,民樂其樂.

與士民憂,樂若此者,受天之福.禮曰聖王,

之於禽獸,見其生不,忍見其死,聞其聲不,

忍嘗其肉,隱弗忍也.故遠庖廚,仁之至也.

不合圍亦,不掩群不,射宿涸澤.豺不祭獸,

亦不田獵;獺不祭魚,不設網罟;鷹隼不鷙,

眭而不逮,不出穎羅;草木也不,零落斧斤,

不入山林;昆蟲不蟄,不以火田;不麛不卵,

不刳胎亦,不夭夭也,魚肉不入,廟門鳥獸,

不成毫毛,不登庖廚.取之有時,用之有節,

則物蕃多.成湯曰昔,蛛蝥作罟,不高順也,

不用命者,寧丁我網.其憚害物,如是詩曰;

王在靈囿,麀鹿攸伏,麀鹿濯濯,白鳥皓皓.

王在靈沼,於仞魚躍.言德至也.聖主所在,

魚鱉禽獸,猶得其所,況人民乎!仁人行禮,

則天下安,萬理得矣.是故逮至,德渥澤洽,

調和大暢,則天清澈,地富熅物,時熟民心,

不挾詐賊,氣脈淳化,攫齧搏擊,之獸鮮毒.

猛虭蟲密,毒山不蕃,草木少薄,鑠乎大仁,

之所化也.至禮至德,至德真情,情通萬物.

【原文】

禮者，所以節義而沒不還。故饗飲之禮，先爵於卑賤，而後貴者始羞。殽膳下浹，而樂人始奏。觴不下遍，君不嘗羞。殽不下浹，上不舉樂。故禮者，所以恤下也。由余曰：『干肉不腐，則左右親。苞苴時有，筐篚時至，則群臣附。官無蔚藏，醃陳時發，則戴其上。』詩曰：『投我以木瓜，報之以瓊琚，匪報也，永以為好也。』上少投之，則下以軀償矣，弗敢謂報，願長以為好。古之蓄其下者，其施報如此。窺無九年之蓄，謂之不足；無六年之蓄，謂之急；無三年之蓄，國非其國也。民三年耕，必餘一年之食 ，九年而餘三年之食，三十歲相通。而有十年之積，雖有凶旱水溢，民無饑饉。然後天子備味而食，日舉以樂。諸侯食珍，不失，鐘鼓之縣可使樂也。樂也者，上下同之。故禮，國有飢人，人主不飧；國有凍人，人主不裘。報囚之日，人主不舉樂。歲凶，谷不登，台扉不塗，榭徹干侯，馬不食谷，馳道不除，食減膳，饗祭有闕。故禮者自行之義，養民之道也。受計之禮，主所親拜者二：聞生民之數則拜之，聞登谷則拜之。詩曰：『君子樂胥，受天之祜。』胥者，相也；祜，大福也。夫憂民之憂者，民必憂其憂；樂民之樂者，民亦樂其樂。與士民若此者，受天之福矣。禮，聖王之於禽獸 也，見其生，不忍見其死，聞其聲，不嘗其肉，隱弗忍也。故遠庖廚，仁之至也。不合圍，不掩群，不射宿，不涸澤。豺不祭獸，不田獵；獺不祭魚，不設網罟；鷹隼不鷙，眭而不逮，不出穎羅；草木不零落，斧斤不入山林；昆蟲不蟄，不以火田；不麛不卵，不刳胎，不夭夭，魚肉不入廟門；鳥獸不成毫毛，不登庖廚。取之有時，用之有節，則物蕃多。湯曰：『昔蛛蝥作罟，不高順，不用命者，寧丁我網。』其憚害物也如是。詩曰：『王在靈囿，麀鹿攸伏，麀鹿濯濯，白鳥皓皓。王在靈沼，於仞魚躍。』言德至也。聖主所在，魚鱉禽獸 猶得其所，況於人民乎！故仁人行其禮，則天下安，而萬理得矣。逮至德渥澤洽，調和大暢，則天清澈地富熅，物時熟，民心不挾詐賊，氣脈淳化，攫齧搏擊之獸鮮，毒?猛虭之蟲密，毒山不蕃，草木少薄矣，鑠乎大仁之化也。

【注釋】

4由余，秦國官員。由余的祖先原本是晉人，因避亂逃亡於西戎。由余本來在西戎為官，後來奉命出使秦國，他見秦穆公賢德大度，就留在秦國為臣，為穆公謀劃征伐西戎，很得穆公信任。

5投我以木瓜，報之以瓊琚，匪報也，永以為好也：出自詩經【木瓜】投我以木瓜，報之以瓊琚。匪報也，永以為好也！

譯文：
你將木瓜投贈我，我拿瓊琚作回報。不是為了答謝你，珍重情意永相好。

注釋：
木瓜：一種落葉灌木（或小喬木），薔薇科，果實長橢圓形，色黃而香，蒸煮或蜜漬後供食用。按：今粵桂閩台等地出產的木瓜，全稱為番木瓜，供生食，與此處的木瓜非一物。
瓊琚（jū）：美玉，下『瓊玖』『瓊瑤』同。
匪：非。

6報囚：：判決囚犯。

7君子樂胥，受天之祜：出自詩經的【桑扈】。全文：
交交桑扈，有鶯其羽，君子樂胥，受天之祜。交交桑扈，有鶯其領，君子樂胥，萬邦之屏。之屏之翰，百闢為憲，不戢不難，受福不那。兕觥其觩，旨酒思柔，彼交匪敖，萬福來求。

譯文： 小青雀啊飛來飛去,毛色花紋鮮亮俏麗。君子啊歡喜又快樂,受到上天降賜之福。小青雀啊來回飛翔,頸上羽毛俏麗鮮亮。君子啊快樂又歡喜,作為屏障藩護萬邦。你是屏障你是牆藩,諸侯們以你作典範。克制守禮又不放縱,受到大福大祿無限。犀角酒杯形狀彎彎,美酒柔和味道甘甜。既不侮慢也不驕傲,萬般福氣聚到眼前。

注釋 ①交交:小小的樣子。桑扈:青雀。有鶯:鳥羽有紋彩。②胥:語氣詞。祜(hu 互):福。③領:頸。④屏:屏障。 ⑤翰:垣,與『屏』意近。(從聞一多【詩經新義】)百辟:眾多諸侯。辟,國君。憲:法度,典範。⑥不戢(ji 輯):戢,收斂,克制。不,語助詞,下面兩『不』字同。難(nuo 挪):借為『儺』,【顏氏家訓】引作『儺』,守禮儀。那(nuo 挪):多。⑦兕觥(si gong 四工):用犀牛角製成的酒杯。一說獸形青銅杯。觩(qiu 求):犄角彎曲的樣子。思:語助詞。柔:柔和。⑧彼:借為『匪』,非。交:輕侮。敖:傲慢。求:通『逑』,聚。

8王在靈囿，麀鹿攸伏，麀鹿濯濯，白鳥皓皓。王在靈沼，於仞魚躍。

出自詩經【靈台】譯文：君王在那大園林，母鹿懶懶伏樹蔭。母鹿肥壯毛皮好，白鳥羽翼真潔淨。君王在那大池沼，啊呀滿池魚竄蹦。

註解：靈囿：古代帝王畜養禽獸的園林名。麀（yōu）鹿：母鹿。濯濯（zhuó）：肥壯貌。翯（hè）翯：潔白貌。靈沼：池沼名。於（wū）：嘆美聲。牣（rèn）：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