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誼【新書】卷38容經詩解3過猶不及抱威懷德明是審非施美慎行自省聖人之化

賈誼【新書】卷38容經詩解3過猶不及抱威懷德明是審非施美慎行自省聖人之化

題文詩：

子贛由家,來謁孔子,孔子正顏,舉杖磬折,

而立曰子,之大親毋,乃不寧乎?放杖立曰:

子之兄弟,亦無恙乎?曳杖倍下,而行之曰:

妻子家中,得毋病乎?故身倨佝,手之高下,

顏色聲氣,各有宜稱,所以明尊,卑別疏戚.

子路昔見,孔子之背,磬折舉褎,曰唯由見.

孔子聞曰:何以遺忘?是故過猶,不及有餘,

猶不足也.語之有曰:審乎明王,執中履衡.

言秉中適,而據乎宜.故威勝德,則淳德勝,

威則施也.威之與德,交若繆纆.且畏且懷,

君道正矣.質勝文則,野也文勝,質則史也,

文質彬彬,然後君子.龍也人主,之辟也者.

亢龍往而,不返故易,曰有悔也.悔者凶也.

潛龍入而,不能出故,曰勿用也.其不可也.

龍之神其,惟蜚龍乎!能與細細,能與巨巨,

能與高高,能與下下.吾故乃曰:龍變無常,

能幽能彰.故至人者,在小不寶,在大不宨,

狎不能作,習不能順,姚則不惛,卒則不妄,

饒裕不贏,迫不自喪,明是審非,察中居宜,

謂有威儀.古為路輿,蓋圜象天,二十八橑,

以象列星,軫方象地,三十輻以,象月故仰,

則觀天文,俯察地理,前視則睹,鸞和之聲,

四時之運.輿教之道.人主太淺,則其智暗,

太博業厭,淺博二者,異失同敗,其傷必至.

師傅之道,既美其施,又慎其行,齊適疾徐,

任務多少,造而勿趣,稍而勿苦,省其所省,

堪其所堪,故力不勞,而身大盛,此聖之化.

【原文】

子贛由其家來謁於孔子，孔子正顏舉杖，磬折而立，曰：『子之大親毋乃不寧乎？』放杖而立曰：『子之兄弟亦得無恙乎？』曳杖倍下而行，曰：『妻子家中得毋病乎？』故身之倨佝，手之高下，顏色聲氣，各有宜稱，所以明尊卑別疏戚也。　　子路見孔子之背磬折舉褎，曰：『唯由也見。』孔子聞之曰：『由也，何以遺忘也？』故過猶不及，有餘猶不足也。　　語曰：『審乎明王，執中履衡。』言秉中適而據乎宜。故威勝德則淳，德勝威則施。威之與德，交若繆纆。且畏且懷，君道正矣。質勝文則野，文勝質則史，文質彬彬，然後君子。　　龍也者，人主之辟也。亢龍往而不返，故易曰『有悔。』悔者，凶也。潛龍入而不能出，故曰『勿用。』勿用者，不可也。龍之神也，其惟蜚龍乎！能與細細，能與巨巨，能與高高，能與下下。吾故曰：『龍變無常，能幽能章。』故至人者，在小不寶，在大不宨，狎而不能作，習而不能順，姚不惛，卒不妄，饒裕不贏，迫不自喪，明是審非，察中居宜，此之謂有威儀。　　古之為路輿也，蓋圜以象天，二十八橑以象列星，軫方以象地，三十輻以象月。故仰則觀天文，俯則察地理，前視則睹鸞和之聲，四時之運。此輿教之道也。　　人主太淺則知暗，太博則業厭，二者異失同敗，其傷必至。故師傅之道，既美其施，又慎其齊，適疾徐，任多少，造而勿趣，稍而勿苦，省其所省，而堪其所堪，故力不勞而身大盛，此聖人之化也。

【注釋】1倨佝：曲直也。【淮南子·繆稱訓】：「容貌顏色理，詘曳倨佝。」王念孫【讀書雜誌】：「倨佝，猶曲直也。」；漢、賈誼【新書·容經】：「故身之倨佝，手之高下，顏色聲氣，各有宜稱。」註：「佝與句同。」

2路輿：路車。

3師傅之道，既美其施，又慎其齊，適疾徐，任多少，造而勿趣，稍而勿苦，省其所省，而堪其所堪，故力不勞而身大盛，此聖人之化也：

是故善為師者，既美其道，有慎其行，齊時早晚，任多少，適疾徐，造而勿趨，稽而勿苦，省其所為，而成其所湛，故力不勞而身大成，此之謂聖化，吾取之。翻譯：因此擅長做師長的人，應該完善他的道義，謹慎他的言行，早晚一樣，（不管）任務多少，不急不慢，做事不去迎合別人，爭辯但不憂愁，反省他所做的，而使學問有深度。因此不勞累身體而事業有成，這就是所說的聖人造化，我選擇（學習）這些行為。